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可是看到方颜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他失败了,方颜还是无法承受失去家人的痛苦,她在哭,可是他束手无策。
刺客心里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该怎做才好。
朦胧中他看到邵翰谦好像在跟他招手,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一只温暖地大手轻轻覆在他头上,然后他听到邵翰谦轻叹地说:“一个一个都这么爱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出现了吵杂声,刺客和方颜同时停下啜泣,两只红眼兔子对看。
朝廷的动作比他们想像中的要快,方府一下子就被包围了。
“杀出去?”刺客兔子问道。
方颜兔子翻了翻红眼:“这里就只有你会武功,你能一次带两个?”
“即使逃过这一次,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难过。”方颜看着刺客:“朝中还有些旧势力,我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要刺客一人先走。
邵翰谦推了推没反应的刺客说:“你走吧。”
刺客瞪着他们俩不说话。
“我说认真的呢,在他们还没完成包围之前你快走。”方颜抬起手,推了推同样在邵翰谦怀里的刺客。
刺客一手抓着邵翰谦的衣服,一手抓着方颜的袖子,红着眼睛继续瞪。
“这没你的事,我不想欠你人情,何况你也救不了我们。”方颜撇得很清,她伸手去扳刺客的手指,让他放开自己。
但刺客抓得更紧了,他看着方颜,咬牙说道:“跟我讲人情?说起来我还欠妳一条命。”
“不过就是一碗饭,给你请回来就是。”劝都劝不听,方颜有点生气地甩了甩袖子,还是挣不开。
“不只那样。”刺客袖子抓得更紧。
被方颜捡到后,她就一直在照顾他,无亲无故,不问原由,她帮他找了师父,让他有谋生的能力;她教他写字,让他还有个销量不错的小报能沾沾自喜;如果没有方颜,他早就饿死在街头,哪能像现在这么风光。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手,何况,他一点也不想放手。
刺客越想越激动,抓着方颜袖子的手都出力到冒青筋了,直到另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刺客的,有力的手指慢慢扳开刺客已经抓到泛白的指尖,刺客抬起头怒瞪,邵翰谦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要救我们,那就更不能在这里被抓到。”
“没错。”恢复精神的方颜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抓去后还要被审问呢,我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三人一起逃离这里的机会太小了,倒不如等你之后来救比较实际。”邵翰谦把还坐在地上的刺客拉起来:“走吧,也差不多要出去了。”
刺客低着头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一动,整个人朝方颜那扑去,把她抱个死紧。
邵翰谦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男女授授不亲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但方颜却没什么挣扎,还伸手在刺客背上拍一拍。
刺客咬牙在她的耳边道:“别死。”
然后吃了未出嫁姑娘豆腐的刺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邵翰谦看着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无奈的神情,调笑道:“被年轻小伙子看上的滋味如何?”
方颜黑了黑脸:“我倒觉得他把我当成娘了。”
待刺客走远后,她拉着邵翰谦走出去,推开那沉重的大门,眼前火光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包围着方府,邵翰谦眼中映着跃动的火把熠熠发光:“真是劳师动众。”
“哟,十五年前的尸体没看够是吧,别客气,进来坐,你们其中几个我还看着眼熟呢。”方颜勾起阴沉的微笑,前丞相之女气势逼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牢
前丞相方映在朝三十余年,一生忧国忧民,备受尊崇,即便是李全即位,改朝换代,朝廷中人仍是心有所念。
当年灭门之祸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众人以为李全只是想清除前朝的旧势力,却没想到他会在一夕之间把矛头转向已辞官多年的前丞相方映。
即使方老丞相已不在朝中多年,但余威犹存,李全刻意避开众臣私下调查方家,但方老爷子死活不肯说出玉玺在哪,一怒之下李全给方家扣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满门抄斩。
朝中方映的学生们得知消息的当天,方老爷子和方老太太已于前往刑场的路上自刎,朝中元老痛彻心扉,没想到这事还有后招,过没多久就传出兵部尚书一家前去靖国寺上香的路上,被山贼袭击的消息。
哪来的山贼有天大胆子敢在天子脚下放肆,事后李全也只是慰问二句就无下文,众人皆知方家和邵家交好,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让方系一派的老臣气得都快中风了,不明究理就降罪二家朝臣,这朝廷还待得下去吗?
这些臣子都是方老丞相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个个做事严谨有条不紊,也不太重权,散布在六部里不大不小的位子上,只知埋头苦干。
也多亏了他们劳心劳力,才能让剩下的人乐得专注在勾心斗角上,派系斗争向来不太会牵扯到方家这一派,他们还是要留着人做事啊!
但李全一口气就得罪了所有方派的人,这些人没什么工于心计的手段,老的气得高血压在家休养,年轻的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收拾包袱就想辞官,真正在做事的人都跑了,一瞬间就让六部停摆,那些平日勾心斗角的重臣们全都傻眼。
为了能让朝廷正常运作,李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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