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落搂着萧珧,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又打又咬地发疯,抻过毯子给小珧儿裹起来盖上下身,大手抚摸着萧珧的后背,“乖,我混蛋。”
“你一年里好好陪过老子一天吗?你把我当个倌儿!”萧珧把头埋在卫落肩膀上,声音哑哑的,能听出来委屈。
驻守边境,哪是那么容易回家的,好不容易回一次朝,也是急匆匆就走了。
每次都留下萧珧在玄武门边落寞站着,一身黑红锦衣,失魂落魄地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天威军队。
卫落吓一跳,赶紧把萧珧抱怀里哄着,“珧儿,别哭,我错了,军营么,就这样儿。”
萧珧索性不控制了,抹着泪吼,“二爷我想你了!我他妈还得跑半个大承来找你!你凭啥啊!你咋就一点儿不疼我!你看那小桀奴!有人疼着哄着,磕碰着一点就抱着人撒娇,我呢!二爷我呢!你一点也不疼我!我手下三千个密探,我能抱着谁啊我!”
“你他妈的上个床也往死里干老子,你咋能这么没人性啊!”
“你还把自己弄残了!你残了!你真会扎我心!你还不如弄残我…”
萧珧哽咽着,“我要残了你是不是就能多陪我两天了啊。”
“我跑了那么多天来找你,我要是也伤了,你会回京城找我么…你不可能!你心里都没放我的地方…”
“你,你就是欺负我喜欢你…”
卫落被萧珧哽咽着一句句扎在心上,搂过萧珧安慰地吻着他额头,“乖珧儿,我疼你,最疼你,都多大了,你都二十二了,还哭呢。”
“二十二咋了啊!老了吗?屁股松了吗?你不还拿我爽着呢吗?!”
卫落搂紧了萧珧耐心哄着,“西允一除我就告假养伤,好好陪你,行不。”
“不用你,爷找别人去…还能在上边…”萧珧小声咕哝,默默靠在卫落怀里,感受着一年也得不到一次的疼爱和温存。
第二十章主动
乔鸿影伸着胳膊挂在钟离牧脖子上,两条腿圈着钟离牧的腰,沮丧地把下巴放在钟离牧肩膀上。
“打输了,不高兴?”钟离牧轻声问。
“我才没输么…阿哥拦我,是不是不高兴了么。”乔鸿影小心地问。
“没。”钟离牧道,“不过别惹他,他在宫里地位很高。”
乔鸿影听了,声音都抖了,颤颤抬头看钟离牧,“那…我是不是给阿哥惹麻烦了…对不起…我错了…”
钟离牧神情温柔,安抚地摸摸乔鸿影的脊背,“你没错,他向来是很好斗的。”
乔鸿影一直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小狼崽,对陌生人呲牙咧嘴超凶,其实心里还是怕被讨厌,怕给别人惹麻烦,还是那个找不到家的小可怜。
进了营帐,钟离牧拿了瓶伤药过来,掀起乔鸿影的衣裳,看看到底伤着没。
其实萧珧下手还有分寸,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用不着上药。
这细弱的小身子其实只是看着瘦,平坦的小肚子上还码着四块小腹肌呢。钟离牧伸手捏捏,乔鸿影痒得咯咯笑。
“阿哥,给你这个。”乔鸿影笑得难受,爬到榻上把衣裳塞好,从衣袖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雕花纹的精致小银环来,递给钟离牧。
钟离牧接过来看了看,这银环上雕刻着繁杂的桀族特有的花纹,桑花,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走兽花纹,细小的圆环上雕刻这么多东西,足见精致珍贵。
“阿哥,你把你的名字刻在上面。”乔鸿影仰头期待地望着钟离牧,“我写字好丑的,阿哥写。”
钟离牧以为这小孩是在和自己讨个信物,揉揉乔鸿影的头发,捡起书案上的铁针,把名字刻在银环内壁,还给乔鸿影。
心想,怎么能让小孩老送信物,不知道还个什么礼好。
钟离牧正走神,没想到乔鸿影拿回银环,掰开一点点缺口,在自己耳朵上比了比,一下扎进自己右耳垂肉里戴上。
血丝顺着刚扎出的洞里流出来,痛得乔鸿影眼角挂泪,吸了吸鼻涕。
钟离牧怔了一下,眉头一下子拧起来,匆忙捧起乔鸿影的脸,拿旁边药布给乔鸿影擦流出来的血,厉声训斥,“你要干什么,还嫌自己身上伤不够多?”
乔鸿影红着眼睛抹抹鼻涕,爬下床榻跪到钟离牧脚下,双手合十贴在眉心,对着钟离牧躬下身子,声音还带着鼻音,“阿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奴隶了。”
钟离牧顿时僵住。
许久,钟离牧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乔鸿影轻轻仰起头,天真地看着钟离牧,“阿哥不是想要我么,阿哥说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东西了,这个是我们族里宣示归属的环,我知道阿哥不缺奴隶的,阿哥一定有好多,但希望阿哥能多宠我一点…”
“你…”钟离牧气疯了,胸口上下起伏说不出话,断断续续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钟离牧抓起乔鸿影,一把扔上床,翻身压上去,两手撑着乔鸿影身后的床榻,低头看着乔鸿影哑声道,“谁要你做奴隶,谁说我有很多奴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乔鸿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歪头问,“我不懂…不是向导也不是奴隶,那是什么…”
钟离牧:“…”
乔鸿影继续问,“还是说…阿哥想要我的身子么。”
钟离牧微微喘着气,心事被一下子戳穿,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窘迫,慌乱,无可逃避,只能居高临下看着乔鸿影,看到乔鸿影的灼灼目光,又偏开头无法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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