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行走的子宫
阴暗的地下室墙面上晕着道道水渍,风扇在屋顶上吱嘎旋转着,只有壁上几盏幽暗的灯可以照明。青年的双臂被束缚在生锈的金属栏杆上,冰凉的锁链沿着他的手臂盘旋而上。
这是一个体型修长的o ,胸前搭着薄被,但下体却赤裸裸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将睁未睁的双眸,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泛着水光的红肿后穴无一不显示他被人使用完毕。嘴角甚至还沾带着白浊与半透明的津液,浅淡地垂坠下来连接着青年的身体与身下被揉皱的床单。
“不唔……”他皱眉呻吟着,被体内深处安插的玩具掳走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但屋内另一个声音让他立刻清醒了,那是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调:“不?在这个屋里,没有你说‘不’的权利。”开口的男人沉稳、高大,宽阔的肩膀与有力的身型代表了绝对的权威,乾元的身份同样彰显着不容反抗的沉肃。可他又是恣意而优雅的,男人缓缓走近床边。由于逆光床上的青年看不清他的脸,却见他俯身解开了自己手臂上的铁链,丝毫不顾及被接连侵犯了数小时的自己是否还有力气,便被他拉扯着头发掀翻在地。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吗?”男人的尖头皮鞋碾在了青年勉强支撑于地面的修长手指上。
青年的鹿眼睁了睁,喉结微微滚动,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却见他缓了会儿,倒像是失了心魂一般,缓缓俯低前身,颤抖的探出舌尖,舔上了男人的鞋面。
灵巧而柔软的舌头,一下下侍弄着鞋面,一时间似乎整个地下室内都能听见青年由于卖力的舔舐而发出的暧昧而湿腻的水声。那双鞋很快被“擦”得亮而富有光泽。践踏着他的男人十分满意,甚至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黑发,在青年发出一声类似小兽般舒服的呜咽之后,颇为赞叹地开口道……
“学的真快,我的……”
季白豁然惊醒过来。
“呼——呼……”青年本就圆亮的鹿眼瞪得更大,他怔怔地盯着奶白色的天花板,旋即抬起了手臂。但那上面空无一物,没有铁链、也没有吻痕,他狠吞咽了口吐沫,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探入被中……内裤上湿润一片,而弄湿了内裤的“罪魁”此刻却还是执着的半硬着。
他的神情有些绝望,却又带了绝不会在人前表露的认命,他抓握住半硬的一根撸动着,直到将剩下的余韵完全发泄出来,才深喘着长舒了一口气。类似的梦境已经做过多次,每每都在男人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醒来。年轻的刑警自地铺上挺身坐起,用力抹了把脸,他摸索到枕下的手机,用私密短信发了一条信息:主人早安。
早安。
简单的两个字让年轻的警官安下心来,他在内心轻叱一声自己真是m的越发彻底,随后迅速起身洗漱整装,前往彘市警局。今天是他从霖市借调到彘市的第一天,季白蹬鞋转身锁门,门扉阖上时,他抬眼看见了地铺旁边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
昨晚他的“主人”不允许他睡床——那是他在网上认识的“主人”。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有那方面的倾向之后,季白一度十分惶恐,但他却在手机下载的软件中发现了自己与“主人”的聊天记录。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以后,他重新与“主人”取得了联系——看起来原先的季白似乎就觉得网络调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用担心暴露身份,又可以享受被人下达羞耻的命令、被人控制所带来的屈辱而放纵的快感。各取所需,互不相干,皆大欢喜。
四个月前的黄金蟒一案,由于头部遭受重击,重伤失血后的休克时间超过了最佳救治期,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断续的、关于个别人与事的,但好在并不影响生活。却没有想到祸不单行,就在季白刚刚能下病床的时候,他接到了通知,远在彘市的爷爷季老先生被人毒杀在家中,并且凶手抹去了所有的线索,成了一桩悬案。
战厅最终没能阻止季白的脚步,即便季白隐约觉得他在担心什么,但在爷爷被害案悬而未解三个月后,他还是成功请调到了彘市。
轰隆隆的地铁在城市的地下穿梭,像是在暗中将城市割裂成一块块。彘市总是让季白感到压抑,他从o车厢中下来,掏出坤泽专用的地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随着时代的进步,坤泽的权益看似得到了更好的保护,但是在观念老旧的城市中,这种“保护”却更像是一种合法的禁锢。
——什么都是分开的,专用的车厢、机舱、学校、商场区域,在全国颁布“o身份证”以后,坤泽连非公务的跨省出个远门,都需要家中的中庸或乾元陪同。酒吧更是不建议坤泽入内,当然你可以去,服用抑制剂隐藏身份寻求个刺激,但一旦发生恶性事件——比如被强迫标记,被人拐卖蓄奴,酒吧不承担任何责任,政府也不一定会受理。抑制剂更是贵得吓人,正常渠道的抑制剂永远供不应求,价格堪比黄金,并且需要购买者有正当理由才能够申购。所以在药贩子手中冒险购买成分不明的抑制剂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坤泽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在彘市这种地方,情况似乎更加糟糕。
临海的城市是原来的老工业基地,随着经济进步开始逐步开发旅游业。却又因为o贩卖率在全国范围内居高不下,原本井喷式开发的旅游项目也都纷纷搁置,高新区林立的小高层、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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