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用心地爱过我,现在还痴迷留恋其间无法自拔,我顿时感到自己是那么地可耻。
酒吧的曲子换成了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这样的爱恋几时才能在老左的心中得以了断。只有放下了对我的牵挂,他也才能重新找回他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的心里肯定有一个强大又顽固的魔障,我必须想办法打败它。
“小辉,是不是老韩欺负你了?”还没有等我开口,老左问。
服务生送来了两瓶百威,两瓶汉斯小木屋,一个果盘,一盘甜点。
服务生要启酒,我挡住了,摆摆手,服务生走了。我站起来给老左斟酒,在我的印象中,这好像是认识他一来,第一次给他倒酒。老左显然很吃惊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忙站了起来,谦卑地笑着过来抢我手上的瓶子,两只手就被我看到,两只手的手背上都贴着创可贴。在他抬身的霎那,越过他的高领毛衣,看见他脖子上有四条伤痕,从毛衣领向下不知道延伸到哪里。从伤痕的距离看,明显是被人用手抓过的指甲痕迹,是田真真?
我没有再跟老左争,他要倒酒倒去吧。我说:“昨晚,和老婆打架了吗?”
老左凄然一笑说:“别说我了。你还没有说,是不是老韩欺负你了,他是怎么欺负你的。真欺负你的话,我就去找他理论,这个土包子!”
“他没有欺负我。”我直截了当。老韩为什么要欺负我,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可他怎么舍得欺负我,我又怎么忍心欺负他呢。
“那”显然,老左一开始接到我的电话,就抱着侥幸心理,他盼着我和老韩马上分崩离析,但是,又怕我受委屈,真的受委屈他又是多么的心疼!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说的张文清这个人得小心,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的伤是你老婆还是张文清干的?”我直奔主题。
一听这话,老左的神色黯淡下来。看着吧台,声音也低了下去,好像是在给那张桌子说话:“昨晚,老婆和我吵架了,为咱们的事情。”
我能想象到田真真会气疯到什么程度。田真真那种好强的女人,岂能咽下这样的恶气?我看不见老左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痕,依照老左的心性,肯定没有动手,任由女人在他身上撒泼。那么,田真真又会跟老左谈怎么样的条约呢我不得而知,尽管从来没有对老左有过真正的同志感情,此时此刻,我也不由的痛惜起老左来。
“左哥!你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我看着他那副萎靡的样子,劝他。然而,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对老左来说,就象洪水泛滥时候我只抓了一把土来堵,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既然田真真已经明了了老左的性取向,也不打算离婚,老左现在想再想找个喜欢的朋友就非常艰难了。除非,老左真的离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难不成我去劝老左离婚?再说,孩子都那么大了,夫妻两个都有那么体面的工作,要想过安宁日子,必须是老左你让步!可是,老左能甘心让步吗?
老左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着我。
“左哥,现在,你也应该多替自己打算了。”我诚心诚意地说这句话。老左依然眼神飘忽,他看见我,依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副眼神,我的心里颤抖了一下,我很担心,我说出去的话跟没有说一样。“左哥,人这一辈子,图个啥呀?从最初的温饱到后来的精神追求,不都得实际出发吗?我得承认,我小辉做事情很不够意思,说白了,就是连最起码的感恩戴德,在你跟前都没有。”
听了这句话,老左把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想把手缩回来,但是,还是给他抓住了:“小辉,我不要你感恩戴德,只要我能喜欢你,你也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不能忍住自己不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你可能感觉不到幸福,可是,在爱你的时候,我感觉很幸福!”听到他这句无理的话,我脑袋顿时就大了。
我不知道,老左这样的感觉是怎么形成的,并且还那么根深蒂固。但是,我还试图让他断了念头,他必须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进行调整啊,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有老韩,他如果连老婆也没有了,那又怎么办呢?只要能让他回归家庭,我就是落个无情无义的骂名又有何妨?
“左哥,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现在跟老韩相处得很好,我们不可能破裂。你得给你想好归宿,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可能有再回头来找你的那一天,就是老韩不要我了,我也不可能来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非常强硬。
老左的眼神,犹如刚刚缓过来的火苗又遭遇一股又湿又急的冷风,迅速黯淡下去,我看见他在强忍着什么,就开始咬嘴唇。我站了起来,我不想再耗下去,张文清的事情不问也罢,不是还有老韩吗?
从皮夹里掏出两张票子,我压在杯子地下,不准备给老左道别,我拧身要走,话不投机。
“等一下!”老左站起来。我就那样背对着他站着,我不打算回头再看他一眼,尽管我想安慰他。
“以前,张文清只是耍些小伎俩,糟蹋一下我们的自尊心。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主动给我家属打电话,我家属也好像不恼恨他了,却只是骂老韩,我觉得这现象很奇怪,我说不出是啥名堂,但是,我感觉不正常,却不方便问。上一次我喝醉了,在他家,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得小心他。”
正好老韩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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