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像有点笨,怎么也打不成。
不懂帝心的林宸觉得这位小皇帝心真大,又与想象中不一样。
三年来,小皇帝勤政勉励,日夜守在含元殿内,打理各地送来成堆的奏疏,晚间子时才会休息,那时不过十四五岁,可做的一点都不比先帝差,如今的大齐比先帝在时更加繁荣,内忧外患皆不存在了。
不对,外患解除了,内忧还在。
其实,林宸年长皇帝五岁,可见识远不如她,或许皇帝便是不是常人可相比的。她握紧了名册,提议道:“陛下,要不要唤禁卫军过来?”
旬长清惦记着手中的络子,闻言看向日含,“时辰可还来得及?”
日含不高兴,摇首:“本就掐着时辰出来的,在这里闹了一个多时辰,怕是赶不及了,奴婢先前就已经派人去了。”
边疆战役结束,如何管辖,加之西番求和,这么多的事情都挤到了一起,皇帝自打从边疆赶回来后,身子就有些虚弱。这些日子差点住在了含元殿内,整日忙碌,消瘦了很多,接过卫凌词的书信后掐着时辰出来,谁知还会有人拦着丞相府的马车不让走。
早知,还不如选个不显眼的马车,路过城门口盘查耽搁些时间也无大碍。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
听到赶不及的旬长清,莫名有些颓唐,手中的络子也不想再去打,掀开车帘望着密密麻麻的人,她真相想知道,旬亦白想搞什么鬼,丞相乃是百官之首,让一让又不会掉一块肉。
平南王府的人都被旬翼宠坏了,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头上还有皇帝。
日含拢了拢自己的衣袖,望着盛世凌人盛气凌人?的侍卫,忍了忍心内的一口气,“陛下,奴婢觉得不用给平南王府留面子了,不值得。”
“朕是在给自己留面子,若是闹起来,丢面子的是朕,然后再是平南王府,你们说那上面坐了西番皇子,旬亦白是想用两国邦交压迫我们退步,若是唐茉,只怕也退了。可是偏偏是朕坐在上面,此时回头,也来不及了。”
她继续打着络子,反正十里亭那里已经赶不过去了,她就陪旬亦白和那个不省事的皇子耗着,反正袁顷名会赶过来的。
时间久了,她觉得坐在这里不透气,脑袋有些发晕,她唤来了日含,“想个办法,让外面的百姓退一退,朕被吵得头晕。”
日含哪有办法唤退百姓,除非是禁卫军过来,她在外面站了会,看到了宫门方向赶来的唐茉,一身官袍,极是耀眼,她望着对面吃惊的侍卫,顺带踢了一脚,才去接唐茉。
唐茉本在衙门内处理事务,有位同僚看到她很是惊讶,问她是不是有□□术,玩笑着说出了主街上的事情,她记得陛下今日出宫,用得便是她的马车。
玩笑说过后,她便快马来了这里,对面马车不愿让路,定是耽搁了皇帝的事情,小陛下发火,只怕将火气撒在西番皇子身上,这下名正言顺地不愿要人家进宫了。
她一眼扫过对面的马车,看到一旁歪眉挤眼的林宸,微微颔首,自己上了皇帝的马车,见小皇帝坐在那里玩着女儿家的玩意,心中松了一口气。
上前劝道:“陛下,您现在要回宫吗?”
“事情办不了,只能回宫了,还有你命袁顷名拿了对面马车上的人,送去刑部大牢,还有那个西番人直接遣送回宫国,名义就是对皇帝大不敬。”音落,手中的络子成形了,旬长清眉开眼笑,稚嫩的容颜上呈现了春日的生机,丝毫没有因此事而感到不快。
唐茉觉得皇帝有些任性了,“陛下,旬亦白是平南王世子,直接拿了岂不是打了平南王的脸面,况且世子陪同西番皇子游帝京也是臣与王爷商议出来的,怨不得世子。”
络子打完了,被束缚的双手解放了,旬长清自己揉揉自己的肩膀,活动筋骨,“旬翼抓走紫缙,也是在打朕的脸,朕都疼那么久了,也该讨回来了。”
旬翼抓的是旁人也就罢了,紫缙是上辈子为她而死的人,今生不能让她被旬翼这般折磨,她示意日含让马车掉头,在唐茉耳畔低声道:“唐卿去传句话,让王爷不要逼朕将心里最后的情分也忘了,西南军已经威胁不了朕,鱼死网破的结局也是不错。”
唐茉怔忪,想劝说几句,可是皇帝已经将她赶下马车了,袁顷名此时骑马带人过来,目送着马车向禁宫的方向走去。
他望着唐茉,唐茉亦望着他,两人都清楚马车内是谁,而对面的马车却不知道,他们见那辆马车让路了,喜不自禁地驱赶着自己的马车往酒楼走去。
百姓在此时也散了,街上各式吆喝也不绝于耳,旬亦白路过唐茉时,微微勾了勾唇角,似有些得意,看在袁顷名眼中,又是不落痕迹的厌恶。
世子旬亦白比起他的哥哥旬亦瑭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唐茉立在街中,看着熙熙攘攘的百姓,动了动嘴:“陛下让你拿下旬亦白,送入刑部大牢,罪名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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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间的事情,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看不清方向,西番皇子被囚禁在驿馆,而旬亦白被抓进大牢,这些事情发生得莫名其妙,没有人能想通其中玄机。
通晓前因后果的太后亲自去找皇帝,进了千秋殿,戳着她的脑门训道:“那可是你的亲哥哥,虽说过继了,可血缘还在,意气用事惹恼了旬翼,你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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