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皇上原本的寝宫,沐浴更衣。
登基大典的吉时不论是李耀还是郑之南都没有误了。
只是被苦缠了一晚上的郑之南跪在地上时,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
旁边的同僚看到郑之南这幅模样,总有种一阵风就能将这位大人给吹走,还好郑之南并没有被吹走,大典一直到下午才结束,郑之南也一直跪到了下午,起来的时候谁都不好受,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慰,毕竟从此就不会有内乱了,这个国家不会再如之前那样内忧外患,震动不安。
看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勤于政务,日日不辍,并不似先皇上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沉迷享乐,施仁政,用能人,慧眼如炬,谁都觉得未来的国家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昌隆,所以今天虽然跪的腿软,饿的发昏,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红光,因为想到未来就会兴奋。
有什么比遇到一个好的皇帝更让臣子高兴的。
大典结束后,众臣被允许早早回去休息,毕竟这样的一通事儿弄完,从上到下都觉得疲惫。
用了酒水,吃了点东西后,大家三三两两离开皇宫。
许丞相与郑之南一起往外走。
许丞相问郑之南说:“郑相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昨夜是有些没睡好。”
“奏折已经提上去,也不知皇上明日会说此时否。”
许丞相看向郑之南的神情。
走出城门,郑之南对许丞相说:“许相放心,皇上已与我透过气,不日就会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随后拱拱手,上了自家马车离开。
许丞相闻言,看着慢慢驶离的马车,长舒一口气。
郑之南到了马车上后,就直接倒在了椅子上,靠在侍从身上,冒了一身虚汗。
旁边熟知他身体情况的侍从立即给他按捏双腿,给他放松。
旁边的丫头送上一碗一直用小炉温着的热汤给郑之南,服侍着郑之南喝了汤,看到他神情不再如之前那样苍白,才松了口气。
不论是书童还是丫鬟,都是萧逸云送给他的,怕他身边的人都不得用,也不忠心,毕竟都是皇帝所赠。
回到了丞相府后,萧逸云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到他被人扶着下马车,直接大步走过去拦腰将他抱下来。
萧逸云滞留在京城,不过是想让郑之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却没想到他接了丞相之职,对他是又气又恼,还有心疼。
萧逸云把郑之南送到房间的床上,才让丫鬟进来伺候,如水一般的晚餐都一一端到了桌上,伺候郑之南的随从孝义熟练的端起其中一份瘦肉青菜粥走到坐在床上被丫鬟按着腿舒缓不适的郑之南跟前,本来是想喂郑之南,但郑之南伸手接过粥。
“我自己来,腿疼不代表胳膊疼。”
等郑之南吃了一些东西,身体舒服不少后,萧逸云才背着手从旁边的位置上站起来,让伺候的人都退下说:“为什么还要留在这是非之地?与我一道,去外面,天高海阔,总有不一样的风景,在这牢笼一般的京城,并没有半分好处。”
任何江山都是他人的江山,现在是任君,一百年后也要更替,那时就没有旧情,没有助恩,谁知道你当初协助过他家的江山登基,有些事情仿佛有轮回一般,为了不重蹈覆辙,远离才是上策。
郑之南看着被面对萧逸云说:“易哥,郑家已经没人了,我也是残废之躯,没有后顾之忧,我的人生已经这样,去哪里都无法展怀,不如利用往后的时间,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免得有更多人像我一样坎坷多舛,而且……我要守着,看着郑家翻案,看着郑家三百多口人洗涮掉罪名。”
离开对他来说从来不是解脱。
萧逸云想到郑之南的身体,心中一痛,眼神黯淡。
哪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领会之南所受的折辱,所以也不能去勉强他做的任何决定,听到看着郑家翻案,萧逸云更没有道理阻扰郑之南,他有他想做的事情,而且是对郑家名声的重洗,萧逸云点点头,再没有多说一句。
“我在京城有铺子,倘若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有一天想离开,去找那里的掌柜,那块玉佩便是信物。”
“谢谢易哥。”
“不必言谢,为义父义母尽一点孝心,我的后半生也会好过一点,与其说是为你,不如说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没有那么难受,我能做的太少了。”
“不,你做了很多,我都记得,易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五日后,许丞相还未听到皇上对选秀女的事情提出想法,更没有纳妃的意思,不得不在朝会结束后独自来到了太和殿。
正在太和殿处理奏章的李耀听到许丞相在外面,过了许久才允许他进来。
对于许丞相要说的事情,李耀猜都猜得到。
许丞相进来后,跪在地上,双手按于地面,额头贴在手背称:“皇上,不知何时准备选秀纳妃,我好让户部有所准备,这事儿得提前安排下去,免得到了日子出了乱子。”
李耀想起那日心中就隐怒,仿佛是为了故意给许丞相添堵,挥退了伺候的人后,李耀走下台阶,来到许丞相的面前,让他站起来回话。
然后对他说:“孤并不准备选秀女,也不准备纳妃,已派人前往江南,从谢家选伶俐幼童进宫作为未来储君培养。”
许丞相目瞪口呆看着李耀,竟一时不知道说点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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