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变得轻悄悄的,只听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顾晓山伏在韧子身上,不肯起来。韧子嫌他重了,推了推他:「你……你松开一下……」
顾晓山笑道:「不,我要走开,你里面就流出来了……」
韧子又闹了个大红脸。
最后,二人又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韧子满身水汽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叔敬仪的未接来电,脸上有些惊讶。顾晓山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刚刚看到他给你打好几回了,但咱们在办事,就没理会。」
韧子才想起自己这几天光顾着和顾晓山浓情蜜意,把叔敬仪给放鸽子了。
「算了、算了,」韧子说,「我现在给他回电吧。」
顾晓山说道:「这么晚了,你打过去不合适吧?」
韧子想想,便在床上躺着,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完全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顾晓山才算明白,韧子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又是庆幸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又是气恼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
顾晓山抖了抖被子,坐在床上,说道:「但他那么晚给你又发信息又打电话的是做什么?」
韧子这才回过神来,倒是一脸老实地说:「他之前帮了我一个忙,我今晚原本是要请他吃饭,作为回报的。现在反而把人放了鸽子,这太没礼貌了。我明儿还得给他好好道歉才行。」
顾晓山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韧子这个答案在某程度上还算得上「真实可信」、「毫无破绽」。他甚至怀疑这是叔敬仪教他的。
顾晓山便接着问:「他帮了你什么忙?我怎么不曾听说?」
韧子想起那件事来,又捶了捶自己,一凝神,想着顾晓山这样问了,要继续隐瞒好像就有「欺君」之嫌了,便老老实实地盘起腿,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对于韧子的突然坦白,顾晓山还是颇感意外的。可他一思忖,便知道因为韧子真的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所以并没有特意和顾晓山提起,也不打算特意对顾晓山隐瞒。
事情发生的时候,韧子还是挺慌的。后来发现还真的是一点坏结果都没有,叔敬仪又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起的歹心,他自然难防备。韧子心大,便渐渐放下了。这对于韧子来说,就像是出门时摔了一跤,当下是疼了,但摔过就忘了。顾晓山不问,他就不说,顾晓山问了,他也就说了。
这样的坦白,让顾晓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着想着,反而更气了。
韧子见顾晓山脸上微有愠色,便也发怵起来,只说:「你生气呀?」
顾晓山咬牙道:「当然生气!难道何君的事情还不够让你长点记性吗?总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当时没人看顾,你知道后果怎样?」
韧子被顾晓山这个阵仗也吓得怕起来,又不知道怕什么,只能道歉了:「对不起!」
顾晓山了解韧子,所以更恼:「你对不起什么?你知道自己错哪儿吗?」
韧子茫然地看着顾晓山,果然是不知道的。
顾晓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才说:「你、以后、不许单独和别人出去喝酒,知道吗!?」
韧子便茫茫然点头:「知道了。」
顾晓山见韧子这样,真是有火发不出,想了想,一咬牙,还是把韧子摁倒了又结结实实地日了一遍。
韧子半夜睡迷了过去,睡着睡着,又被气不过的顾晓山抓起来日醒了。韧子一边求饶一边认错,顾晓山心软又一次放过他。等韧子呼呼大睡了,顾晓山又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日醒……
日复一日。
韧子哭得满脸泪痕:「我错了,老公,我错了……」还一边撅着屁股一边含泪写下了保证书,再也不看美女,女人有毒——嗯,男人也不成,永远不和老公以外的人类单独会面。
顾晓山终于气顺了,他发现自己也不大懂得怎么和韧子讲道理。大约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有点儿不讲理,而且韧子也听不懂什么大道理,还是日一顿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韧子倒也不擅长自己分析利弊,总是依赖于他所爱所信任的人「指引方向」,帮他明确对错。小时候,他错了就「屁股开花」,之后就长记性、不再犯了,现在,似乎也是「屁股开花」、「哭着求饶」、「长点记性」的套路。可惜,以前他被老爹追打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还能躲到顾晓山那儿寻求庇护。现在,他也不知道往哪儿躲。
不过渐渐的,他就知道了,仍是该往顾晓山怀里躲。顾晓山尽管恼火,但见他这样,最后总是会心软的。
作者有话说:但凡是加更都是比较短小的大家不要嫌弃招手
第77章
韧子在顾晓山的休息室里睡熟了,时钟指着准点,是顾晓山日常该起床的时间。要想着,正式上班之前,顾晓山还得跑步30分钟、完成两组力量训练、用早餐、新闻。尽管二人胡天胡地到后半夜,顾晓山还是被生物钟准时叫醒,只是怀里的恋人却纹丝不动,许是怕空调冷,紧紧地靠着顾晓山这个「热源」。
顾晓山往外悄悄挪了一下,韧子又自动贴了上去。顾晓山无奈揉了揉韧子的头发,告诉自己昨晚运动量够了,也不用起来跑步做训练,便抱着恋人,破天荒地睡了一会懒觉。
尽管如此,他还是比韧子早起,准时地出现在办公室。徐芸芸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恰好看见顾晓山在办公桌边吃着早餐,看着报纸,这让徐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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