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像四十多岁……”
“万一是改装,或者化妆整容,乔装打扮呢?”跃春不以为意:“我觉得那个人肯定有问题,否则,他为什么拒绝正常的交际行为?”
“握手?”
“是啊,你想,如果他不是自闭症的话,那一定就是不希望别人碰到他的手,但是阿福跟我说,他跟这个人握过手,所以……他一定就是防范我,因为我那天夜里抓过他的手腕,能认出他来。”
“可是……”阿四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可是啥?”阿四老实的说,“不知道。”
“好了,不想了,睡吧。”跃春往床上一倒。
阿四跑去关上了灯,再翻身上床。
翻了两个身,突然感觉柔软的大床让人没有了睡意,阿四愣愣地眨眨眼,转过来看睡在一边的跃春。
莫名想起某个阳光灿烂的早上,病房里,跃春主动的抱住了他说“我要的不是药……是你……”
那绵绵地,交缠着柔软的让人说不出又放不下的情愫,脸颊就这么奇怪的一烫。
阿四的手指一抖,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戳上了跃春的脸颊,吓得他赶紧缩手。
“怎么?不想睡了?”跃春本来也没睡着,阿四这样翻来动去的,他也没有睡意。
索性翻个身,搂住了阿四的胳膊,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
心跳声震在耳边,竟然比他自己的心跳的还要快。
跃春忍不住笑了:“阿四你紧张个啥?”
“我……”阿四不吭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火热的感觉萦绕着。
跃春觉得奇怪,伸手摸摸阿四的脸,没感觉到什么一样,热乎乎的胸膛靠着也很舒服,索性整个人跨了一步,趴了过去。
于是他的膝盖顶到了阿四的胯下。
“呃……”阿四僵了一下。
硬挺的部分被压倒,很明显的感觉让跃春瞬间明白了。
阿四被跃春的动作吓的直往后缩,后脑勺在床板上一碰,哐的一声。他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跃春忍着笑意伸手去给他揉,阿四怕跃春够不到,低下头,扭过身体,于是就变成他压在跃春身上,蹭在跃春胸口的暧昧情况。
“……”阿四越发不敢动了。
跃春给他揉了揉脑袋,拍了一下:“干嘛僵在那里。”
“我……我怕……”
“怎么?还怕有妖魔鬼怪来吃了你?”
“不是……我怕忍不住……上次……”
跃春懒洋洋地躺平,意味深长地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阿四听不太懂,又好像能明白,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跃春的脸颊上亲了亲,跃春挤在阿四身边,磨磨蹭蹭的也亲回去,两个人黏糊着,彼此都感觉热了起来。
阿四热血冲上了头,伸手从蹭开的缝里摸进去,贴身按着跃春柔软的有质感的身躯。
跃春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迷迷糊糊的眯着眼,感觉到裤缝里也有只手滑了进去。
“唔……”正当他迷糊中感觉差点忍不住要叫出来的时候,阿四突然起身下了床,蹭蹭蹭跑了出去。
“刘阿四!”跃春忍无可忍,压着嗓子叫:“你干什么!”
阿四跑到门边上,片刻以后又跑回来,上床搂着跃春,愣愣地说:“锁……锁门……”
可见,上次在医院里那个糟糕的经验是记得有多牢。
火一样的炙热在片刻之后重新覆盖到了跃春的身上,他喘着气,伸手勾住阿四的脖子,阿四用臂弯将他圈在怀里,抱着吻他。
说不上是经验,也谈不上技巧,阿四本能的缓慢的深入着,跃春难耐的喘息,一口咬住了阿四的肩膀,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身心交缠的愉悦,微微失神。
这也许是他们彼此最深入的一次纠缠。
粗重的呼吸像是无尽缠绕着的暧昧心情,相互拥抱着的身躯,即使有疼痛或不适,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最后的一刻,跃春抿着唇,脸上泛起晕红,难耐的叫出声音。
汗水覆盖了彼此的身躯,浓烈的情欲伴随他们进入梦乡,继续依偎。
——我是圣诞节开始的分割线——
“大哥,你忙好了没有?”
圣诞节是西方国家最为重视的节日,这些年来他们也就入乡随俗地跟着小镇上的人忙活开了。虽然中国的传统年他们还是会一家三口聚着过,这会让他们想起曾经那小石头胡同里的中国年。
掺着寒冷和心酸,提心还得吊胆,他们却还是能在鞭炮声中找寻到一丝过年的温馨感,有家有陪伴的人就会有团圆的感觉
。如论如何,哪怕这是一年里最寒冷的时刻,心总是暖的。
阿初这几天也忙活着在家里布置了圣诞树,还在门口挂上两个大大镶着金边的铃铛,时不时被风吹过,音质清脆动人。
看他踩着凳子把一颗大大的裹了金箔纸片的爱心放到了圣诞树顶上,阿次疑惑地皱了眉头,“我看到别人家都放的星星。”
“星星?这难道不是心心么?”
阿初笑着,他当然知道阿次指代的是五角星,还是故意带着暧昧的语气反问。
他拍了拍手,想要拍去些许留下的灰尘,阿次已经将毛巾递了上去。
“大哥……给。”
“嗯。”阿初笑得很灿烂,接过毛巾擦干净了手,轻轻抚着阿次的肩膀,推着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看看对他为了圣诞节布置的家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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