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查。您先说一下九寒……”
公孙比了个手势,叫停了他,“我与庄公的医术不相上下,你和永定王身上的毒,他救不得,我亦救不得。”
付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您、您是……”
公孙叹气道:“我是一帮之主,神医之名名扬天下,但如洪武帝这样的人物都会死,你们的毒,我确实是无能为力。你的身体不好,最多撑个三年。永定王我一看便知,毒性不深,他师父沈先生是个厉害的,根治不行,压制上数十年没有问题。”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付翊喃喃地问:“半点、半点办法也无?”
公孙看着他,眼眸深深,笑容敛尽:“办法或许在霁月楼中,找到那个救你的高人。”
中毒时听闻还有希望,付翊并不担心,总有一条路可走。可现在听了公孙所说,仿佛被打入了死牢,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九寒蛊和消魂散本都是无解药的毒,下毒之人本着让人去死的心思,怎么可能留有余地?
萧晋光在外逡巡许久不见动静,忍不住敲门进来,见付翊神色恍惚,仿佛大大受挫,忙上前按住他肩膀看了看,神色如常,人还算稳得住。
公孙道:“堂里大夫的水平我都清楚,毒……是解不了了,那些珍贵的药材去,把命拖久一些。”
萧晋光旁若无人地拉起付翊的手安抚似的包在手心。
公孙虽然有所耳闻,也是愕然,慢慢地移开了视线,道:“若是你们有机缘,去找找丹心,高长宗都说丹心在你们身上,或许是真的呢。丹心包治百病,解九寒蛊和消魂散自然不在话下。”
他还提了一点:“王爷的那位师父,沈先生,是位高人。若是有机会,不防问一问他,他或许会有办法。”
萧晋光摇了摇头,这只是安慰的话了,自从那年离开,沈先生便再也未曾出现,毕竟对方是隐士高人,早已看破红尘不惹世事了。
萧晋光垂眸,眼中神色暗淡,薄唇微抿,微微握紧了付翊的手。
付翊吃痛,才缓过神来。此刻最难受的不只是他。
付翊忽然有点后悔,为何要这么早和他互通心意,自己活不了两年了,既然没法给长久相守的承诺,为何要在一开始说在一起?萧晋光重情重义,必不会忘得干净,他难道要白留人在往后数余年伤心悲苦,死不起见不得孤孤单单半辈子吗?
付翊真想回到过去甩自己一巴掌,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来得及。
公孙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一时之间,周围只有窗外的鸟鸣和风声。
付翊一点点把萧晋光握着他的手掰开,慢慢说道:“我无药可医,只能活上个两年……”
萧晋光原本灰败的神色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按住付翊的肩膀,眼睛死死看着他,带着颤抖的嗓音压低声音说:“你别想着离开我,永远都不可能!”
付翊觉得他仿佛要把自己的肩膀都捏碎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吓得缩回了脖子,又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太没出息,梗着脖子道:“我没有说要离开你,我发誓,除非死别,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离开。”
他誓言来的干脆,又没有经过脑子,怕是将来又要毁约。
不过好歹安抚了暴躁的永定王,萧晋光收回了手,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去找找师父。”
他们在此处停留休息,方正和公孙叙旧,付翊也想观赏风景,饱览河山风光,也不算枉活一世。这两日他和萧晋光晚上虽然睡在一起,但没做什么荒唐事,是真的裹着棉被纯睡觉。
早起付翊和萧晋光练剑,对剑吃招时,萧晋光见他左臂运动之间略有呆滞,才想起他左臂曾经脉损毁严重,未能根治。
萧晋光拉着他去给公孙看。
公孙听了,道:“哦,经脉受损,一时恢复也难,我便看看吧,要想恢复如初……”
付翊把袖子撸上,露出一小截白嫩细腻的手腕,平铺放在桌面上。
公孙话头戛然而止。
他是天下有名的神医,一双妙手救过不知多少人,救人之外,还痴迷于研制药物,补身体救人命,他甚至能为了一味草药,亲身涉险,为了研制一枚丹药,不眠不休一整夜。
他以为付翊身上带着的药香是因为多年来喝药的缘故,直到付翊露出了他的左手。
手腕处一条长长的的疤痕,被一串手链遮住了大半。
公孙把目光落在那串手链上,若是观察仔细,还会发现他的鼻尖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付翊把手链拨开了些,露出下面青色血管。
公孙却止住了他,让周围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连庄公都找了个说辞请了出去,只留他们三人。
付翊忍不住担心问:“怎么了?”
公孙看着他,指了指手链:“能把这个给我看看吗?”
萧晋光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个有问题吗?”
公孙道:“还得细细看。”
他拿过了东西,视若珍宝一般把它捧在手心,凑近了一些,随即露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神色。
然后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细细研究了一蛊茶的时间,只听“咔”的一声,深红色的珠子忽然裂开,露出里面一个黑乎乎的、还没有手指盖那么大的药丸。
药香肆意,不似一般中药那般带着苦涩,淡淡的苦味之外,还有一丝仿佛苦尽甘来的清香。
公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却还是激动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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