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皱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树底下的容珩。
这时候容珩再问他要不要哥哥抱下来时,他就只能屈从地点头。容珩这才会伸出手来,让这小家伙跳到自己怀里来,然后他就会乖乖地待在容珩怀里,搂着容珩的脖子,许久都不提要下来自己走了。
这是迟熙言小学的头两三年里,容珩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
听了容珩的这番解释,迟熙言的脸色一时间变幻得有些复杂,忍了半晌,还是拧着眉头问道:“你不会那会儿就……喜欢我吧?”
说罢,不等容珩回答,他又纠结地补充着问道:“哥,你喜欢过别的人吗?比如说,青春期的时候?你不会青春期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你进入青春期时,我应该还没到十岁……你不是恋童吧?”
容珩垂下了眼睑,一时默然。
他确定他不是恋童,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熙言的疑问。
在他刚步入青春期,当他的同龄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情窦初开、心里装了个有着懵懵懂懂的好感的人时,他的心里确实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对象的。但思想不想,身体却仍是要渐渐成熟的。他那时有天夜里梦遗,梦里梦到什么醒来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却不知怎么地,就在刚惊醒的那恍惚朦胧之间,忽然就想到了迟熙言。
那所谓想到真的就仅仅是想到而已,没有特定的情景,甚至连迟熙言的形象都是模糊的,但却还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梦遗时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这没有半点问题。可他的未婚夫那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这问题可就大了。
在他刚步入青春期,当他的同龄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情窦初开、心里装了个有着懵懵懂懂的好感的人时,他的心里确实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对象的。
但即便思想不想,身体却仍是要渐渐成熟的。那时有次周末迟熙言被接进宫来玩,晚间时还如往常一般被他带回东宫留宿。可等到次日将迟熙言送回家去,皇后却找了他独自叙话。那话说得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明了的,就是提醒他他已经长大了,而迟熙言还小,让他顾及着些迟熙言的年纪,别过了分寸。
彼时他还未曾有过更多的念头,乍一听皇后那席话,竟是罕有地红了脸,只得连连点着头应下。而与此同时,他的心底里也像是有些什么深埋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地萌发着,苏醒过来,即将破土而出,横冲直撞得他心慌慌的。
他回到东宫,当夜就做了一个混合着不由自主的紧张与兴奋的迷离的梦。梦里梦到什么他在醒来后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当他一手触及到自己小腹上浓稠粘腻的液体,一手按着如同白天那般扑腾乱跳的心口时,却不知怎么地,就在这刚惊醒的恍惚朦胧之间,忽然就想到了迟熙言。
那所谓想到真的就仅仅是想到而已,没有特定的情景,甚至连迟熙言的形象都是模糊的,但却还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他梦遗了,他想到了他的未婚夫。
梦遗时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这没有半点问题。可就像他的母后在白天刚刚提醒过他的那样,他的未婚夫那时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而这问题可就大了。
他生怕自己真的有着恋童这种癖好,这让他惶惶不安了很久。他强使自己冷静下来,花了好些日子反复地思考,他到底是对迟熙言的年幼的身体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还是只是想爱这个他从前未曾考虑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却毫无疑问确实是从小就爱着的人。
思考的结果是让他如释重负的,他确定并不是对迟熙言的稚嫩的身体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更没有对其他的同样稚嫩的身体有任何想法。
但这一结果也不能让他完全放下心来,因为他自己虽然自知,却怕迟熙言知道他有过的龌龊行径后认定了他是恋童、从此都对他避之不及。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不再做那些过于亲密的行为,也断了他所喜欢的把迟熙言放到树上求抱抱的娱乐活动。而迟熙言偶尔在他寝宫留宿时,他也本欲让迟熙言搬去客房,但看着迟熙言习以为常地先行一步欢欢喜喜地跳上他的床,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开口让对方离开,也只得再三告诫自己管好手脚不要乱动。
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苦苦地等着迟熙言长大,等待到迟熙言十五六岁第一次来了发情期仍不够,他对自己说,至少要等到迟熙言成年他才可以向对方表露出他的爱意。
若是他们年纪相仿倒也就罢了。若是他们年纪相仿,即便懵懵懂懂时就半是爱慕半是好奇地发生了些什么,那也还是双方的你情我愿,不算什么大的过错。
可他比迟熙言年长六岁。这六岁放到成年人的世界里算不得什么,可放在成长起来日新月异的孩子身上,这六岁就成了不可逾越的差距了。他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该做的是引导好少年的迟熙言,而非在对方的心智尚不成熟的时候,利用年龄与阅历的优势来对懵懂的少年进行诱导。
容珩曾拒绝过一次皇帝提出的让他们完婚的提议,也正是因为那时迟熙言才刚成年,而他才刚开始敢表露爱意追求对方。
他也曾希望他们的婚姻里是有爱情的。他想先追求迟熙言,等迟熙言也爱上他时,他就向迟熙言求婚,然后他们再正式地步入婚姻。
没错,求婚。
他知道他们早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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