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觞没有把马车赶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而是朝与它背道而驰的方向行驶而去。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杨棣,杨潇,云时,归海齐祚他们都在,季无修挑起门帘正好看见云时看着自己,微微一笑。
季无修差点没吐出来,扫了一眼外面的人,季无修又重新放下门帘。
“走吧,时辰快到了。”门外的千千觞提醒了一句,季无修把慕寒清抱起来,不用提醒他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原来打开地宫还要看时辰的。
走到杨棣那边,他打量了季无修几眼,接着便淡淡道:“你带上他也是无济于事,你拿不到血冥救他不说,还得拖累自己。”
季无修充耳不闻,慕寒清是不是拖累,跟他们无关。
云时倒是没说什么话,因为他一个慕寒清季无修的非带不可,若是强行把慕寒清扣下,怕是错过了时辰也没能将地宫打开。
月色皎洁,洒在湖面上熠熠生辉,夜风抚过也没能将湖面吹起半点波光,如一潭不动的死水,隐隐散发出死亡的味道。
杨棣手中提着一个半大的箱子,里面大概是装了一些工具,杨潇偶尔也看看那个箱子,像是不清楚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自己的爹都有很多事瞒着他。当初问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死的人是谁,杨棣也是装作没听到,什么也没说。
杨棣看了看月亮,喃喃道:“快到了,就快到了!”
他的声音中有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就像是多年的未达成的心愿就笃定快要实现的那种狂欢。
季无修心头一紧,,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路。
众人的呼吸都有些凝重和紧张,就连波澜不惊的云时的呼吸都有些加重,只有慕寒清,仍然保持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轻缓呼吸。
凌晨,今天与明天的交界点,新与旧的替换处。
皎月在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匀速变暗,周遭顿时黑了许多,没有人去看其他的,他们的眼睛都看着那轮月亮慢慢黑下去,最后只剩一个像眼睛一样的白色部分。
月光落到人间,落到一个大石头上,将他圈进月亮的眼睛里。
杨棣拽着季无修飞快的走过去。慕寒清在他怀里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突然,寒光一现,竟是千觞把季无修背在身后的凌云拔了出来,接着一把扯过季无修的手,害得慕寒清差点从季无修身上掉下去,还好他的腿一下抵在石头上,将慕寒清接住,避免了人滚下去。
被凌云割破的手指被千觞捏着挤出几滴血来,滴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大石头上的一个凹槽里,然后放开了他的手指。
季无修收回了手将慕寒清抱好,放下了腿看着这个刚刚饮了他的血的大石头。
石头发出机械启动的声音,在众人的注视下分成了两半,缓缓破开,露出下一层来。
石头下面不知连着那里,上面的一半又被一分为二破开之后,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两个有些椭圆的槽,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觉得奇怪和茫然,但一想到自己带的东西他就明白了。
千觞刚刚才拿着凌云剑,他将凌云的剑柄插进其中一个比较小的凹槽里,接着又解开季无修背后裹着九霄的布裹,把包在刀外面布扯下,跟凌云一样把九霄倒着将刀柄插进剩下的一个槽中。
两手并用一起转动刀柄和剑柄,又是一阵咔嗒咔嗒的响声,似乎是已经启动了什么机关,突然插着凌云九霄的石头就剧烈摇晃震动起来,众人退开了一些距离,看着这石头越摇越厉害,像是发了狂走火入魔一般,它自顾自发了好一会疯,便爆体而亡了,凌云九霄也陪葬去了。
季无修不觉得可惜,一刀一剑而已,毁了就毁了,还能避免以后有人为了这两个兵器丢了性命,挺高的。
其他人压根就没想这两件兵器怎么样,也不会担心世人怎么样,他们只关心着自己心里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随着石头的爆体而亡,它身下出现一个洞口,里面没有梯子,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也就没有带绳子,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会武功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下不去。
杨潇在他父亲的眼神下,第一个跳下去,杨棣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他前面的是季无修。
季无修下去之前看了一眼,那封住洞口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很厚也非常坚硬,怕是炸.药都不一定能把它炸开。
七个人,其中包涵一个昏迷不醒的慕寒清。季无修自然是被感到了最前面,不然杨棣拿他来干嘛,光开个门就算了吗?太简单了。
季无修不是第一次走在这种黑暗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似乎都得出一点经验来了,背后没有了凌云九霄,他干脆就把慕寒清背在身后,有点滑稽地把自己的外衫了脱了下来撕成了条将慕寒清像绑小孩子似的绑在自己身上,可是慕寒清终究不是小孩子,被这样一绑,显得很是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好在这里的人都不会在意这个,季无修弯着腰,双手还是拖着慕寒清,怕他被勒得难受。
开始一段路什么都没有,季无修也不敢放下警惕,说不定这个地宫的设计者就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才不在外面一段路设下机关,可是在这一行人看来,一旦进入了这里面,就已经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杨棣好歹还是给了季无修一根火把,走在第一个的季无修必须小心翼翼,后面的那些人他不管,他自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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