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拒绝。
暴风雨下,那一把伞对于两个人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骆文平的半个身子就被雨打的精湿,他看了一眼许徽之,他的身子在雨里微微的发抖,就把雨伞更往那边移了一点。
许徽之并没有察觉到,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仿佛已经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拖着自己往前挪。
快出林子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骆文平赶紧用手扶住他。
透过湿冷的衣服,他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也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干什么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出来。”骆文平说。他害怕许徽之再摔倒,干脆用右手臂挽住了许徽之,手上拿着的伞便低低的压在两个人头顶上。
许徽之没有答话,被骆文平拖着往前走,刚走了两步,他突然用力的挣开了骆文平,“你走吧,”他离开了那把伞的范围,整个人很快就被浇透了,“帮我给蒋正勋打个电话,说我马上就回去了,让他别担心。”
“你这个样子走个屁啊。”骆文平一手拿着伞,一手拽住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许徽之又一次甩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我就是想一个人回去。”
骆文平被他甩的脚下一个不稳,手上的伞差点脱手,“许徽之,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脱口而出,然而当他看见许徽之的表情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后悔了。
他的头发被雨水浇成了一缕缕,紧紧贴在面孔上,惨白的脸上,嘴唇几乎没有颜色,只能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面全是灰败的神色。
他勾了勾嘴角,慢慢的蹲了下来,“对,我是有病”,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所以你可以滚了吗”。
骆文平咬了咬牙,扔下伞,扭头就跑,他仿佛依稀听到了风雨中许徽之的哭声,又觉得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半夜的时候,骆文平听到隔壁寝室乱哄哄的声音,第二天,他下了课去敲了敲门,没有人。
晚上,他在洗漱间间碰见了蒋正勋,“许徽之怎么样了。”他一边洗衣服一边问。
“住院了。”蒋正勋咬牙切齿的把一袋垃圾扔进垃圾桶,忍不住又骂了句家乡话,“真是想作死,你们都不要去看他,那哈儿就是个木脑壳,自己生病都不晓得。”
骆文平到底没去医院。等到他再看见许徽之,是三周后了。
他再窗口打饭,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想要回避,许徽之已经回过头来,见到他,居然微笑着打了招呼。
“你身体好了么?”
“好了,多谢关心。”许徽之笑了笑。
骆文平被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态度弄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就好,以后要注意身体。”他挤出了一句。
“嗯,”许徽之好像没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是点了个头,“那我走了。”
直到骆文平吃完了饭,还没有从许徽之的这种态度里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庆幸,一切都回复了正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经过这一次,许徽之似乎完全回复了正常,两个人在走廊里碰见,也会笑着打个招呼。可是骆文平能感觉到这种貌似亲和的态度下潜藏的冷漠,许徽之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他甚至在有意的回避着他,他们的关系变得礼貌而客气,就像最普通的同学一样,许徽之牢牢地控制着分寸,不越雷池一步。
骆文平努力打叠精神,上课,看书,锻炼。他觉得自己应该过的很好,又觉得自己好像过的一点也不好。许徽之给他按部就班的生活带来了新鲜的色彩,在他离开之后,骆文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生活变得味同嚼蜡。
寒假的时候,骆文平过生日,几个高中的昔日好友聚在一块,请他到外面吃了顿饭,席间自然是免不了各种玩笑,喝到半醉,终于有人问到了最感兴趣的话题,“平哥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骆文平也带了七八分酒,面对一桌死党,从实招来,“有倒是有,人家不愿意啊。”
大伙笑翻了,吴广才搡了他一把,“是谁?这种事你都不告诉我。”
“总得成了才能告诉你啊,不然就你小子,好好的事也得给你搅黄了。”
“滚!”吴广才笑着骂道,“平哥你自己不行不要怪到我身上。”
“那有没有喜欢你的!”有人忙问道,“广才你跟平哥住一个寝室,他要是不说实话,你要负责揭他老底。”
吴广才哪能放过这个机会,“那,一堆一堆的小姑娘,你让平哥一个一个的跟你说!”
“就他妈的知道栽赃陷害,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光棍!”骆文平一巴掌拍到他身上,引起一阵哄笑,但这帮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好歹说一个吗。”大伙而纷纷开始起哄,骆文平强不过,“是有一个。”
“什么样的?”
“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爱说话,想得也挺多的。”骆文平想了想,脑海里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平心而论,长得也不错。”
“这么好的条件,平哥你怎么没答应人家啊。”有人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人家?”
“也不是不喜欢,”骆文平灌了一口酒,“只是,也没那么喜欢。”
“你还想要多喜欢,”吴广才老神在在地开了口,“我跟你说啊平哥,这姑娘是谁,我就不问了,伤了人家面子毕竟不好,可是有时候,找个喜欢自己的,比找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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