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听了这个说法,有些气恼,也厌恶,不过是主要针对叔敬仪的,对于韧子的心思,他还是有点喜欢的,便说:「还费这个神呢,傻子。」
韧子洗漱一下,就和顾晓山一起去餐厅用早餐了。而叔敬仪也一早在那儿等着了。大概叔敬仪并没有回去睡回笼觉,所以来得早。
顾晓山笑道:「叔总起得好早,该不会等很久了吧?」
「不会,不会,我才刚起。」叔敬仪招呼两位客人落座。佣人也开始给摆上了早餐。
韧子埋头用黄油涂吐司,不敢抬起头来,总觉得很心虚——无论是对顾晓山还是对叔敬仪。叔敬仪便和顾晓山轻松地聊起天来:「那待会儿你们要留下午饭吗?」
「那不是太打扰叔总了吗?」顾晓山说,「昨晚已经很麻烦叔总了,待会儿我们就回去,不好叨扰了。」
叔敬仪笑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很寂寞。反而很多谢两位的陪伴。」说这话的时候,叔敬仪又笑盈盈地看着韧子。
韧子一脸茫然地咬着烤面包。顾晓山却截口道:「还有,韧子的葡萄酒是装罐了吗?待会儿我们走到时候也一并带走吧。咱们都不知道下次来什么时候呢?免得到时还要麻烦叔总送过来。」
叔敬仪脸色微变,望着韧子道:「说好的是我俩之间的秘密呢?咱们还勾过尾指了,居然不算数。」
韧子心虚地低头咬面包。
顾晓山代为解释了:「不、不,他尝试过隐瞒了。只是他在我面前就是藏不住事儿,从小就这样。呵呵。」
「呵呵。」叔敬仪也回了一笑,又说,「可是才刚装罐呢,就拿出来,温度之类的方面会失去控制。」
顾晓山笑道:「没关系。最近的温度也挺适宜的。放车子里太阳也晒不到,可以了。像寻常人家酿酒还没那个控温条件呢,不也一样。」
叔敬仪便叫人将封好的酒罐送到顾晓山的车里。顾晓山和韧子也一起上了车。顾晓山跟猫头鹰似的盯着,叔敬仪也无法做出类似贴面礼之类的「逾矩」告别行为,心里还是那一句:顾晓山盯得也太紧了,防贼一样地防着。
上车之后,韧子还是忍不住问顾晓山:「你是怎么发现我出去了的?」
「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次就放过你,以后别想着能蒙我。」顾晓山语气非常笃定,以至于韧子都信了是顾晓山明察秋毫,完全没想到自己是因为微信步数暴露了。
下车后,酒罐子就被专人护送到了韧子的客房里。顾晓山又问:「你要不要让人把它送到酒窖去控温?」韧子却说:「不用了,你不是说像寻常人家酿酒都没那条件吗?说起你我都没喝过这样的粗酿浊酒,就原始风味一回试试吧。」
顾晓山心想:叔敬仪家的麦芽酒你都喝不惯,还想喝原始风味呢,肯定不会喜欢的。
可顾晓山还是笑笑说:「可以啊,你喜欢就好。」
韧子便眼巴巴地等着葡萄变成葡萄酒。
「你说我的葡萄变成酒了,就可以告白了吗?」韧子给郁韫韬发了一条短信息,向他请求解答感情疑惑。
对于韧子偶尔的文艺,郁韫韬比较不解风情,就说:「这跟葡萄有个毛关系啊?」
「好像确实没有。」韧子拧巴得很,「可我就特别想告白!我快憋不住了!我每天看着小山哥都觉得他太特么英俊逼人了!而且叔总也时不时来咱这边晃悠。c国都入秋了,山里头更冷,我都悄mī_mī穿秋裤了,这老大叔衣服不好好穿的解开几颗,老敞着个胸部往那儿一杵邪魅一笑,不是要勾引谁我才不信呢!」
「他俩不是不成了吗?」郁韫韬也挺惊讶的。
「你们都这样说,搞得我也掉以轻心了。」韧子一肚子的委屈,「我现在觉得他俩有事儿,在一起说的话好像打哑谜一样,我都插不上嘴。感觉他俩有点问题啊。」
郁韫韬远在千里之外,无从亲眼了解实情,单是听韧子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挺可疑的。郁韫韬啧了一声,说:「想不到……不过也不是想不到,他俩都蔫坏蔫坏、口蜜腹剑的类别,说不定还真的王八看绿豆给看对眼了。要是顾晓山喜欢这么一款,那还真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韧子听了,简直要悲哭出声:「不会啊!大哥你别吓我!难道我千里迢迢而来这深山野林是为了见证他俩的爱情吗?」
郁韫韬听见韧子那么沮丧,就给他安慰一下:「也不一定。我也不了解这情况啊。不过防患于未然,你还得盯紧些。别真的被人截胡了。」
韧子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有点灰心,因为郁韫韬刚刚那句「要是顾晓山喜欢这么一款,那还真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说得太有道理了。如果是表面一点的东西,韧子还能去整个容搞个 over,要霎时间变成像叔先生那样「老谋深算」的人,韧子恐怕是无计可施。他便特别不安地说:「老哥,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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