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次,我躲在树上吃果子,正巧一个砍柴人上山砍柴,我一时起了玩兴,就假装狼叫吓唬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并且惟妙惟肖地模拟出野狼从远及近的声音以及树丛的沙沙声,直把那砍柴人吓得屁滚尿流,嘴里开始哭天喊地叫救命。我善心大发从树上跳下来告诉他真相,谁知他不但不感激反把我暴打一顿。我青着两只熊猫眼回去向段无觞诉苦,他看着冷冰冰地说:自讨苦吃。沉吟一会儿,又道,那砍柴人也讨不得好去。
果然当晚便听说那砍柴人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个手脚摔折了。
再比如上上次,我调戏另一个粉嫩粉嫩的师弟的时候被他撞见,当时我正花前月下,指天知地地发誓,此生只爱那位师弟一人(那是不可能的),对他的心比黄金还真。我的三根手指还竖着指天指地,那位粉嫩粉嫩的师弟就红着脸,一扭小腰跑了。我正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一转脸,就发现我师父跟黑山老妖似的立在那里。他冷冷地说,你这样假话连篇,便不怕天打雷劈?
然后,我黑了。被一阵惊雷霹成包青天在世,不对,人包青天头顶还有月牙呢,我头顶只有闪闪红星。
再再上次……
我正要努力地追忆往昔,啪地一声,一幅卷轴在我眼前打开。我抬眼一看,六师哥瑟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前,手里还持着一个画卷。此时那画卷展开在我面前。
画卷上的人,秀眉横扫,直入云鬓,秋水为眸,挺鼻如峰,皓齿微露,巧笑嫣兮。
好一幅绝世佳人图!
我正待yy一番,突然睁大眼睛,大怒:“他爷爷奶奶的,谁不经小爷同意私自描画小爷肖像阿!这是侵权,侵权!别让小爷抓住,否则非告得他倾家荡产不可!”
但怒完了我又乐了,诡异的笑声在大殿里盘旋回荡,我看见瑟月悄悄地用棉花塞住耳朵。
“哈哈,我就知道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足不出户,都惹得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弟弟成群结队地暗恋小爷,现在还画了小爷的画像以慰相思之苦,啊哈哈哈~~~”
段无觞和瑟月均是一头黑线。
瑟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七师弟,其实……这是通缉你的画像。”
我一下呆住了,嘴巴还维持着大笑的形状,几滴口水来不及收回去,顺着嘴角流下来。
“师……师父。”我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我师父面前,狗腿地替他弹衣摆上的灰尘。其实他的雪衣一尘不染,根本没什么可弹。
段无觞看看我,嗯了一声。
我做小媳妇状:“华儿最近都有乖乖地呆在山上,连山门都没有踏出一步,上次有两只不知好歹的黄狗在山下冲华儿乱叫,华儿都没有理睬他们……”
说到这里,我六师哥瑟月咳嗽一下。段无觞眼色一变。
“好,好吧,华儿有用石头吓唬他们。可是华儿真的都没有下山去胡闹,不信你问村口的老张头,你问他华儿还有没有去恐吓他们家的母猪把生下来的猪仔塞回肚子里去?不然你再问村里的小红小花,看华儿最近有没有去抢他们的糖糕吃,并且强吻他们家襁褓里的小弟弟?再,再不然,你去问那两只不识好歹的老黄狗,问它华儿还有没有偷走他们刚生下来的小狗抱走让母猪喂养?……师父,华儿最近真的好乖,好乖~~!”说着还用头去蹭段无觞的衣服。
六师哥瑟月在我说这段话的时候不断咳嗽,听到我最后一句撒娇的话,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我怒道:“师哥你做什么,你想破坏师父的听觉,让他老人家未老先聋吗?”
瑟月气得脸颊通红:“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张通缉画像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
我再次呆住,不是吧,我住在偏远深山里我的模样都能被京城的人知道?太可怕了,一定是爱慕我的人太多了,一传十,十传百,都传到京城去了。哎呀呀,现在的粉丝团实在太可怕,大众传媒都不带这么利索的。
我自叹自怜果然芙蓉出水是藏不住的。
瑟月近距离观察到我的表情变化,眼角抽搐了下。
他将摊在我面前的画卷拿起,自己又看了一番道:“我初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即便华师弟再顽劣也定不能在京城闯祸,因为就凭他上个茅房都能迷路的方向感,怕是连京城在哪个方向都弄不清,”(我拿眼横他,谁说我不知道京城在哪个方向,我问村口的小花我!)瑟月用手指摩挲着画面,然后在某一点上停下来,“我曾经想过或许这是一个与华师弟非常相像的人”(我在心里点头,开始幻想一出一娘生二子,从小骨肉分离的亲情lún_lǐ剧。)“但是后来我确定这就是华师弟,因为……”
我竖起耳朵。
“这画卷下方写着通缉景华年。”——iii
他奶奶的爷爷的,既然写着名字,你还在那里推理什么推理。
作者有话要说:初来乍到,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师父您不要暗恋人家
瑟月将画卷呈给段无觞,我蹲在段无觞腿边勾着脖子看段无觞的表情。
段无觞接过画卷,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阵,然后侧过头顶着我的脸,我吓得一声冷汗,他却道:“确实是像。”
原来是比对呢。看把我吓得。我摸着我的小心脏对它进行安抚,刚安抚下来突然又脱了缰似的狂跳了。因为段无觞毫无征兆突然刷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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