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让江弦立马紧张起来,他忐忑地望向迦耶尔,却发现对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平静,就像是冬日落雪的湖面:“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国王是为了将异种母巢永远封印在静止领域牺牲的,至于我姐姐,她也是自愿留在那里永远陪着她心爱的男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认为的事实不过是你的执念和臆想而已。”
“你骗人!”特鲁特大声反驳着,一直游刃有余的表情终于像座残破的雕像般龟裂开来,露出漆黑丑陋的内里:“她才不会爱上那个男人,她爱的人是我!而你,就是那个弑君夺位的叛徒!是你杀了你姐姐!”
特鲁特大吼着,整个人就像一条发疯的狗,他大力按下启动按钮,短暂而尖锐的蜂鸣声过后,一团耀眼的白光在发射器顶端如烟花般迸发开来,紧接着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在明亮的光线下江弦终于真正看见了时空之门的全貌。
时空之门周围的空气扭曲着,就像一团被撞散的烟雾,门内的黑色仿若一只蛰伏的巨兽,不安地涌动,时不时反射出一种油腻的冷光。
但还未等江弦细看,强行开启的时空门内突然伸出四条细长的腿,紧接着,异种用它长满半个球形身体的血红眼睛锁定了发射器后的特鲁特,如狂暴的野兽般张大长满尖细小牙的嘴朝他冲去。
特鲁特面不改色,瞅准时机俯身躲过袭击,趁着下一只异种还未出现,双腿发力,迅速冲向时空门,纵身一跃,消失在浓稠的黑色中,留下|身后扑空的异种发出一声无声的嚎叫,咕噜噜地撞断铁栏杆滚下塔去。
这下江弦急了,扯着迦耶尔就要跟着往里跳,却被迦耶尔一把拉住。
“你干嘛呀!”江弦焦灼地嚷道:“快去阻止他,否则赫洛星就要被毁啦!”
迦耶尔不为所动,却反手把江弦拉进怀里紧紧搂住,顺手用激光枪在第二只朝他们扑来的异种嘴里开了个大洞。
江弦被他突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他挣扎了两下,忽的发现抱着他的迦耶尔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对方这种不寻常的样子让江弦一阵心慌,他边用手在迦耶尔背上胡乱摸索着,边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迦耶尔搁在他肩窝的脑袋小幅度摇了摇,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当我发现你身上的追踪信号消失的时候差点被吓死,我第一次,第一次如此切实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恐惧,即使在战场上,即使和异种战斗,即使重伤到差点没命,都不及你突然的消失让我感到恐慌……我喜欢你。”
他偏过头亲了亲江弦的侧颈,用几不可闻的气息重复到:“我想这就是喜欢。”
突如其来的告白像一颗子弹猝然击中江弦的胸口,心脏在经过短暂骤停后猛然不可抑制地狂跳开来,他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时空之门内如闻见血腥味的鲨鱼般争先恐后涌来的异种,苦笑道:“大哥,你就是告白也不要挑这种分分钟会没命的时候好不好,一点都不浪漫呀!”
这时数名士兵冲天而降,动作迅速地在两人前方形成一道人墙,把他们保护在内,霎时间各式枪|炮齐发,噼里啪啦地在时空之门内炸响,一艘飞行器平稳地停在两人身后,一个上将装扮的男人从飞行器上下来,朝迦耶尔敬了个军礼:“报告元帅,荣光骑士团基本已被我方控制,请元帅先行离开战场。”
迦耶尔点头,下令到:“立刻联系监管局关闭时空门。把贝尔文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是!”男人得令再次敬礼,目送迦耶尔搂着江弦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上,迦耶尔难得一反常态,温柔地替江弦解开敷衍的包扎,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清洗干净,消毒上药。
好在追踪器埋入的地方不深,虽然血流的挺多,但伤口并不深。
江弦看着对方熟练地往自己伤口上敷上一种透明的药剂,舒爽清凉的感觉瞬时减轻了伤口的痛感。
“你经常自己处理伤口吗?”江弦忍不住问。
“嗯。”迦耶尔答道:“我不喜欢被人触碰,只要是能自己处理的,都是我自己处理。”
“那以后我帮你包扎。”江弦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朝一边呸了三声,旋即改口到:“才不要包扎,我希望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受伤了。”
江弦带着傻气的言论让迦耶尔无声地笑了笑,一座冰山在一天之内为自己化了两次,这让江弦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包扎好后迦耶尔在他身边坐下,江弦问:“那特鲁特怎么办?那段时间不是封印异种母巢的时间吗?如果特鲁特解封了母巢,赫洛星就完了。”
“没关系。”迦耶尔说:“那段禁忌是空的密码在你和古德见面的那天就被我毁了,贝尔文给他的只是我调包的远古时空密码,现在的特鲁特如果不是流落在时空夹缝,就是被送回什么都没有的远古了,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新的水花。”
“你都猜到贝尔文会背叛你了?”江弦诧异到,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没有。”说到这,迦耶尔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背叛我,我只是以防万一……也许他的余生都会在监狱度过了。”
“别难过了。”江弦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到:“说到底,这其实也是蓝褚的错,贝尔文只是太爱他了。”
“我知道。”迦耶尔看向江弦,如远山般灰蓝色的眼瞳里情潮涌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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