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小花看着的居然是闷油瓶。
在界碑的地方,闷油瓶确实见到我毫不惊讶,直接就领我下去了。难道是他早知道我会来?
闷油瓶坐着动也没动,显然并不否认。
小花继续道:“你到场,所有人后续的计划才能继续,只是水太浑,我们决定清一清,先把裘德考这个外来户骗出去。第一张卡,应该是汪家给你的饵,我只是顺水推舟也给了你一张……如果事先告诉你,你一定会露破绽。这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脑子把来龙去脉转了一遍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感受到愤怒。
我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古潼京,小花这次斩草除根的坚决已经说明,沙海之下的那座建筑已经不剩下什么价值了。
他们真正在意的正主,一定还在别处,特意引着我来这一趟,似乎只是为了证明看我是不是“钥匙”,这点甚至闷油瓶也表现的很明显,他让我伸手检测指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解释,也许是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纠结的,我一开始是稀里糊涂想跟对付我的人死磕,热血沸腾地挥舞了一通,发现压根就没找对人。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有点乱:“为什么是我?”
“有些事情,选谁来做不是看能力和技术,信任和忠诚更重要,也就是可控性。小三爷,上一辈的局已经摆好了,以后还得多关照了。”小花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知道我是明白了。
他以前从不用这些名号来称呼我,这是第二次。
“那five着火是怎么回事?那时候你也在骗我?”我感到有些无力。
小花皱了皱眉头,把视线转移到了闷油瓶的身上,道:“这个恐怕是另一边的手笔,一开始我以为是你自己查到了,一冲动就扛了次大旗……你二叔一直想把杭州的硬件毁掉,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我自己查到?five的机房里有什么?”我立刻抓住小花的话头,我一开始去five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早把那点疑惑抛到脑后了。
小花冲我摆摆手,却是对闷油瓶道:“张家的族长,我们也算是开诚布公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立刻看向闷油瓶,他却淡淡开口道:“吴邪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过了,先让他休息。”
我有点愣,这一趟头混脑胀浑身酸涩,确实是很需要休息的,可是我就是不困有什么办法?一喘气就疼的这个状态,实在也不太可能睡着,闷油瓶说的这话太刻意了,连我都看出来他是根本不想跟小花解释。
闷油瓶肯定对five的机房,还有放火的人都知道些什么的。
当时我说火不是我放的时候,闷油瓶的表情却很惊讶,难道他是装的?这里一个个难道都是奥斯卡毕业的吗,活着真是没有安全感。
小花脸色也有些异样,追问道:“那不是你的人?”
闷油瓶摇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你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你跟着吴邪,却不和我们合作?”小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
“我不相信你们。”闷油瓶淡淡道。
小花沉默了,神色不定了一会,就跟我说他得去打几个电话,不打扰我了。
我有点崩溃,小花说什么随便问,果然还是诓我的。
一路无话,闷油瓶铁了心叫我休息,表示有什么都之后再说,一个字也不肯讲了。小花说去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再露头,倒是胖子吃饱喝足后来臭了我两句,说我现在这副不能乱动的样子像坐月子的小媳妇。
我和胖子斗嘴的精神头跟回光返照一样,爆发了一会就彻底撑不住了,之后几个小时的从飞机到换车,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清醒都是因为疼得。
幸好肋骨裂了也不算重伤,不往里戳出严重内伤来就能自己好,到了北医三院小花找了另一帮人给开了特护病房,规格十分的高,楼层也高,感觉特别清净,我一想反正这也不花我的钱,躺得十分心安理得。
闷油瓶和胖子都没有走,胖子说他这辈子最赚的两票都是跟我有关系的,决定陪我浑水蹚到底,顺便再来摸两票,我却明白他恐怕是没得选择。小花那几句话关于选人的话说得很有深意,也许他和阿宁都拿着胖子什么把柄,所以胖子作为唯一“可靠”的人选,只能继续跟着。
不过这人也真是个活宝,受制于人一点憋屈都没有,反而琢磨着怎么继续来钱,特别乐天派,很对我的胃口。
病房外面守着的都是练家子,腰杆挺得跟标杆一样,我看出来都不是小花的人手,也不知道他在天子脚下,还有什么来头特别大的外援和助力。
闷油瓶和胖子两个没事人把病房当宾馆一样住,我想到很多排号也住不上病房的病号,又是一阵唏嘘。
正过骨头后我睡了差不多两天,醒过来是个下午,感觉状况好了很多,琢磨着该是时候让闷油瓶出来给我明明白白交代一下了,就问过来给我记录的护士我隔壁的病友在哪呢,能不能叫过来说个话。
护士道:“你醒得正是时候,你哥哥来了,我把他也一起给你叫过来吧。”
我立刻惊了:“我哥哥?”
护士奇怪道:“你双胞胎哥哥啊。”
正说着,门口探进来个人。我的病房门外一直是有人轮班守着,这两天除了闷油瓶胖子和医护人员,还是第一次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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