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闯入另一个人的眼里,想不注意都很难。
日子过得也很清闲,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那样,只不过如今姜木远再不能赖在床上等待无晴叫他起来。
除了给万灵大帝磨墨,姜木远无事可做。
当时两个人都有些冲动,到了晚上,都睡不好。万灵大帝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沉默着一言不发,尤其到了睡觉的时间,他总是等到姜木远上了床睡在里侧,然后沉默着躺在外侧。这种默契,仿佛之前已经演习过无数遍。
白天还好,晚上那段时间简直太难熬了,两人一言不发,连气氛都变得异常怪异。
本着和平相处的原则,姜木远每天都小心翼翼的上床睡觉,不敢多说一句话。万灵大帝亦是,也不知怎的就答应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每次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看到姜木远微颤的睫毛,心里居然觉得很满足。
姜木远睡觉有个习惯:怀里一定要有东西。从小到大,每晚抱着的,不是枕头就是被子,再后来就变成了无晴。
说也奇怪,万灵大帝其实不想承认,自从姜木远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以后,每晚竟然都睡得特别安稳。就像是一个多年有疾的人,忽然遇见了可以治疗他的药,让人心安。
姜木远睡觉不太老实,以前的时候,不但喜欢抱着无晴睡,还喜欢将腿搭在他的身上。
天庭的夜晚,静的吓人,听不见一丝虫鸣鸟叫,只有丝丝的微风入耳。
万灵大帝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睡觉向来就浅,更何况刚才有一只手横捂在了自己的胸口,力道不大,却很闷人。万灵大帝黑着脸将那只作恶的胳膊拎了下去,不过片刻,那人又将那只手捂了上来,一次一次,锲而不舍。
万灵大帝最后都有些无奈了,想要把他叫醒,然而在月光的照映下,看到姜木远那张睡得十分平静的脸,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已然没了睡意,正欲起身,却被抓住了胳膊。
“不要走……”
万灵大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又将自己当做那个人了。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此刻抱着自己的胳膊。
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万灵大帝动了动身子,下一秒就僵住了:姜木远正窝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都不要紧,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也紧紧搂着姜木远,两人贴的极近,还能感觉到他不急不躁的心跳,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衣物,明明每天晚上他们都不会tuō_guāng衣服的啊!!!
万灵大帝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想了,若自己是个女子,醒来看到这样的情景,必定会失声尖叫。若是姜木远是女子,那么万灵大帝发现自己抱着一名女子,必定也会十分惊讶的,而现在,万灵大帝醒来发现自己正与一名男子□□相拥,这感觉,是怎么也形容不来的。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一口气,万灵大帝腾出一只胳膊点了姜木远的睡穴,起身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姜木远,又为他穿好了衣服。
姜木远有些头晕,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太阳已经照不进屋子里了,“噌”的一下坐起来,经再三确认,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在下午。
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万灵大帝的影子,姜木远有些纳闷。
万灵大帝最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这种感觉还不是很强烈,直到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他抱着姜木远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加明显。
此刻他正坐在弃洲的院子里下棋。弃洲是天庭的医师,就好比人间的御医,只不过御医有很多,而天庭的医师只有他一个,这与神仙不同于凡人的ròu_tǐ凡胎一样,他们大多不会生病的,只有极少的可能会身体不适。所以弃洲便是个挂名医师,实则闲的无事可做。
好在他有一副好皮囊,天界仙子里有不少都对他倾心相许。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她们便时时来讨教一些养颜驻容的方法,久而久之,弃洲便成了仙子们专门的“养颜师”了。
倒很少有人记起他原来的职位了。
弃洲与万灵大帝的交情素来不错,只是他们很少往来。对于万灵大帝的突然到访,弃洲貌似有些受宠若惊,“是我院子里的哪株草木请来了你,回头我得烧几柱香把它给供上。”
万灵大帝淡淡瞥了一眼,对他的打趣不为所动,“怎么?来看看你也不欢迎?”
“欢迎欢迎,哪能不欢迎你?就算你天天来我也得热烈欢迎不是?”
万灵大帝不理会他的唠唠叨叨,径自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泼在了地上,“太甜了。”
“哎哎哎别倒了呀,那可是彩云仙子给我送的。”
万灵大帝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上次不是流月仙子么,怎么又变成彩云了?”
弃洲讪笑了两声,表情有些不自然,赶忙岔开了话题,“继续上一盘吗?”
万灵大帝爱下棋,这是众所周知了的,无奈纵横棋场这么多年,能赢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弃洲便算其中一个,纵使他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赢了万灵大帝。
弃洲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脑后,靠在身后的一棵大树上,也不看棋,“我又输了,真可惜啊,距离上一次对弈已经过去了好几千年了,我琢磨了几千年,结果还是被你给赢了。哎,真想再赢你一回啊,想想都风光。”
万灵大帝抿了抿唇,抱拳,一本正经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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