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怒马的少年郎模样。
叶长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举动确实很打动他,前世叶长明将他当做一颗难得的好棋子,现如今,叶长明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
“平身吧。你很聪明,我的确要除了这些蛀虫,也需要有人辅佐,”叶长明露出个缓缓的笑,有点无奈也有点释然。
“可惜我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求保家卫国,不求开疆扩土,你或许不必出生入死千里奔袭,却也做不到什么功成名就万人敬仰,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武官碌碌一生。”
叶长明推翻了穆征跟随他的理由,若是还像穆征所言,那么他就该去投奔一位有野心有抱负的长官,比如此世已经被叶长明准备推到前线去代替自己的,名正言顺理应即位的大皇子叶长生。
穆征没有站起来,他在低头拼命思考,叶长明的回答完全不同于前世,莫不是这次重生后遇到的叶长明偏巧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穆征其实并不在意叶长明是否有宏图壮志,他倒更希望叶长明如他自己所言的安逸度日,省去些劳碌奔忙,也不至于不及三十便满身旧疾难医。
但现在要怎么留在叶长明身边却成了穆征面临的最大困难,自己以施展抱负为借口,却不想这发展不同往日。
“现在,你还要追随我么?我可以将你引荐到我兄长所率的军……”
“三皇子!”
“您的千般好万般好,穆征知道在我自己说来都是谄媚之词,可我还是要说,当今大荣,若能追随您身侧一睹您的风采,都是我们这等平民最好的机遇和前程!我愿誓死追随三皇子殿下!”
叶长明挑了挑眉,想起了一个明明很明显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如今德仁十三年,自己仅仅十六岁,刚出宫历练还未正式崭露头角,有些传闻也不过是百姓间茶余饭后的谈资,哪来的什么精通机巧战术?!还众人敬仰……这马屁拍的叶长明反应过来后一阵不忍直视。
看来穆征是一见自己就怀着别样的心思吧,自己前世被人捧得习惯竟然一时没发现他话中全是漏洞。
穆征算是大大的冤枉,他确实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却也忽略了那些对叶长明的溢美之词并不该出现在十六岁的少年叶长明身上,结果叶长明又以为是穆征胡乱编出个借口为了掩藏目的接近他,毕竟那些拍马屁的人也是这个说法,而叶长明又先入为主地断定穆征对自己的异样感情,完全怀疑不到穆征也是重生而来这一层。若是叶长明知道了穆征重生的事,怕是要当即拿刀抵着他脖子逼问一番。
“那么,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穆征低着的头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勾了起来,叶长明灿若星辰的那双眼近在咫尺,在穆征看来,两人的距离暧昧且煽情,穆征被那双眼蛊惑,一时痴痴地望进去,难以自拔,知道叶长明的问话如一道晴天旱雷把穆征劈到几乎心跳骤停。
“你会不会,背叛我?”
穆征脑子里炸开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叶长明也是重生而来的。
人人都说叶长明最恨别人背叛,那却是在穆征叛国之后,曾经,叶长明给了每个他看中的下属最多的自由和全然的信任,而自己一步一步的辜负,却让整个大荣最后留下的形容是——叶长明多疑而敏锐,不可容忍背叛。
所以,穆征想不出任何逻辑和缘由,也不敢做出哪怕一丁点的试探,可穆征听着叶长明这样一句其实很突兀的问话,他几乎当即认定了,这个叶长明,是那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叶长明。
太多事情,不是一句年少无知就能原谅的。
那么,这个叶长明,也是被自己唐突地拥抱过,亲吻过,甚至……穆征不敢接着想下去。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做出那种可以说是背叛的行为,再也不会因为无知和自己丑陋的心思而伤害你了。
既然叶长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那不如就这样当做掩护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叶长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的自己。
穆征神色不变,内心已经转了好几圈,最后流露出来的是一点点迷恋和深情,他将叶长明挑着他下巴的手执起,在手背落下一个彬彬有礼的吻,感觉到叶长明指尖那一瞬的轻颤。
叶长明已经出离愤怒了,这穆征为什么比上一世胆大妄为了那么多?!
穆征轻松地抱起叶长明,毫不拖泥带水地小心放到马车上,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久违了的叶长明的气息。
阿平目瞪口呆地跟上了马车,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瞅明显有气又不知道怎么撒的叶长明,平常要是碰到这种人阿平都是负责收尸的,这次这位穆征小兄弟居然完好无损地在那儿微笑着驾车,阿平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三个清醒的人带着四个昏死过去的人,还要审一串儿的军队督查和百户长,叶长明一行人成功被知县战战兢兢地送给了通判,又被通判求爷爷告奶奶地送给了知府,得知三皇子亲临后知府也觉得自己扛不住军队结党营私这个大案,于是叶长明得到消息,两日后江城太守亲自来处理。
叶长明“……”
穆征“?!……”
阿平“qaq……”
叶长明简直想把这一串儿官员也撤了算了,不如直接让叶长生派只军队来给自己,走什么律法!
结果滞留县衙的时间里,叶长明由于内心的纠结而陷入了穆征的柔情攻势,吼他就一脸温柔地看着你,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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