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急了,“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现在叫她大晚上过来单聊,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多想么?”
周且听看他越来越气越来越急,立刻好声安抚:“放心吧我已经很坚定地回绝了她,刚才你也看见了,都被我说得蔫头耷脑了,不会再起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
裴冀问:“那你怎么回绝的她?”
“咳……”周且听难得示弱了一回,讨好道,“我跟她说,我这个人口味比较独特,只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她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提不起我的兴趣来。”
裴冀挑了挑眉头,“你跟她说,你喜欢熟/女?”
周且听反驳,“我可没说性别。”
不爽归不爽,这个结果倒也还在裴大影帝的忍受范围之内,他这才缓和了方才紧绷的情绪,咬牙切齿地扑向周且听,“好呀,你居然说我老。”
周且听哭笑不得,“天可怜见,我哪有说你老。”
裴冀继续胡搅蛮缠,还趁机把周且听衬衫扣子解开,肆无忌惮地压到在沙发上揩油,“我不管,我吃醋了,你得补偿我。”
周且听装模作样地躲闪了两下,失笑道:“别闹了,你这么晚过来不会就是想跟我做这个的吧?明天还有拍摄任务呢!”
趁他说话的功夫,裴冀早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这会儿正俯下/身又帮周且听解起皮带来,哪里还会管什么早起和拍摄任务,含糊应道:“记得记得,我轻点弄,轻点弄。”
周且听看他那猛虎扑食之势,哪里还会信他的鬼话,笑骂起来,却也并没有强硬地组织,反而还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躺在沙发上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眼看着俩人马上就要赤条条坦诚相见了,门口却好死不死地响起了一阵极其煞风景的敲门声,直把沙发上的两人惊出了一声冷汗。
裴冀跟周且听对视,压低了音量生气道:“怎么又来一个?你还约了别人!?”
周且听也是一张惊讶脸,“我……我怎么知道?”
“且听?我是颜儒,你休息了么?”搅事者突然发声,自报家门之后屋内二人更是意外。
“颜儒?他这么晚过来干嘛?”裴冀了解周且听,颜儒早就是他黑名单里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主动邀约的情况,此刻肯定是颜儒这个老家伙不请自来了,不过……裴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快十二点了,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说么?
虽然是一百个不情愿,裴冀还是噤了声站起来,迅速从地上翻找出自己的衣服来,也来不及穿戴了,直接丢下一句“你快穿好,我先回避”就跑进了周且听的卧室。
周且听自然片刻不敢耽误,一边回应着门外的颜儒一边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上,匆忙混乱间居然生出了一丝偷情的感觉来。
终于整理好了仪容仪表,周且听这才面无表情地给在门口安静等待的颜儒开了门。
“有什么事么?一定要这么晚过来打扰我。”他跟颜儒说话向来不客气,而颜儒也不敢苛责,还得笑脸相迎。
“来拍摄真人秀这么久,你一直都没怎么跟我说话啊。”他与周且听面对面坐下,似乎有些感慨,开场白也显得很无奈。
周且听却丝毫不领情,“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只是来找我叙旧的话,那……”
“不不不,我确实有事要跟你讲。”颜儒生怕他下逐客令,只得进入正题,道,“你……跟你父亲还有没有联系了?”
周且听皱起眉来,“与你无关。”
颜儒看上去十分疲惫,又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声道:“就在刚才,我接到一通电话……是你父亲那边打来的,确切地说,是你父亲的律师打来的。”
周且听这才察觉到异样,“他的律师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颜儒清咳一声,“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他这次找我,却是为了你的事。他说……你父亲过世了。”
周且听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却丝毫没有颜儒料想中的惊讶,相反,他看上去毫无情绪波动,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反倒平静地问:“哦?那又怎样。”
颜儒看上去反倒比他的负面情绪还要多一点,沉重道:“你父亲……在遗嘱中提到了你,他的律师希望你能去英国一趟,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找你确认,但他完全联系不到你,所以只好找到了我,叫我……”
他还未说完,周且听却突然站了起来,低头冷冷地看着颜儒,“说完了么?说完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颜儒有些错愕,“且听,这是你父亲……”
“是啊,这是我父亲,跟你无关吧。”周且听冷冰冰道,“颜儒,你怎么会这么多年后还能和他的律师有联络我也不想深究了,说到底你与我毫无关系,当了十多年亲切体贴的‘颜叔叔’还不能满足你那狭隘的*么?我想从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前半辈子已经被你、被你们搅和得够狼狈了,我不希望我的后半辈子再出现你存在的痕迹,无论是你,还是英国那个没了命的。”
颜儒面色惨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周且听却仿佛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道:“怎么?想跟我说那是我父亲,无论如何我也应该过去看一眼么?你想想我和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步田地的,再想想你为此贡献了多大一份力量,再跟我扯这些仁义道德。”他说着嗤笑一声,“你也配?”
颜儒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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