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全歼突厥主力,于掉始毕贼酋。”陈丧良坦白答道:“能一战于掉始毕贼酋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起码也要重创突厥主力,彻底扭转雁门战场的强弱态势。”
王世充目瞪口呆了,然后赶紧极力劝说不肖女婿千万不能这么贪心不足,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小心啃的骨头把牙齿崩了,十分难得的好心提醒女婿一次千万不要贪多嚼不烂,可惜陈丧良的野心实在太大,历史上出了名唠叨的王世充也过于唠叨了一些,一件事翻来覆去千言万语都不得要领,反倒把绝对不孝的女婿陈丧良听得厌烦,最后陈丧良于脆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这才总算是摆脱了老丈人的唠叨罗嗦。
离开了王世充营地,陈应良也没去找更没用的刘长恭和云定兴,只是直回中军营地自行盘算,同时陈应良心里难免还有一些窝火,暗道:“他娘的,在隋末混了两年多了,我身边怎么连一个象样的智囊都没有?要是房玄龄和杜如晦在就好了,起码可以替我出谋划策分分忧,我也不必一个人绞尽脑汁……,等等,我身边有啊。”
在心里嘀咕到了这里,陈丧良这才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自己的身边不仅有智囊,还有三个绝对够分量的智囊——李渊、李二和李靖,这三个战场滑头都绝对能帮上自己的忙——只是这三个智囊能不能靠得住,现在还是一个大问题。再仔细盘算了许久后,陈丧良又咬了咬牙,这才吩咐道:“把李靖叫到我的后帐,我要见他。”
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后帐后,李靖已经先一步被半请半押到了帐中,见面后陈丧良也没客气,一边让人给自己和李靖准备晚饭,一边招呼李靖坐下,然后直接坐到了李靖的面前,更加不客气的说道:“李郡丞,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到现在不肯交代和李大使的关系,原因我知道,老李家是关陇八大族之一,手眼通天,树大根深,你不敢和他们做对,我很清楚。”
李靖默不作声,陈应良则又说道:“现在我也不逼你供认和李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李大使这一次确实没有暗通突厥叛国投敌,皇帝陛下也未必一定会杀他,但是你既然牵涉进了这件事,将来怎么都会受些波及,到时候瓜田李下,李大使就算想要救你,一时半会也不敢出手。你如果不想被罢官免职,杀头抄家,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救。”
李靖还是沉默,陈应良也没逼他立即表态,直到亲兵把晚饭送来,陈丧良亲自把一份晚饭放到了李靖的面前后,李靖才问道:“大帅,下官该如何自救?”
“当然是立功,将功赎罪。”陈丧良用上了谆谆教导的语气,指点道:“你只要在这场勤王大战中立下功劳,帮助我攻破了突厥军队成功救驾,我就会把你的功劳奏明朝廷,也证明你确实没有牵涉进李大使涉嫌通敌一事,到时候不管李大使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你不仅不会受到影响,还可以得到嘉奖赏赐,岂不远胜过你与李大使同受责罚?”
李靖目光中露出了一些笑意,还仿佛有些讥讽的笑意,然后才平静说道:“下官当然愿意立功赎罪,只是下官不知道该如何立功赎罪,还请大帅指点。”
“李郡丞,之前你不是建议我抓住突厥主力深入绝地的机会,一仗打出北方数十年安宁吗?”陈丧良直接说道:“现在机会已经放在了我们的面前,李渊李大使无意中获得突厥信任这个契机也出现了,以你之见,我该如何抓住这个契机,一举攻破突厥主力,甚至于掉始毕可汗本人?”
“陈大帅,你这好象是向下官求计啊?”李靖眼中的讥讽之意更加明显,微笑说道:“阴太守不是建议你不要让下官参与军机吗?怎么现在还要向下官求计破敌?大帅你难道就不怕下官乘机耍诈,反倒害得你兵败身死?”
“你不会。”陈丧良对李靖这点倒是无比放心,直接就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忠臣,你忠于大隋朝廷,也忠于皇帝陛下,所以我只害怕你帮着李大使害我,却不担心你导致勤王大军战败,皇帝陛下和大隋朝廷失去救援。
说到这,陈丧良又补充道:“而且,我也有自信,自信能识破你的计划,你的计划如果稍有不对,我一定能马上察觉。”
李靖笑笑,笑容还颇神秘,然后突然说道:“大帅,下官觉得你太心急了些,李大使这件事确实是个契机,但你一心只想抓住这个契机,却忽视了这个契机还不足以⊥你一举攻破突厥主力,更不足以帮助你擒杀始毕贼酋。”
“此言何意?”陈丧良一楞。
“大帅,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突厥那边对李大使还没有绝对信任?”李靖微笑说道:“昨天晚上,我军设伏大败突厥,斩首加生擒差不多有两万,突厥损失不可谓不惨,但是李大使此前却没有字言片语向突厥告警,坐视突厥惨败——试问大帅,假如你是突厥的始毕贼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是否敢相信李大使的书信使者,带着突厥主力冒险作战,甚至亲身冒险,给我军大破你突厥主力的机会?甚至给我军把你擒杀的机会?”
陈丧良的脸色有些变了,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太过想当然,严重忽视了突厥军队对李渊的信任程度,忘记了突厥主力不可能因为李渊的一道书信或者一个使者来冒全军覆没的危险。
看了一眼陈丧良,李靖这才又说道:“还有,雁门战场这里确实是突厥死地,但是地形还是稍微开阔了一些,以我军现在的实力,也还很难一战而破突厥主力,所以下官认为,大帅你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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