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俩紧握的双手,且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也道:“奴家既然答应了恩公,那便绝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奴家今日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我知道这些事,可是恩公却不知道,你说这合适吗。”他提这话的目的,一来是想通过朱寻雀的口吻来确定“玉面琵琶”的事情的真实性,二来也让林玉桐了解一番,以备不测。毕竟他有预感,玉面琵琶会卷土重来。
朱寻雀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妖孽,他隐隐就察觉他的古怪之处,更何况方才,他在他面前露出了野兽才有的獠牙,威慑他。他猜测着,难不成那个想要吞噬他魂魄的妖兽与眼前的这个花妖容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一只妖?
“可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花妖容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冷哼一声,“凭奴家跟那妖兽有仇。”
朱寻雀不知道他跟那妖兽发生什么,但从言语观察,他们都是认识的。
既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他就应该不是个人。
这只到底是什么生物,骚里骚气的,男人心底揣测着,难不成真是只狐狸精?怪不得他家小怂包狐狸狐狸狐狸叫个不停,原来——
感受着缓缓转移而深沉地注视着她的那一撮幽深的目光,林玉桐心底一个咯噔,赶紧抓住了他手臂上的肉,转移话题,“你快跟你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又提及了某事,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为情,还是说,有些不太相信花妖容,瞥了他一眼。
林玉桐见他迟迟不开口,带着疑惑看向了他,同时眼角的余光竟不小心瞟到了他小小颤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还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像个郁闷烦躁的大男孩,林玉桐知道是朱寻雀的性子在作祟,也就向骚狐狸眨了眨眼,张了张嘴,“狐狸,你先出去一下,等下我叫你进来。”
“嗯?”花妖容瞟了瞟朱寻雀微微下陷的脸庞,唇角一勾,识趣地起身走出了书房。
不大不小的书房里,又剩下了她和朱寻雀。
坐在男人身边的林玉桐,悄悄地拉了拉他的小拇指,“怎么了。”
“.......”男人低着头,沉默得不像是平时的他。
“你,”林玉桐将身子挪了挪,向他靠了近,心里的想法也可能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先安慰雀雀。
然而在意料之外的是,当她的脸颊贴近了朱寻雀,竟然发现一抹泪痕刻留在他的脸颊上。
“雀,你怎么哭了。”林玉桐微微一愣,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立即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庞。
“没有。”朱寻雀冷声道,却带着鼻音。
林玉桐从未见过他有这么难受过,胸口上的这颗心也不知道被什么玩意捏紧了似的,喘不过气,也很难受,可是再怎么难受,也没有雀难受才是。
慢慢地,她将肩膀交给了朱寻雀,“雀,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想了解你...就像你之前了解我一样。”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得知她的意思,男人的眼睫毛颤了颤,似是叹了一声气,无声地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窝上,很久。
直至男人又叹了一声。
“其实从我有记忆开始,我都是以长公主殿下这个身份活在皇家的。”
“为什么——”明明你是皇子,还是大皇子。
“我在一个侍奉过母后的老嬷嘴里得知,母后生我的时候,发现生下来的孩子竟是个眼睛发绿的男婴,当场就吓坏了许多人。父皇得知此事后,立即处决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你呢。”
“因为母后的苦苦挽留,说是梦里梦到妖怪想吞噬孩儿的性命,要道士来将孩儿的命救出来。”
林玉桐突然揪心地摸着肩上男人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当时父皇还是爱母后,说请了道士来宫里除妖,那老嬷说,当时真有一只蝎子从宫门上飞过。本来这事也就算熄了,可是朝廷里兴风作浪的人多,说皇后生了个四条腿的怪物,这怪物还可能是未来的储君,江山社稷不保。”
林玉桐从未知道,他竟然会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就连眼泪都是稀奇的多。
“母后也百般无奈,对外宣称是生了个女婴,闹了笑话,也因此失了宠。”
他母后,也就在他十岁那年,走了。
所以,他这个长公主的身份并不体面也不光彩,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嘲笑挖苦。
一路走来,步步维艰。
能成为今天这个人人肃然起敬,连身为皇帝的二弟都为之敬佩的“女人”,真的是心酸。
“本宫也不是在觊觎这个皇位,只是有些不甘罢了。”朱寻雀将头颅抬了起来,双眸也恢复了常态,一如既往的冷淡。
然而林玉桐双眼还红通通的,正在兴致上,见他从她肩窝里抬出脑袋,还楞在那。
朱寻雀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反是笑了,“怎么了,承受不了。”
“没,就是...以后雀应该把这些压力,跟我分担一下。”她把脸摁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小声道。
朱寻雀也愣了一下,随即含着宠溺笑意的唇角一勾,“你这个怂包...”还未说完,又道,“小傻瓜。”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正窥视着房内一举一动的骚狐狸,看到亲亲我我恩恩爱爱个不停的两个人,正气得直咬牙,直跺脚,不停地扭着小翘臀,就差把那个狐狸尾巴摇出来了。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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