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从没想过还会有人提出要买式神的。”墨延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低声笑了起来。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简昱尧和简胜泫也笑了笑,黎宥不禁囧了:“好了,说正事吧。”
这话一出,几人瞬间就严肃了起来,简胜泫开口道:“当初寂离叛逃后,掌门师兄便派我出来暗查,我得知墨廷出事后,曾潜入墨家,就是在那里,与墨延相遇的。”
简胜泫看了眼墨延,继续道:“当时真是被他给惊住了,明明棺材里躺着个墨廷,旁边却又站了个墨廷,本以为是墨家使了什么回魂术,可周围一个墨家人都没有,我就干脆从楼上跳下来问个明白了。”
“我当时才是被泽延尊吓到了,忽然就冒出来问我是不是死不瞑目回来报仇的。”墨延喝了口茶,笑着说道。
“双生子?”一直沉默的简言之突然开口。
闻言,墨延放下了茶盏,点头道:“没错,我与墨廷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可一直以来都没听说过墨家有两位嫡子啊?”黎宥不解道。
“墨家背负着一个诅咒,每一任当家主母的第一胎必然都是双生子。”墨延说着,顿了顿,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又道,“但双生子中的一个,在胎中会被另一个吞噬,强者才能幸存,成为下一任掌门。”
“那你与墨廷…...”简昱尧迟疑地问道。
“我们的出生,引起了墨家极大的恐慌。父亲为保下我们,以生命为代价签了魔约,当时就被吞噬了,可爷爷却还是容不下我们,于是母亲便安排了一出戏,让我们其中一个诈死,离开随水城。本来,离开的应是弟弟墨延,但十二年前弟弟突然回来找我,要我与他交换,我以为他是想与母亲待段时日,就答应了。
结果,他再没提出要换回来,我也乐得清闲,便云游四海去了。听闻他的死讯后,我匆匆赶回,无意间听到爷爷跪求母亲原谅,从只言片语中我得知墨延的死竟是爷爷造成的。”
墨延的话让众人皆是一惊,眼前的墨延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墨延,他才是墨廷,那个死去的墨家嫡子其实才叫做墨延,在死去的墨延的安排下,两人互换了身份、名字,墨延成了墨廷,墨廷成了墨延,“墨廷”死了,“墨延”活了下来,而事实是墨延死了,墨廷活了下来。
“那……我们应该称呼你,墨廷?”黎宥有点被绕晕了。
“还是唤我墨延吧,毕竟,墨廷已经死了。”墨延苦笑道。
“此事可有问过令堂?”简言之问道。
墨延叹了口气,道:“我问过母亲,但她什么都不愿说,只是一味地让我离开,永远都不要回来。说弟弟已经死了,他会代替我完成该尽的职责。可我不是很明白母亲的意思。”
黎宥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传闻的那个无需咒令便能随意驱使画中灵的,是你还是墨廷?”
“是我。”
黎宥和简言之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共同的猜测,黎宥满面凝重地看向其他三人,道:“那么,这位墨延才该是墨家原本应该要死的继承人了。”
“这话是何意?”简昱尧问道,三人从黎宥这话听出了异样。
“雷侱、南柯、二师姐以及墨廷,他们都是四大仙门最有可能成为下任掌门的人选,而且都是掌门的直系血亲。”黎宥沉下脸,“且按墨延前辈的话来看,墨廷的死是文韬尊下的手,大师兄死后也被剥了金丹,加上在雁啸山那日我们遇上的雾尘,那么可以猜测,这件事与墨家脱不了干系。”
说着,黎宥顿了顿,冷冷的视线扫向墨延,问道:“墨延前辈,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闻言,墨延毫无畏惧地看着黎宥,一脸坦荡,道:“我出现在此,就是为了找出真相。我只是希望,若真是墨家造的孽,各位能给墨家留点余地。”
“我们有必要潜入墨家,一探究竟。”简胜泫道。
简昱尧略一沉吟,说道:“三日之后是祭海神的日子,那日留守墨家的人是最少的,是我们潜入的最佳时机。”
三日后,戌时。
简胜泫留在院外随时注意墨家动向,好在关键时刻往简家发讯号通知简修瑾,墨延则带着三人翻墙进入墨宅。
站在楼顶,看着庞大的宅院,简昱尧提议:“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墨延往东,你们两个往西。不管有没有发现,一个时辰后会此处集合,若是遇上危险,发信号。”
半炷香后,黎宥与简言之来到了一栋古朴的阁楼前—,看样子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但却被精心修护着,足以见得这阁楼对于墨家来说有多重要。
黎宥刚想推门进去,简言之一把拉住他,转而将他带到了阁楼拐角处,示意他隐去气息。
下一刻,阁楼的门从内被人打开了,黎宥微探出头望了一眼,那是一个身穿烟灰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精神矍铄、步伐矫健,腰间挂着一只似是白玉打造的毛笔,黎宥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墨染了。
待确定墨染走远后,黎宥与简言之悄声进入。
墨家很大,但只有两楼,一楼一眼望去尽是一些古籍,书架间的间隔很小,每一个书架都如一面墙一般与顶部衔接在一起,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千百年的书香世家。
黎宥凝神,没有从中感觉到任何除了书香味之外的气息,断定一楼不会有他们要找的线索,便将目光转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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