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情,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等到薛安珩回来,他才急急忙忙迎了上去:“小叔……”
薛安珩知道他记挂着青城的事,赶紧牵着他的手坐下:“今日我便是处理青城的事去了,你只管放心。”
“那纪少爷肯放了青城吗?”
薛安珩叹了口气:“那纪少爷说是……青城是他的家奴,若想要见面除非赎出来。”
“那……那多少钱才够?”
“我来付清就行,嫂嫂莫要记挂了。”
“是不是很多?”韶粱担忧地拉着薛安珩的手,纪少爷都已经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了,家奴自然有很多,为什么要刁难青城呢,而且……青城不是在戏班吗?为什么会做了纪少爷的家奴,班主呢……戏班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薛安珩见韶粱红了眼眶,将他拥入怀中,“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安珩……”韶粱心中担忧不止,却全心全意地信任薛安珩,他相信他会帮他处理好,如此心中稍稍有些安慰。
君悦客栈最好的一间房里,若有人进入便能立刻嗅到情欲的气息,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布满了鞭痕,他双眼放空,仿佛死人一般,若不是身体还在抽搐,怕真让人觉得他没了呼吸。
纪长垣只着了一件长衫,盖住了自己的下体,露出赤裸的胸膛,他躺在长椅上,满足的就着烟枪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眯着眼仿佛在回味刚刚肆意的快感。
“可以帮我和繁君见一面吗……”床上的人已恢复了神智,他赤裸着身躯跌下了床铺,蹒跚着跪爬到纪长垣的脚边。
纪长垣眼睛都没有睁开,仿佛未听见他的话一般。青城跪在地上,入秋以来气温已经转凉,他这样赤身luǒ_tǐ的跪在地上,难免受不住,可没有纪长垣的吩咐他不会起身,就算跪死也要让纪长垣答应,他不能让繁君被蒙骗,待在那个恶人身边。
“你要知道薛二少已经安排了人盯着,若要你见上一面薛夫人,比登天还难。”
青城白了一张脸,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
纪长垣睁开眼,瞧着跪在地上的青城,“你倒是了解。”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我以后再也不会逃了,只求你这一件事。”
纪长垣没说话,抽了一口烟朝他伸手,“躺上来。”
青城扶着长椅起身,双腿还有些打颤,一挪动身后的那处便流出了液体,他听话的爬上了长椅,躺在纪长垣的身侧,趴在他的怀里。
纪长垣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肩头,看着他干净的面容,他喜欢在这张脸上看到哭泣的表情,可惜……他再怎么折磨,这人都倔的不掉眼泪,就算再痛再难受,也咬着牙承受。
韶粱忧心忡忡着好几天,终于承受不住病倒了,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病就让许大夫进了院子。
“并无大事,夫人怕是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又忧心过度所以才病了,我开几服补药,喝下去便无事了。”
“小艾去随许大夫抓药。”
“是。”
小艾跟着许大夫出了房门,屋子里就只剩下薛安珩和韶粱两个人,韶粱拉着薛安珩的手,泪眼婆娑地不说话。
薛安珩轻轻地抚摸他的面容,凑到他苍白的脸上亲吻了下,“你这样可叫我怎么放心?”
“我担心青城……”
“你就不担心我吗?”薛安珩心疼地开口,“嫂嫂怕是心中只有青城没有君昱了。”
韶粱瞧着他,泪珠就落了下来,“怎么会,青城只是我的好友,小叔是我……我喜欢的人。”
薛安珩不说话,坐在床边替他掩好被角,默默地陪着他。
小艾随着许大夫去药房抓药,谁知道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小偷,虽然没偷他的东西,但场面一度很混乱,小艾被人群挤到了一边,只感觉一人拉着他的手,道了一句:“跟我走。”
“哎?”
小艾还未看清人的面容,便被拉着七拐八拐进了个小巷子,等他挣脱开那人的钳制,才发现居然是那天在君悦客栈里戏班班主的下人,“我家主子让我给你家主子带句话。”
“什么?”
“若想见青城,后日晚间将此药下在饭菜中给薛二少喝下,上薛府门前停着的第三辆黄包车,自然能见到青城。”
小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那人迅速的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纸包,然后匆匆离去。
小艾稀里糊涂地看着纸包,又看了看手中已经破损的药包,只能折回药房重新抓药。
回到薛府的时候小艾赶紧煎了药,然后端给韶粱喝下。
“今日抓药怎么抓的这么晚?”韶粱喝下药,忍不住问了一句,若他再不回来,怕是要薛安珩要差人去找了。
“路上遇到了抓小偷的,害得药包破了,只能重新去抓药了。”
“你可有受伤?”
“主子放心吧,小艾无事。”
“咳咳……那就好。”
韶粱喝了药有些想睡,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小艾见房中无人,思来想去见韶粱因为青城病成了这样,还是决定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主子,您睡着了吗?”
“怎么了?”
“今日下午我遇到戏班班主的小厮了。”
“可……可是有青城的消息?”韶粱激动地爬了起来,小艾赶紧上前扶着,摇摇头:“那人给我一纸包,说主子要是想见青城就要给二少爷下药。”
“下药?”韶粱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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