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时候必须开灯,还要有转小的电视声或是唱片,一开始关灯甚至关电视的静电声都可以将昱钧吵醒,而她总是再趁著秋子回去睡的时候再把灯打开,然後一大早的时候起床关掉。这样的情形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竟然都没有被发现,直到某次秋子晚上水喝多了半夜频尿才发现。
於是又是一连串的医生求诊,心理医生看了他的病例,觉得是他的精神分裂加重,因为孩子还小而且没有危险性,不建议吃药,希望还是用引导的方式让他能过正常生活。不断的告诉他,那个声音是假的,那些人是假的。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初中,昱钧发现自己好像是同性恋,原本就有些神经质,现在开始每天都在担心会不会被发现,那些刻意的动作反而举止更加异常,有些同学开始觉得他有点奇怪,爱八卦的孩子偷偷议论他,更有坏一点的在背後偷学他的行为举止供众人取笑。
昱钧本来就是异常敏感的孩子,平时就有一些好似幻听的困扰,现在真的有同学在他背後细碎的谈论他、观察他、取笑他。让他越来越不自在,无时无刻都觉得有人在取笑他,性子也越加的沉默,中午吃饭时还会独自坐在老师办公室外面的阶梯吃饭,因为那里路过的学生最少,他感到最安心。
秋子发现孩子在家自言自语的症状变的严重,询问过学校老师却发现他在学校却安静的几乎没有存在感,多次询问昱钧之下。昱钧内心堆积的恐慌倾泻而出,大哭著说自己是变态。秋子慌了,从小昱钧哭的时候就是默默的滴泪,常常要等到哭到打嗝或是啜泣才会被发现,那样无声的泪水就已经让人心疼了,这次竟然嚎啕大哭!这孩子是有多难过才会这样?
昱钧哽咽的对著母亲说他好像喜欢男生。秋子是个挺传统的人,对同性恋这件事情总觉得不太正常,将昱钧哄的停了泪水之後,又匆匆的找上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先是告诉了他们同性恋并不是病,然後又分析了昱钧的情况,他小时候就丧父,由母亲带大,他又有幻听的毛病,极度的缺乏安全感,男性的形象可能给予他安全感,所以让他有憧憬。也不一定真的是同性恋,等过几年还是相同的情形才可以完全判定。然後不断的重覆告知秋子,就算真的同性恋也不是病,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最好是能够跟他一起好好讨论,同性恋很容易走向歧途,有家人的支持会好过很多,加上国外有些国家承认同性婚姻,真的找到过一辈子的人也不用担心法律问题。
很快的就要上高中了,昱钧还是喜欢男人,秋子也放弃了,其实她也没有希望昱钧一定要喜欢女孩,看著自己的儿子越长越俊,平时也没甚麽朋友,放假时总在家煮好晚餐等她回来,还有甚麽烤布丁、烤饼乾的小点心。秋子吃著冰冰的柠檬玛芬,叹了一口气,就当自己养了个闺女。
作家的话:
身为同性恋的法律问题:
因为不能结婚,有的同性恋人会以收养过继的方式让他成为兄弟或是养子,成为法律上的亲人。
对想要相伴一生的两人来说,这是必须的手续。
假如其中一人出了意外,手术签名必须要亲人,朋友是不行的。
如果真的意外死亡,那另一方也没有财产继承权。
如果有领养小孩,弄不好的话,另一方可能也没办法当监护人。
其他国家我不清楚,但是在台湾,遗产有明文规定妻子和小孩各占多少比例,然後未婚无子的就顺延直系亲属。就算是立了遗嘱要给其他人,家属不服是可以提告的。
同性恋婚姻法成立不只是让大家认同同性恋,或是让相爱的两个人修成正果这麽简单。他更多的是让法律可以保障两人的权利。
☆、ch.3
昱钧越长越可爱,上了高中以後,除了一些自认为纯爷们,看不惯娘们儿希希的男同学会不搭理他。一般的同学都挺喜欢他的。长的白白嫩嫩的,软篷的头发,圆溜溜的眼珠子看著你,说话急了还会脸红到耳根子,不知道多可爱。尤其有一种目前正在急速扩张中的族群,f女们看到他是恨不得抱回家给他配个好小攻。
或许是昱钧身上带著一种快来欺负我吧!的气质,他常常遇到怪叔叔,走路的时候跟他搭话,骑车的时候尾随,搭公车的时候被人这里蹭蹭那里蹭蹭。高中的时候更加夸张了,有次遇到一个人坐在摩托车上向他问路,声音总是听不清楚。
「请问##路怎麽走?」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问。
「嗄?你说甚麽路?」
「请问##路怎麽走?」那男人同样说得不清不楚。
「嗄?什麽路?」昱钧实在听不清楚,上前走了几步。
「##路,呼、呼…」那男人说话带著奇怪的喘气音。
昱钧好像听清了一点「你是不是说oo路呀?这边往前走,两个红绿灯然後…哇~」昱钧一溜烟的跑了。都走到触手可及的距离了才发现,那男人的右手正在裤裆上上下下,模糊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黑的柱体,吓的昱钧转头就跑。
昱钧跑了一阵看看後面没人追来,心中越想越气,恶心自己看到了这种东西,又埋怨自己怎麽不知道骂骂那个大变态,上次还信誓坦坦的对著同桌的婷婷说如果再遇到变态要骂对方小牙签的。
当天晚上,昱钧梦到了一个男人,当然不是那个变态,是个高大温柔的男人,看不清脸庞,但是拥著他的时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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