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之下扒了魏人臣的衣物暂穿,本以为魏人臣要在人前出丑,不想不过眨眼间,便有脚程无与伦比的小厮捧了干净稳贴的衣物冲了进来,于是魏人臣转眼便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厚师爷在赌桌上更是杀红了眼,但看那模样,宋捕头在心中道,我绝对不相信她是女人,还是我家大人温柔可爱贤良淑德……宋捕头蓦地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形容错了。可惜搜肠刮肚也寻思不出什么好词,唯有作罢。
三人玩到天黑方才尽兴,在街头告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大人。
宋捕头屁颠颠的冲进县衙,却见满堂肃静,大人端坐高案后,正托腮望着他。
那眸子里深似汪洋,教人沉溺,却也后怕。
宋捕头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属于魏人臣的衣物,顿觉前途一片晦暗,侧头仰望天际,宽面条泪下……
柒·新尸
宋捕头期期艾艾的跪在堂下,打着赤膊,魏某人的衣服已成碎条弃在一旁。
正是入夜时分,夜风穿堂而过,宋捕头抖了一下,抬头去看高案上的裴大人。
只见他微倾着脸颊,托腮而坐,正闭目养神。
稳妥垂覆的睫毛偶尔轻扇,竟有几分稚气。
宋捕头跪的两腿酸麻,无衣物遮盖,又觉得冷,便膝行向前,慢慢挪到了大人身畔,仰头望了望大人的睡相,想了想,悄悄伏了上去,趴在大人的腿上。
宋捕头当然知道自己很重,可带着几分故意的心态,他还是假装无意的靠了上去,侧脸枕在大人膝上,心道,反正我还跪着,只是跪的地方不同,大人也没说不可以,那就这样吧。想着,双臂也伸出去圈住了大人的腰,寻了舒坦的姿势,兀自睡了。
县衙外夜灯初初点起,微光透进,洒在两人身上,温暖的一层,细致美好。
宋捕头的呼噜声方才响起,那本托腮闭目养神的大人便睁开了双眸,垂眸望着跪在地上,枕着自己膝头呼呼大睡的人,不知怎么的,心竟猛然跳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扩散开去,似浓于四肢百骸,霎如春花绚烂。
唇角微微翘起,扶在桌案上的手垂了下去,慢慢抚上那人的脊背,轻轻摩挲,温柔极致。
便是那幽深的眸底也染尽了温柔情意,密密麻麻的,好似一张网,将人牢牢困住,挣不得,脱不得,一生一世,便如此罢。
夜色渐浓,雾影绰约。
隔日清晨,有人来报了案,道城南又现千缕缠尸。
闻言,宋捕头心中咯噔一声,竟问了一句:“厚师爷在何处?”
胖官县令抹了抹额前冷汗,回道:“已有几日未见师爷了。”
“快去找!”宋捕头大喝一声,将旁边的衙役一脚踹了出去。
两名衙役见此情景,心知大事不妙,忙不迭爬起来,匆匆忙忙往外赶。
就在此时,黄山公子带着两名随从步入县衙。
宋捕头一愣,便要跪下拜见,却被那人眼神示意,不得暴露身份,这才作罢。双手握拳,望着那人的神情,有些紧张。
黄山公子朝胖官瞥了一眼,也不多话,只问宋捕头道:“凰厚呢?”
宋捕头道:“昨日黄昏我与厚师爷告别回县衙,她同魏人臣去了城南魏府。”说到此处,心中的不安愈大,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城南,新尸,魏人臣,厚师爷……似有什么忽闪而过,却留不住思绪。
“又是魏人臣!”但听黄山公子一声冷哼,面上浮起微不可见的怒意,冷瞥宋捕头一眼,便要迁怒,“身为一县师爷,不在县衙办事,总是在外游荡结交狐朋狗友,你竟也不闻不问。宋捕头,你……”
突然有人来报,打断了黄山公子的未说完的话语。
“宋爷,厚、厚师爷恐怕、怕遭遇了不测。”那人气喘吁吁说完,便听得耳边一道凌厉掌风袭来,脸颊一痛,竟被掀翻在地。
再抬头去看,那黄山公子满脸严霜瞪着他,竟像要杀人似的,若不是旁边的人相阻,恐怕自己已无命再活。
“你方才道谁遭遇了不测?”
瑞瑞不安开口:“厚、厚……”那压在头顶的视线愈发冷酷,逼得他再说不出口,蓦地伏倒在地哀嚎,“小人赶往城南魏府寻厚师爷,却听闻厚师爷昨夜并无留宿,且那具新尸经由仵作验过,十有八九便是厚师爷……”
后面那人还禀告了什么黄山公子已全然听不进去,只觉得心脏闷的难受,眼前似闪过那人一身黑衣望着他戏谑的笑的样子。
“黄山,我们要去看看尸体,你可一同前去?”
有人在旁问道。
黄山公子有些茫然的抬起眸,望着说话的宋捕头,微微颔首。
(此章短小君·把皇后君写死了什么的喜爷也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但是虐黄山兄是喜爷最开心的事·就让他各种追悔莫及苦苦怀念去吧·千缕尸的凶手就快浮出水面了·
捌·城南
城南偏隅一处院落墙外,藤蔓爬满斑驳的墙面,一个巨型的白茧蛰伏其下,便缩在那角落里,被垂落的藤蔓覆盖着,然而那巨大的形状却教人难以忽视。
宋晓酒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仵作正在墙下望着那白色人茧发愁。
“宋大老爷,县官老爷。”那仵作一见宋晓酒便忙站起来,拱手作了礼后便退到一边让宋晓酒近前查看那角落里的人茧。
仵作扫视赶来的一行人,却见一个黄裳的年轻公子站在远处望着,却不过来,面上的神情晦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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