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跟他分担了一半的房费。许徽之不想接受,但是骆文平一定要给,他也就没再坚持。
白天,许徽之给自己找了两份兼职,一份是家教,一份是一家酒店的服务员,他没了经济来源,虽然许母留下的积蓄足够让他用到毕业,但他不能坐吃山空。
晚上,骆文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很多时候,许徽之会做恶梦,骆文平则会把他喊醒,再抚慰着他睡去。有的时候,许徽之会在睡梦中紧紧的抱住自己,骆文平能感觉到许徽之像一个孩子一样,渴求着安全。
这时候他也会抱着许徽之,一下下的抚摸他光滑的脊背,间或吻他的额头。
骆文平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而温情。
他们在这间小屋里住了三年。
日常的生活是平静而有趣的。许徽之在一年之后终于恢复了过来,学业步入了正轨,发了一篇很好的论文,也开始努力生活,有一天骆文平出了实验室回到家,居然看见了一桌子饭菜。
许徽之围着围裙,得意洋洋的冲着他笑,仿佛等待着他的夸奖。
他的手艺真是好。骆文平自己也曾经学着做过一点,只是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于是被许徽之撵出了厨房。他的任务最终固定成了刷碗。
两个人都是夜猫子,早上起不来,本来是抓起一包饼干就出门的,后来许徽之得了胃病,第二天早上,骆文平去厨房捣鼓了半天,端出来两碗白米粥和两个煎蛋。
于是生活渐渐有了自己的惯性,每天早上骆文平会早点起来做好简单的早餐,有时是一锅剩饭熬成的粥,有的时候是烤的微焦的面包和煮好的牛奶,甚至后来,他还学会了下热汤面。
而只要有时间,骆文平一定会赶回家里吃许徽之做的晚饭,在饭桌上吐槽各自的老板,鸡同鸭讲的抱怨实验室里的难题或者是棘手的文献。然后骆文平负责洗碗,许徽之坐在厨房的板凳上看着他,时不时捣个乱,在后面抱住他的腰,让他难以行动。
晚上,他们经常躺在床上,并没有在做爱,只是长长久久的拥抱着,相互爱抚着,耳鬓厮磨,一下一下的亲吻,像一对经年的情侣,爱意仿佛是缓缓燃烧的炭火,发出暗哑的红光。
偶尔做爱也是温柔的,他们很少做到最后,更经常的是相互拥抱着,连绵不断的亲吻,然后摩擦着对方的身体到达高潮,简单的清理,再相依偎着睡去。
三年后,骆文平找到了一家医药公司的工作,许徽之考了博士,准备读下去弄个教职。
他们搬了新家。
为了照顾骆文平上班,新住处离公司很近。许徽之每日改成了坐公交去上课。
虽说还是租的屋子,但搬家的时候,许徽之非常高兴,他好像把这个家当成了一个新的起点,兴致勃勃的收拾起来。
家具非常简单,但屋子的空间比较大,标准的两居室,主卧是房主人留下的一张大床,次卧比较小,被许徽之收拾成了书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去宜家买了一张床放在墙角。
骆文平的父母来看过,对房子很满意,因为听骆文平说了许徽之的情况,特意嘱咐骆文平要少让他分担租费。
骆文平答应了。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搬家之后,许徽之请自己和骆文平的朋友分别过来吃了两顿饭。骆文平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自己和许徽之的关系,但有两个人知道这件事。
一个是蒋正勋,他和许徽之住一个寝室。有一次,许徽之换衣服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后背上的吻痕。许徽之没法解释这件事情,又不想对他撒谎,就对他坦白了两个人的关系。
这让骆文平很是生气了一段时间,还跟许徽之大吵了一架。好在蒋正勋确实算得上是许徽之要好的朋友,嘴非常严,至少到目前为止,骆文平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另一个,则是秦悦。
秦悦没有读研,毕业后直接在h市找了工作,后来回老家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于是准备回b市发展,许徽之这顿饭,也是为了给秦悦送行。
饭吃得差不多,骆文平去厨房拿水果,秦悦也跟了过来。
“悦姐,什么事?”两个人读研的时候,日子到底过的紧巴一点,秦悦早早工作,没少请两个小伙子吃好的,骆文平早就跟着许徽之改口叫了悦姐。
秦悦抿了抿嘴唇,把头发向后捋了捋,骆文平认识她很久,很少看她这样犹豫过。
“悦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骆文平感觉到她的犹豫,诚恳的说,“我和徽之一样,都把你当姐姐的。”
“文平,我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徽之了。”秦悦慢慢的开了口,却让骆文平听得一头雾水。
他正待接着问下去,秦悦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几乎是急切的,“那孩子有的时候会想得多一点,悦姐要走了,你得多照顾着,担待着他点。”
“哎,我一定。”骆文平一口答应下来,心底有点惴惴不安。
他感到秦悦手上的力度变得很大,几乎要把他抓疼了,骆文平一个激灵,看向她的眼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迎着她担忧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骆文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适应了自己的工作,过了实习期,工资还是很令人满意。
他对工作的热情很快的就消退了,但是好在年轻,即便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也能完成的很好。只是周末的时候,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和许徽之出去游玩,他更喜欢舒舒服服的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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