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抿着嘴笑,酒窝深陷进去,甜的似蜜。
她容易害羞,这时不知该说什么,又把脸藏进了紫容肩窝。留下一只肉呼呼的小手,被平玉同样肉呼呼的手握住,两个人又和好了。
平玉见自己哄好了安兰,立刻眼巴巴地去看紫容。
紫容的脸还板着,并没给他笑容,平玉便怯怯的往陆质怀里靠。
陆质悄悄拽拽紫容的袖子,紫容才和缓些脸色,说:“每天都要欺负姐姐哭一回,姐姐愿意原谅你,但再有一次,爹爹再不理你,记住没有?”
平玉耷拉着眼皮点头,说:“记住了……”
紫容这才腾出一条胳膊,把他从陆质怀里接了过去。平玉心里美的很,这会儿却还不敢跳脱,只乖乖坐着,手里摆弄安兰衣服上坠的珠子玩儿。
这边训完孩子,云起醒了,陆质又哄了一遭,外间便摆好了饭。
平玉和安兰还不能全吃大人的饭,一来怕太油腻,二来受不住那么多调料,所以一向是跟着奶娘另外起灶。
但这日陆质却把他俩也带进了暖阁,搬来两把带软垫的凳子,并排摆在面前,端着一大碗泡好的饭,一人一口地给喂。
两个小花妖早就开始自己吃饭了,但巴不得有人能喂,轮着张嘴,小肉脸一鼓一鼓,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晚间收拾完睡下,陆质从背后抱着紫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说着说着,陆质的手便不老实,轻车熟路地挑开紫容中衣缝隙就往里钻。这回他没得逞,被一向乖顺的花妖按住了手。
“宝宝。”陆质凑的更近,嘴唇贴在紫容耳边轻声诱哄:“乖宝,松开,让我……”
“你……”紫容说了一个字停下了,陆质把他摊煎饼一样发了个面,在紫容嘴角舔了几下:“我怎么样?”
紫容小声抱怨:“平玉那么调皮,你总也不管。我要说他,你还来护,弄得他什么都不怕。”
陆质低笑一声,带着力揉紫容腰上薄薄的一层软肉,爱不释手,嘴里道:“他不是知错了么,再说……今日他吃了苦头了。安兰碰碰就要哭,先生可没真打她,倒是平玉的手是真红了。”
哪有先生不打学生的,何况他们两个上课时闹将起来,心里知道先生打的对,但陆质心里就是心疼的厉害。
紫容知道,哪能不心疼呢,所以晚上陆质给两个小人喂饭的时候,他才没说什么。
可他看着陆质笑呵呵的态度就忍不住着急,“得了教训才有记性,你总对他心软,我看就得多被先生打几次。”
他说什么,陆质都说好,三两句话间便顺着一截细嫩的脖子往下亲。这样怎么能好好说话呢,没几下,紫容就软了身子,变了音调,软绵绵地任人摆弄。
陆质嘴里叼着紫容脖颈上的一块肉往里进,饶是这么多年,这么多次,刚开始紫容还是受的艰难,提着一口气不敢动。
终于到了底,花妖呜咽一声,陆质温声问:“怎么样?”
“你……你……”紫容捂着眼睛,被太过于涨的感觉逼急了,口不择言地说:“太硬了,又……”
陆质去吻被他自己咬住的唇,快速猛烈地来了一阵,才道:“说的对,赏你。”
紫容手脚俱软地攀着陆质,闭嘴是呜咽,张嘴是呻吟,哪还说得出话来。
直到陆质肯大发善心放他缓口气,两个人汗涔涔地贴在一块儿,紫容才喘着说:“我刚才说的,你别总对他那么心软,记住没有?”
陆质跟以前每一次说起教训平玉话题时的态度一模一样,“记住了,一个字都没忘,全听我们乖宝的。”
坚决认错,绝不改正。
没有孩子前,陆质自己都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一个父亲。对着那两张软绵稚嫩的脸,连稍微凶些的表情都摆不出来,遑论严厉地去责罚。
他总也忘不了紫容生这一对双生胎时的艰难,花妖湿淋淋躺在他怀里,进气多出气少,他才有了这双一个调皮捣蛋、一个害羞文静的小花妖。
从早上睁眼开始便要找爹爹,一直到夜里哄睡。他的心软的像秋日高天上浮着的一两朵洁白厚实的云,拿个什么东西去试探,都能陷进去,变得无影无踪。
小花妖那样乖,乖的让他拿这辈子最温和的声音与表情去对待尚且觉得不够。怀里这个却比那两个还乖,只听他一句话就可以哄好,陆质复又动作起来,手掌抚过花妖身体的每一处,是无尽的温柔。
紫容被弄的累了,软着嗓音求了几声,换来陆质一个安抚的吻。
云川的冬日干燥温和,妖丹一分为二,要和紫容共同走完的一辈子,很长很长。从此以后慢慢的过,他们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每一天,和这样的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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