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诶呀主子来啦!!!给主子打all风哥快看啊,你家主子也出来晒太阳了!
御风:嗯,知道。
小白菜:咦?风哥见了主子不激动吗?
御风:激什么动?他反正又没安好心,不信你等着看。
小白菜:诶诶诶?主子朝咱们走过来啦!!!开心!
御风:呵呵,反正他走不到你跟前来,就会突然消失……
第122章
当夜,祁谟与苏青松商定了南下的人选,碍于守境军人数众多,青松身边不能没有心腹,魏教头留下,其余苏家兵拨出五十、禁军挑选千名,七日后随太子动身。
到底是背后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创口又崩开过一次,祁谟老老实实躺了几天。好在身旁有小福子伺候,照顾得精心又有人解闷儿,遂而太子的眉间只是倦容比从前重了几分,没耽搁启程的日子。
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廖晓拂也打点起自己的包袱来。从前在太子殿里拮据惯了,从不曾大手大脚地吃喝,养成他一个看何样物件都好、都不舍得扔的性子,氅衣得带回去,石碗小勺得带回去,换洗的戎装也装进包袱皮里,还有那壶太子送的鹿血酒……
这酒就像绛红琥珀的琉璃,勾着他的魂,蛊惑着他的心思。酒壶捧在怀里,廖晓拂就如同那书卷里说的西子捧心,一股忧愁缠在眉梢,又有压不住的跃跃欲试。自离了陵城就随大军北上赶路,从没得着机会试上一试,廖晓拂动了心弦,仔细用戎装将酒壶裹上,偷偷摸摸想要带回胤城去。
毕竟他心里还牵挂着师父和师哥,就是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儿。好容易来北境一趟,就想着带回些好东西,只是边境自来坚苦,廖晓拂找了好几日,也没找着什么像样的宝贝。想来想去,只得求魏教头用木绺子扎了个笼子,除却信鸽子,连蓑羽鹤一起装上备好。
扎那笼子的时候魏教头心里直发凉,都说宫里出来的人捞惯了油水,下手绝不走空,从前不觉得,见着廖公公才明白这话是真,小碗小勺这些不说,连鹤子都要带回去。恐怕等马车到了胤城早装得满满的了,廖公公这是要随手捡个半壁江山啊。
“咱家谢过魏教头,这笼子就放马车后头,那里也生了炭,冻不着这活物。”动身这日廖晓拂上了马车铺垫,弯着腰将牦牛皮子垫在坐垫下头。窗外雪花雱霏,茫茫一色,车室里却叫他拾掇得舒适如春,只穿单衣即可。
“那卑职就把东西放下了,好在这马车原先是革车,宽敞得很,后头还能铺褥子,太子还能躺一躺。”魏教头又搬着几个木箱上来,摇摇晃晃的,“嗬,还是廖公公手巧,短短几日就将车室换了天地,这样精细的功夫若是换了外头的粗兵,我看数月也未必弄得出一半好来。”
听人夸他,廖晓拂心里也高兴,笑着回道:“大人过誉了,咱家在宫里原先就是扫殿的奴才,干的就是这个活儿,熟能生巧罢了,谁人做上二年都能成事。哪里比得上大人手下的将士,再说叫会武的人做这个才是大材小用了。”说着兴许是心悦极了,扶着车框往下就是一跳,自顾自地跃下木阶,倒是轻盈。
“拂儿又淘气了!”苏青松随太子前来送行,一来就看见廖公公从四尺高的车框往下跳呢,若说有多高那未必见得,却把太子紧张得要命,先是喊了出来,又快走了几步过去:“孤这一眼看不住你,你就胡闹,崴着脚如何是好?往后再有一次便罚你不准下车,日夜守在马车上算了。”
“殿下息怒,奴才方才是心里欢喜,就得意忘形了……况且小福子按照殿下吩咐,都裹成雪团子了,这就算从车框滚落下来也伤不着分毫。”说着,廖晓拂擦了擦鬓角的汗,真的是穿得多,不仅套上二层中衣,身挂斗篷,连颈子上都围着太子氅衣上那一圈最金贵的狐毛。刚刚又在车室忙活了一阵,可不就出汗了吗。
“是啊殿下,廖公公年岁小,行动便利,动一动筋骨不碍事的。”魏教头并不知道太子是关心则乱,还当是主子发威,一心想给廖公公开脱。谁知殿下看着廖公公时笑而不语,转脸便甩过来一把眼刀。
“魏教头也是随着他胡闹,小福子不懂事,魏教头就该劝几句。”
得,魏杰见自己自讨没趣儿,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顶撞太子,咬咬舌头认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苏青松抖了抖落在身上的碎雪,吭声解围:“不知给太子预备的人马好了没有,魏教头若是无事便去点点苏家兵,别误了殿下的时辰。”
魏杰连忙起身而去,只剩廖晓拂垂着眸子立在原地,仿佛真做错了何事等着领罚,而祁谟却知道这是羞涩了。小东西磨人得很,脾气上来便软硬不吃,平日里软软地看着好欺负,若真欺近了就知道八千岁的盛名不是白来的。
不过这感觉……倒是叫祁谟受用得很,日日将人欺急了再哄,哄好了再欺,意犹未尽。
“殿下交代的事,臣一命担保。回途赶路当先,太子也要顾及身子,切不可连日颠簸。待近了胤城,自然有人去接殿下。”苏青松拱手相送,说起话来抑扬顿挫,豪情万丈。
“你我之间何须多言,只是……孤那二哥若是发起疯来,是一力斩杀或是血溅城下,皆由你说了算吧。”祁谟轻拍了拍苏青松的肩头,心中有不舍也有不安,“至多一年,一年后孤必定从养心殿下旨,还你家人团聚。”
“这话只有你我听见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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