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攥紧了拳头,浑身都紧巴着,脚趾头蜷进褥面里,缓缓地从褥边探出脸去。只瞧见那么个侧影儿,太子退了亵裤的带子,自腿根处拽出一条好大的东西,后面搭着的看着就沉沉甸甸的,眨眼功夫,那东西的头儿就被塞进夜壶口里了。
等他愣看过这一眼,蹭一下又把头缩回被里。从前在太子殿里也是,殿下在金子打出来的大榻上闹他,头一回是要看他小雀儿,二回是要他做小宠,哪回都叫他羞得腿根直颤,颤得往被里藏。
这回他还是躲在被下,赤着白细细的两条胳膊,隔着被还捂住了眼,心里敲得比钟鼓司的鼎还动静大。从前只听六哥说过男子那物非同寻常,方才只一瞥就吓着他了,太子亵裤里藏着的东西竟那般大,比画儿上画的那些人的东西都大。
果真是……好英武啊。廖晓拂憋着嘴,手指头羞耻地滑过空荡荡、白净净的胯间,又骂自己学坏,又骂自己羡慕这个。
“咱家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廖晓拂也不知和马解释作甚,只想急急撇清自己那一眼不算数,细细的手指头缠着马鬃,作兰花翘着,“咱家可没那些坏心思,战事告急,殿下……也没那种心思,故而不算占便宜。”
“小福子。”祁谟哪里都没找到人,特来寻他,也不好当众唤他拂儿。
“奴才在。”廖晓拂乖乖儿地应了,忙不迭跑过来,奈何他这腼腆一笑,看得祁谟心中轰然一下,好似软软地全塌了。
“动身的时辰到了,随孤去北辽!”
“诶!”
------ 中卷完 ------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卷这才算是圆满完结了!下一卷太子入乡随俗,可能(百分之百)会沾染些辽人狂野的民风,嘿嘿嘿嘿嘿大家懂得
豆酱已经迫不及待啦!我们的拂儿还当自己占了老大的便宜呢,嘤嘤嘤
今天改文章改到很晚,小剧场暂停一日!明日继续开张!欢迎大家踊跃留言!
第86章
檐片上的落雨声不知不觉停了,廖玉林推开窗,陡然钻进襟口一阵湿冷的风,这才惊觉出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闱一过,日夜也换得更快了。
太子五月十五出宫,如今已过四月有余。从夏至秋这几个月份里,宫里出了不大不小几件事,沦为福越楼说书小生的开口典故。其一乃是件白事,三皇子祁商出兵不顺,刚至奉州就遭天罚地荡,生死未卜。太子顺应天意领兵而上,后飞鸽传信报回一道急丧,元帝大悲恸,特颁谕旨,今九州大震,皇三子不意以山崩薨逝,故不得回,特赐谥号之余封英王,以亲王礼下葬。而在其祭礼当日,三皇子生母冯贵人于崇坤殿病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念在她生育皇子有功,随后以妃礼下葬。
其二乃是件喜事。宫里久不曾添过龙嗣,五月苏贵人怀有身孕,册封婕妤的礼典还没到,七月初千月院传出好信子,安贵人也有了。故而八月初两位同时进宫的小主一起封为婕妤,只待诞下龙嗣再赐封号,若是皇子则封妃有望。
其三乃是件奇事。太常寺副使换作重阳候苏元山之嫡孙女苏雪,位及三品女史。说是西番和亲一事后龙颜震怒,连罢太常寺副使四人。太后举荐苏雪,只是大昭开国自来就没有女子身居副使一说,又道苏元山位高权重,不宜再选其孙女入宫。太后放言叫苏雪丫头尽管一试,谁料这丫头语惊四座,才辩无双,在朝堂舌战百官,如绽春雷,从人伦到朝纲,辩得文官连接话都不知从何开口。再加上有论字断命的本事,皇太后一力推举为太常寺副使,名声大噪。
而廖玉林自己也试了秋闱,不仅过了举人还中了解元,由夫子引荐入了赵太师于国子监门生的名下,只待春闱与国子监的监生登顶殿试了。短短一年,从小凉庄无名秀才生跃上国子监,身中解元挂名赵太师府,如此浩瀚之大的跃迁是廖玉林自己不敢妄想的。
莫非当真是自己文曲星再世,要一跃龙门了?可不见得。廖玉林不是痴读的学子,更明白以一己之力远够不上如今的礼待,想必幕后必定有人如牵丝引线般引他至此。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太师府上递来名帖一副,邀他择日入宴。
小小解元怎敢不去,也就到那日,廖玉林才理清了脉络。之前只觉出冥冥中有高人做局,想不到设宴人竟然是四皇子。再细看四皇子的面貌身量,种种秘闻更是不敢深想。
那日与三弟一同回庄子的侍卫根本就是个假的,什么齐大哥,分明就是当今的太子!
原是拂儿搭上太子的船,想必人家也要用廖家做棋了。那日廖玉林手持玉盏与四皇子对饮作诗,初觉出此人比太子多了几分猜忌与防范,初雪色的长衣被汗打湿了一背。大哥只留下只言片语便带文武去了西番,再回来兴许要一年之久,拂儿又跟随太子去了北辽,只有小妹没走,却落在四皇子手里。
他哪里知道四皇子快被廖依依与大将军折磨疯了,还狠狠咬着牙气馁,廖家穷苦却清白,怎么就叫太子看上一口咬得死死的!
而四皇子在席上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也有弦外之音,廖玉林自幼机敏谨慎,比大哥精明,又比三弟练达,还有些文人的清高,听出八分就猜透其余两分。四皇子这是要在胤城设暗桩,要用人呢。
转眼间细雨又来,殷进来的雨滴湿化了晾在台上的字迹。廖玉林已换上一身文人长衣,衣上几支墨竹发得苍翠璀璨,腰间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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