果然,就听他那凉薄的声音缓缓道:“放血,顺着这个凹槽流满这些线条,机关就开启了。”
“你怎么知道?”连陌锦很不客气地问。
“因为这是祭台啊。”一旁的洛以风接过他的话幽幽答道:“古代的祭祀知道吗?用的是什么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连陌锦面色一凛,不动声色地把路冥挡在身后。“你是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的?”
轩辕随水眯着眼笑了,“进去的方法只有这一个,反正你们也是要进去的,合作而已。”
“这祭祀用的血……”洛以风没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也明白,到了这里,轩辕随水跟他们只能是敌对的关系。聚魄石只有一颗,而他的师兄,不能没有那东西。
连陌锦回头看路冥,却只见到后者一脸沉静地站在那里,谁都没理。
在心里叹了口气,连陌锦很是无奈,明明靠得这么近却不知道路冥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像这一路走来,明明是被逼来的,可现在却好像有了不得不来的理由。就算是有机会走掉,怕是眼前的人也还是选择留在这里吧。
到底是什么非留不可的理由呢?连陌锦不知道,但是他隐隐约约却能猜到,路冥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明明是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爱人呵。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九死一生。
连陌锦望了洛以风一眼,后者点头,他这才从背包里拿出止血绷带。看来白皓早就做好了准备,止血的用具一应俱全。
“既然是祭祀,那么用谁的血都一样吧。”说着,他拿出事先白皓分发的匕首迅速对着手臂划了下去,鲜血立时涌了出来。他大步走到圆盘前,把伤口对着圆盘中心的凹槽,任血流进去渐渐盛满,溢出,顺着放射状的线条流下去,滴在周边的地上。
轩辕随水想说其实用路冥的血是最好的,但却只是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那种拼尽一切想要护爱人安好的心情,他懂。
路冥看着那血顺着连陌锦的手腕流出来,只觉得那颜色鲜艳得刺眼,让他不能直视。
连陌锦额角冷汗直流,暗暗咬牙,真疼啊。可是一回头看到路冥苍白的脸色,他便扯开一个贱贱的笑容:“宝贝儿,晕血啊?看这小脸儿白得!过来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够了。”轩辕随水淡淡喝止,要是由一个人放血那绝对是会死人的。既然是合作,就没有一方付出的道理。他示意洛以风给连陌锦包扎,自己利落地割开了手腕。
随着血液充盈整个盘面,隐隐地有机关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厚重而迟钝,因为时代久远而不甚灵活的感觉。几个人面面相觑绷紧了神经,紧张地看着四周。
却没料到忽然脚下一空,几人来不及反应便摔进脚下出现的深渊。所幸洞并不深,几乎是刚一下去便落了地。
“草!”洛以风很痛得龇牙咧嘴,这一下摔得他几乎散架。另一边路冥摔在连陌锦身上,路冥倒是没受什么伤。他连忙跳起来看连陌锦,后者轻微地皱了下眉,随即又扯开一抹笑,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
路冥有些恼怒,自己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他这么护着!以为护着了他自己却弄得伤痕累累他就会开心么?不过看着连陌锦那含着笑意的深情眼眸,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轩辕随水是唯一一个比较从容的,就算当时千钧一发,他还是发挥了身为一只灵猫该有的灵敏,虽说没有完美落地,但单膝点地已经比那几个好太多了。
这次他们掉下来的是地方像是一个圆形的墓室,八个方位分别站着一个灯奴,灯奴的形状挺狰狞的。肚子的地方被掏空,火苗就是在那燃起的,蓝莹莹的光照亮整个墓室。
“啧,居然是鲛人灯!”洛以风兴冲冲地凑近灯奴看了看,嘴里啧啧有声。“难怪能烧这么久了。”
路冥倒是没理会什么鲛人灯,他专注地观察脚下的花纹。
这个石室并不大,只有普通的一间卧室大小,只是整个呈圆形。地面说不上是什么材料做的,光滑平坦没有一丝接缝。可是整个地面却布满了花纹,复杂却规整,非要形容的话,很像是旧时代的剪纸。复杂重叠的圆形剪纸。
“这是……”连陌锦也认真地看这个,图案的中间却是空了一块,偏偏是最中心的那里,缺口很突兀,就像是生生被截去了一个圆心。莫名断掉的藤蔓就那么横在那里,没头没尾。
还没等他们看出什么来,就见这图案忽然裂成几个部分自动打乱,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拼图!对,就是拼图!
“这是要我们把它拼出来?”连陌锦挑眉。轩辕随水默默盯着图案看了会儿无奈地点头,“大概吧。”
洛以风倒是挺兴奋的,两眼放光把其他人撵到石室边缘站着,自己趴在那认真搞拼图,还不许别人帮忙。
“算了,让他去,我们在这稍微休整一下吧。”路冥说完自顾自地盘腿坐下,顺便扯住连陌锦也一并坐下扒拉他的手臂。
“没事的,早就不流血了。”连陌锦打哈哈,路冥低垂着眼没理他,就这么安静地摩挲他的伤口。
轩辕随水似笑非笑地呆在一边,撩开自己的袖子抚了下伤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根本就没机会止血。就见原本还狰狞的刀口一瞬间平复如初,除了隐隐有些发红根本看不出受过伤。
“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办?连陌锦。”路冥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抬起头极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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