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墙上,锦州城的城墙上,可是连作作样子的人都没有,压根没人在上面守着。
江落青进了城,对身旁的官员道:“我见这城墙上并无士兵把守,这是何意?”
那官员闻言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颇有得意洋洋的样子,连微弯的脊背都挺直了一些,他骄傲的道:“您别看那城墙上一人都无,但是那上面却是机关重重,若是有人想攻城,那必然是万箭穿心的下场!这机关可是我请人找的先生做的,精妙至极啊,而且做成之后又剩了许多人力,何乐而不为?”
江落青并未对此发表看法,他道:“那城门总归是有人在管?”
那官员道:“城门一到晚上就关死了,进不去出不来,等到白日里才会有人去打开,这几日命案频发之后我命人直接锁了了城门,只有等您来的时候才打开。”
江落青道:“是吗。”语气平静无波。
他能感觉到这长街上的人若有若无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多是带着恶意的,他一眼扫过去,看到十人,其中竟然有五人都吐纳平稳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停下脚步翻身上马,江落青对身后众人招招手,在前面带路往锦州城的军营中去。
他来过这里的军营,接近山脚。
去的时候军营中正在生火做饭,里面显然是住着人的。
有百户上前跟挡在前面的士兵去交涉,不久后就有一位中年人匆匆出来对江落青行礼,这人正是镇守在锦州城的副将,苏牧之,京都刑部官员苏大人的儿子。
江落青下马见礼,两方会面其乐融融,江落青只带了五千人进来,苏牧之前面派人腾出来的地方算起来竟然还多了不少。
两人带着众人往用饭的地方去,路上苏牧之不解道:“据闻您手下有近万多人,怎么这次过来,只有一半?”
江落青面不改色的道:“之前从西边捉住的叛军凶狠异常,怕其余人镇不住,我便派了一半人压着跟去京都复命。”
苏牧之闻言神色带着敬佩,“早就听闻西南的那些叛军嚣张异常,而且还有糊涂的民众帮忙,越发壮大,行动迅速且摸不着尾巴。多有人失败而归,不成想您一去就把人给连锅端了,真是佩服至极!”
江落青宠辱不惊,一点头道:“多是将士们的功劳,他们不畏生死往前拼杀,这才有了这般成就。”
苏牧之神色越大佩服,接着,他抱不平一般的道:“就是不知道这上面为何在您复命的路上半路截胡把您派到这儿来,幸好您有先见之明派人过去,要不然这功最后是谁领的还不一定。”
他说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好像全然猜透了江落青被派到这里的原因和他为何只带了一半人过来。
江落青也不解释,只欲盖弥彰的叹了口气,加快脚步。
锦州城的官员是已经把这几日用的东西都搬上马车,带着人去江落青那里准备告辞的时候才知道住的地方完全足够的。
惊了一下江落青带的人与消息不符,听了苏将军的解释后也就理解了,并且表示邀请江落青去他府邸住着休息。
江落青这次没拒绝,他带着几个千户和几十人来了这位官员的府邸,剩下的人留在军营里头。
到了锦州城,江落青派了几队人兵分多路去各处的案发现场查探,动作迅速果断,很快就给他带来了新消息。
多出案发现场的痕迹并不统一,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都是有内功之人所为,否则一个人是不会外表完好但内力却被震碎的。
这个共同点并不容易下手调查,江落青下令继续追查。
同样,他到锦州城内后虽然在官员府邸中并未出去,但当日进城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看到他,甚至认出他。
当初名仙会的双剑现如今投靠朝廷的事情,早就在锦州城内传出去了。
江落青安排在城外的五千人则找了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住下来,平日里训练,若是米面不够了便分别派几人进锦州城和明镜城去分开采购,至于菜,上次江落青大手一挥买下来的猪牛羊现如今还剩着几十头在他们手里,完全够吃!
他们现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藏好,训练,等命令。
江落青是在进入锦州城的第三天,收到何莫羡的拜贴的,他记得这人是斐烟戚的夫婿,便收了拜贴,叫人进来了。
何莫羡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整个人气质十分温和,脸上带着让人舒适的笑意,他看到即使穿着普通长袍也掩饰不住通身锐利的江落青时目光是十分惊讶的,他道:“我本来听闻这次过来的将军跟你同名同姓以为是巧合,后来又听他们说君子双剑,耐不住烟戚的意思过来递了贴子,不成想竟真的是你。”
把手中的鱼食全部扔下去,看了眼哄抢而上的鱼群,江落青拍了拍手上的碎末,用余光打量着何莫羡,“很惊讶吗?何大夫倒是和几年前无甚大的差别,真当是羡煞旁人。”
“唉,谬赞了。”何莫羡脸上表情十分不自在,摆摆手,看了好几眼池塘里的鱼,这才迟疑道:“你你和烟戚是师兄妹,同样也是江湖中人。你为何会投靠朝廷?”
他神色担忧的看着江落青,“现在这里江湖人士聚集,一个个都恨不得做出点成绩,如今你来锦州城,这不就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了吗?”
第二百一十章 斐济
“我并不是投靠朝廷。”江落青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淡笑的看着何莫羡,“我祖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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