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乃是师父对付沈思榭的一大利器,这么多年没被师父顺过毛,师父的手一碰上他,他顿时便黏黏糊糊的趴在师父怀里。
谢淮君心满意足的抱着小狐狸盖上被子,一人一狐在一个被窝里摸摸蹭蹭。
既然当初沈思榭说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他的原身,如今他谢淮君看到狐狸原身,自然也算得上是亲近之人了吧。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同床共枕过,还拜过天地。但是谢淮君只当此时才是沈思榭真正认可他。
结果他又想起崇愔摸过沈思榭的胸口,便十分暴躁的揉了揉小狐狸胸口的毛,这才抱着小狐狸睡了。
殊不知沈思榭小狐狸露出一个泛着绿光的眼神。果然,师父还是喜欢我变成女子的模样,又在揉胸。
气的小狐狸挣开谢淮君的手,想回到自己被窝,结果刚爬出被窝便被谢淮君拽住尾巴根,接着全身一酥,被强迫埋到师父的胸膛上。
小狐狸心跳加速,一时愣住。
他好像……已经要……控制不住他自己。
他想和师父在一起,特别想。
想到心也疼,肝也疼,全身酥酥麻麻的疼。
而在另一处房间内,苏溪亭与崇愔相继沐浴,之后躺在床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说话。
苏溪亭其实是个话多的,但也就和师兄弟几个话多,外人都当苏溪亭清雅出尘,是个孤高清傲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物。
然而对上崇愔,苏溪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总觉得崇愔有些面熟,可又说不上来哪里面熟。他觉得崇愔像他小时候的玩伴宋轻辞,但是他又不敢认。
当年他找了宋轻辞好久,最后母亲告诉他,轻辞回了宋家,被下派到商户打理生意,彻底做了普通人。他本来还想去寻宋轻辞,母亲拦着他不许他去,说是修行之人不得扰乱凡人命数。
他听了母亲的话,渐渐的把人藏在心里。
藏得习惯了,即便是再次遇见,怕是也不敢相认。
之前他和崇愔为了保护伪装成新娘子的沈思榭躲在迎亲的路上,一路尾随着花轿。看热闹的人站了满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些是单纯凑个热闹,还有一些是看新娘子能不能活过今晚。
人实在是太多,没过多久他便找不到崇愔的踪迹,只好用搜寻术寻人。谁知找到了人,却隔着人山人海,等他们两个再次凑到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
然后崇愔拉起了他的手,他说,这样就不会丟了。
那一瞬间,苏溪亭感到心有异动。
苏溪亭在凝辉宗学的功法本身便是可以使人冷心冷意的。随着修为渐长,他越会封闭内心,除了幼时便在一起修习的师父师兄弟们,他的父母亲,他心里不会为任何人动任何情感,除非他飞升。
他又想起那晚崇愔的那个眼神。
虽说他现在不曾与谁在一起过,却也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欢。被那样的眼神凝望过,即便是冷心冷意的他,内心也会动摇上一分二分。
苏溪亭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崇愔。
世间最难应付的的便是一腔深情,谢淮君与沈思榭如此,苏溪亭与崇愔亦是如此。
第二日一大早,苏溪亭,崇愔,思羽和谢吟在客栈楼下用早饭。平时起的最早的沈思榭今日不知道为何没有下来,谢淮君也不曾下来。
思羽与谢吟好不容易能从客房里放出来,一大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简直比苏溪亭话还要多。
早饭热热闹闹的吃到一半,众人才看到谢淮君一身白衣慢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
如果不是看见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狐的话,众人也许还能安安分分的吃个饭。
在场的除了谢吟,都知道沈思榭的原身是九尾狐族。如今谢淮君抱着小白狐狸出来,沈思榭又不在,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变味。
“嗯咳咳……咳咳……”苏溪亭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谢淮君,一副你不要靠近我的模样。
谢淮君一脸荡漾,脸皮甚厚的凑过来,大摇大摆的撸着狐狸毛。等坐到桌子旁,还拿出筷子打算一点一点的喂小狐狸吃饭。
沈小狐狸看着眼前的筷子不知道是下嘴还是不下嘴。
对此场景崇愔倒是不甚在意,思羽已经吓掉了筷子,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谢吟吃的香甜,吃完饭还叫来店家让他上几份点心打包放进乾坤袋里。
苏溪亭觉得眼睛甚疼,撇过头不想看这一人一狐。
他家师弟那个脾气他清楚,玩玩也是谢淮君的性格,怎么沈思榭还不阻止?
其实这件事实在是冤枉了沈思榭。昨日他变回原身只是想让师父高兴一些,没想太多。谁知今天一早被师父下了禁制,醒过来便变不回人身,他急得在床上跑了两圈,最终强行被师父抱下楼来。
“怎么不吃,可是不喜欢?”谢淮君把筷子放下,用温温柔柔的声音低头问怀里的小狐狸。
苏溪亭那一口饭差点噎在嘴里,崇愔连忙放下一切给他拍背。
还能不能要点脸了?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可惜谢淮君听不到苏溪亭内心所想,继续淡定的喂小狐狸吃饭,一人一狐还用一双筷子。
这一顿饭吃得苏溪亭肚子疼。
好不容易等谢淮君吃完饭,苏溪亭刚想好好吃饭,结果又来了不速之客。
是孙家那位孙少爷过来了。
“您真是有本事!有本事!”还没看清人,孙少爷的声音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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