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会会这个钟文清有什么能耐,能让钟文晟如此宝贝他。
老太太的到来,实在出乎保镖们的意料,他们敢揍其他人,不过是因为钟大少给他们撑腰,而现在后台的妈来了,对着老太太冷得能刮下一层寒霜的脸,大家谁敢再拦着,万一老太太一个脾气不好,气到哪儿了,算谁的?
席可岚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自己住过的老宅,心里也惊讶不已,钟文晟把人放这儿养着?
他什么意思?
当然不管钟文晟是什么意思,席可岚现在都想着执行自己的意思,她走进老宅的大厅时,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她穿着小高跟鞋,走起路来会有清脆的响声,她进门的时候,背对着的人回过头,席可岚的脚步一顿,她既为这张脸停下脚步,也为这张脸给她的冲击而恍神。
“艾文清。”席可岚死死盯着他的脸,轻声说道。
说实话,作为钟文晟的亲生母亲,他们在发怒时的表情和语气都极为相似,钟文清站起身,对这女人低下头,即使他现在比这个女人高了,可是童年她的强势给他留下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就像今天,她叫他艾文清,而不是钟文清。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如此的微贱,永远配不上和她儿子一个姓。
“清?”席可岚说完名字,自己瞬间也明白过来,“小清”不就是“文清”的小名,他的儿子把人带到父亲的寿宴,连个假名都懒得编,这么正大光明的拿刀戳自己母亲的心。
她生的好儿子!
“你住在这里?什么时候的事?”席可岚紧接着问。
钟文清抬头看着席可岚,觉得她的眼神能吃人,他沉默着,旁边刘孝琴也从厨房赶了过来,见到席可岚出现在这里就觉得情况很不妙,上前替钟文清回答道:“有半年时间了。”
她一说话,席可岚锐利的视线就转了过来,不用她说,她身后就有人把刘孝琴拦下去。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席可岚眯着眼睛,继续盯着钟文清,“你跟文晟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钟文清看着席可岚,他自己都很迷茫,他们原本是兄弟,可这段兄弟关系,席可岚不承认,钟家英根本不在意,钟文晟甚至一开始就不想要,一厢情愿的是他自己。
他们是什么关系,钟文清张了张口,最后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你不说,好,我看你是没脸说!”席可岚拔高声音说,接着她扯过钟文清的手腕,朝着二楼走上去。
席可岚年过五十,平时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要病倒的模样,一旦爆发起来,钟文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几乎是一路被她扯上去。这里是席可岚住过半辈子的地方,她对这里的房间安排一清二楚。
她直接推开主卧的房门,一走进去,就见到钟文清的照片摆放在床头柜上,以前儿子喜欢的冷硬风格,现在被另一种柔软的色调所充斥,她倒吸一口气,回头就往钟文清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打得钟文清措手不及,硬生生接着这道巴掌。
“你妈是个婊子,勾搭我丈夫,生下你这个野种。你也有样学样,爬上自己哥哥的床,真不愧骨子留着下贱胚子血的贱货。”席可岚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
钟文清几乎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可脸上的疼远远没有语言的攻击来得深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一下停顿下来,席可岚眼中的怒火刺入他的皮肤钻进他的血肉里,鞭笞着他的肮脏与懦弱,他从没有这一刻感觉到屈辱与自我憎恶。
他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反驳她,可她如此愤怒,她愤怒她儿子的名誉遭到他的玷污,他几乎想要笑出来,玷污,他竟然成为了施暴者。
钟家成为了受害者,多么荒唐可笑。
他一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席可岚看着他的模样似乎不解恨,还想再给他来一下,他刚想拦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提前帮他拦了下来,接着他感觉到后背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温暖贴上来。
席可岚移开视线,对准后面的来人,她仍然昂着下巴,用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钟文晟:“我养的好儿子,真是好本事,外面那么多女人你不要,偏偏要这个贱种,你倒是对得起我。”
钟文晟看了一眼席可岚没说话,他放下她的手腕,低头看钟文清红通通的左脸颊,被一巴掌扇到的脸不止红肿起来,而且被精心修剪的指甲刮出两三道血痕,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而钟文清自他来了之后,一直垂着眼看着地面。
他伸手想摸摸钟文清的脸颊,钟文清撇过脸,躲过他的手。钟文晟深深看他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你打他做什么?”
席可岚几乎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就打他?”
钟文晟知道席可岚一定不会同意他和钟文清的事,可那又怎么样,席可岚同意了,皆大欢喜,不同意,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妈,适合而止,”钟文晟轻声说,“都是我的错,他是无辜的。”
席可岚要是知道适可而止,她就不会毅然决然嫁给钟家英,在钟家英不断出轨后,仍然死要面子不离婚,浑浑噩噩活到今天。
她二话没说,上前一步,给了钟文晟一巴掌,这是他出生以来,她第一次打他。
“你太让我失望了,钟家给了我什么?你以为我在乎钟家的颜面?”席可岚说,“我是在乎你!可你看看你做的事,他不知廉耻,你就干净了?你妈我是不管事了,可不是你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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