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震惊,然后是欢喜,等到他们听了需要做的事之后,又都是一脸惊愕和悲伤。
几乎所有人都出来帮忙了。他们只留下了几个必须的人留守,其他人都坐上了托比昂的旅行车。他早就把上面的工具都搬了下来,如今那辆车正好派上用场。
莫里森开了一整个白天才找到直布罗陀监测站,他们也差不多花了同样的时间才回到原先的地点。看到断裂的护栏之后,源氏一言不发地就从那跃了出去,一路向下踩着岩壁发出咚咚的声音。壮硕的半藏意外地很会攀岩,他不像他弟弟那么招摇,却也很快地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新来的女孩哈娜“d·va”开来了她的战斗机甲。当她摇摇晃晃地沿着岩壁飞下去的时候,法老之鹰也飞到了她身边。她们在崖底与岛田兄弟汇合,却都没有看到莱耶斯的尸体。
“或许他掉下去之后并没有死。”猎空轻轻拍了拍莫里森的肩膀,把她刚刚在中转站里找到的76号防火夹克递给莫里森。“夜风还有点凉,把衣服穿上吧。如果找到了他,你反而病倒了,岂不是让他担心?”
莫里森知道她指的是死神那种独特的雾化能力。确实,假如他在摔下去的瞬间改变了形态,或许是有存活的可能。甚至在多拉多的时候,他明明开枪打中了莱耶斯的要害,最后他也重新活了过来。
他的心底升起一线希望。也许,莱耶斯就在崖底的某个地方安静地待着,正等待莫里森带着人找到他,而不是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像一阵烟雾一样,随风飘逝了。
不知不觉之间,又是一个新的黎明。
法拉中间回来过一次,给猛禽机甲补充新的燃料。她迟疑地看了会儿莫里森,最后还是低声说:
“源氏好像找到一些碎布,但不确定是不是莱耶斯叔叔的。他们兄弟还在下面找,d·va也没有放弃搜寻。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回来告诉你的。”
莫里森没有做声,只是机械地点点头。他看到法拉眼里噙着泪水,因为肤色的缘故,那孩子一直都以为莱耶斯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听到身后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麦克雷和温斯顿做了他之前做过的所有的事情。他们发现了草丛里的脚印,搜寻了附近所有能找到的掩体和山洞,连那个小仓库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莱耶斯失踪已经过去了近24个小时,但他们却一无所获。
周围呼喊莱耶斯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麦克雷甚至把当年的各种外号和诨名都叫上了。温斯顿跟留守监测站的安吉拉联络了三次,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那种沉重却又空洞的感觉再次回到了莫里森的胸口里。他不能确信莱耶斯已经死去,却也不敢相信他还活着。他茫然地坐在断裂的护栏边上,看着天色一眨眼地就变了,快得就像正午的太阳在一秒之内落山,就像几十年的时光已经在他静坐的时候流逝,只有他被孤零零地留下,如一片时光里的微尘。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沉重得像是要撕裂鼓膜。意识仿佛正在离他远去,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阖眼了,大概从离开多拉多就没有再睡过。但这没什么,与莱耶斯重逢之前,他常常一个星期都不怎么睡觉。他能挺得住。
莫里森回忆着在多拉多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在熬过那漫长得充满痛苦和绝望的7年时光后,这世界留给他和莱耶斯的时间,竟只有短短的两天三夜。
他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忆起莱耶斯的音容笑貌。他忽然觉得很冷,非常地冷。他不自觉地抱紧了手臂,却又禁不住地想,当莱耶斯从死亡的虚无中被一次又一次地扯回到人世,在他每一次身体重组的时候,他是不是都会像之前那样发烧?在生与死的边缘,他是不是也这么冷?
他们那被战争的洪流所席卷的一生,挣扎在生与死边缘线上的对真相的执着,这一切都值得吗?
搜索的步伐渐渐地停了下来,守望先锋的新老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回来了。法老之鹰和dva找了处空地坐下来,脱下沉重的机甲,舒缓着酸痛的关节和肌肉;麦克雷分发了他们在仓库里找到的饼干和水,自己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岛田兄弟疲倦地坐在岩地上,头靠着头睡着了;猎空转过身,把一丝哽咽和眼泪都埋在温斯顿胸前。
他们都不忍心把一无所获的事实告诉莫里森,只能远远地看着日落西山、英雄垂暮的背影。
深知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温斯顿抿了下嘴,深沉地开了口:
“我们得回去了。再这样找下去,天黑了以后就更难发现行踪,还容易碰到不可预料的危险。”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平常人,没有莫里森和莱耶斯那样强化士兵的身体。连夜赶路加上一整个白天的搜寻,每个人都已经接近生理的极限。温斯顿甚至有些担心,再这样找下去,连莫里森恐怕都要撑不住了。
他想了想,看着莫里森又补充道:“回去之后,我就用之前发射的卫星彻底扫描这一区域。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把莱耶斯给找出来。你觉得如何?”
似乎是听到了他说的话,莫里森停滞了片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一直担心莫里森会提出反对意见的猎空也松了口气,转身向旅行车走去。她瞥见刚刚还在休息的法老之鹰正重新穿上猛禽战甲,速度快得像在战场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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