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冷冷的说:“就算是大家都死了,你要和你夫人合葬,我也只能在乱葬岗做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令狐冲被他噎了一下,接着便有些气恼。林平之平时总是乖乖的,小猫一样,怎么宠他都嫌不够。偏偏就是有时候耍起小性子,自己说自己都非要说得这样残酷恶毒。有点生气却又不忍对他发作,想一想还是陪了笑脸:“永世不得超生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转世轮回要喝孟婆汤的,你喝了,下辈子一定会把我忘得干干净净。还不如两个人做一对孤魂野鬼,高兴了到处飘啊飘啊,不高兴了就随便找个人吓死他。”
他一边胡说八道,一边细细的看着林平之,见他轻轻的抿了抿嘴唇,一边的唇角极轻微的抽动了两下,到底也没忍住向上弯了弯,终于被逗笑了。登时松了一口长气,亲了亲他唇角,笑道:“只要你高兴,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
林平之低了头,喃喃地说:“你有客人来,也不至于一去三个时辰,连一句话都不留给我。我又不能动,除了自己胡思乱想,又能做什么?”
令狐冲赶紧道歉:“对对对,是我没想到,跟他们一喝上就忘了时辰,都是我不好,打我几下出出气。”说着,握着他的手腕在自己头上轻轻的敲了几下。手指头摸到他手腕上筋断的伤疤,又不由得心疼,偏过头去亲了亲。
林平之轻声说:“你陪朋友喝酒就能忘了时辰,将来等你夫人回来,怕是更要把我忘在脑后了。可我……我现在离了你三个时辰,就难受得恨不得死去,将来你陪伴你夫人,那些漫漫长夜,我要怎么样才能熬过去?你的夫人本来就已经恨我入骨,到时候恐怕要将我挫骨扬灰才满意。你还不如从来都没有跟我好过,以后我该怎么办?我不怕死,反正活着也是苟且偷生,可我心里还是……还是……”他说到这里,呼吸急促,睫毛颤动,脸庞红红的,令狐冲被他说得心都在发烫,低低的帮他说下去:“还是舍不得我,是不是?”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这样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林平之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唇,惶恐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令狐冲忍不住托起他下巴亲过去,觉着他嘴唇酥酥的软,带得心也是酥的,脑子也是酥的,满腔热血都充往下半身去了。
这些天林平之生病,一直不敢随性,每夜里搂着抱着还得忍着,早就忍无可忍,所以一旦情动便无论如何也把持不住,唇上亲着吮着,手上急急的解他衣带,好在他穿得很单薄,轻轻一拉几乎就已半裸。用手去碾弄他的乳珠,圆润静滑得像鸡头米一样,用力捏一捏,听着他痛得呜咽出声,忍不住顺着他的脖子滑下去在喉头处轻咬。自己也觉得自己猴急的像要吃人,可又管不住自己。反手回来解着自己的衣带,一边拥着他倒下去。
忽然陌生的喘息声冲进耳朵里。
自然不是林平之的声音。林平之的喘息声是软软的润润的,听着都要精虫上脑。更加不是自己的声音,要是自己的声音都分辨不清,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令狐冲气得要死,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偷窥?被看去了什么事小,这种时候扰得人不能尽兴事大。随手抓起林平之放在枕边的一枚簪子,运气掌中,向外一甩,正正的穿窗而过。
窗外一个人“哎哟”一声,怒道:“令狐冲,好端端的干嘛杀人?”
令狐冲怒吼:“田伯光,老子就知道是你!”话音未落,发现田伯光这厮果然恬不知耻,他不但不走,反而进门来了,气得怒发冲冠,叫道:“谁他妈的让你进来,还不赶快滚出去!”一边说,一边拉过被子把林平之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住。
第十三章
田伯光大喇喇的走进来,时间只够令狐冲裹好林平之顺便给自己拉上裤子。他本来很恼火,但一见到田伯光的样子就噗嗤笑了。他一条胳膊袖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上面端端正正钉着林平之的簪子。
田伯光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吼声声:“你奶奶的还敢笑!老子血都快流干了你个球蛋还敢笑!”
令狐冲嘻嘻哈哈的放下帐子起身,一边结着自己的衣带,一边笑道:“先点个止血穴道嘛,别他妈告诉我你不会,您老人家真是越活越出息,干什么不好偷听人家墙角。”说着伸手作势要拔,田伯光大叫:“你要干什么!”令狐冲“啧”的一声,说:“我媳妇儿的簪子!”
田伯光吼道:“好啊!连媳妇儿都叫上啦!这玩意就是证据,老子好好儿留住了等圣姑回来找她评理!”
令狐冲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有些尴尬,苦笑道:“咱哥儿们有话好说,别动气,来来来,我先给你上点……那个……我们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膏,保证药到病除,嘿嘿,嘿嘿。”田伯光跳脚说:“你少来!天香断续膏老子也有,老子也是恒山派的!胳膊上这玩意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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