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笠其实是个最喜欢欺负人的?越是喜欢,越要欺负。现在他喜欢别蜂起,就一定要把人欺负哭。
江笠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浅笑,然而眼底闪烁的,是捕获猎物,驯(tiao)俘虏的兴奋。
别蜂起终于忍无可忍,带着哭腔低吼一声后,他猛地翻身搂住江笠,同时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体内积攒的热度都能引爆玄气,直接化成一团滚滚烈火,卷着江笠一起燃烧!
“小书生,我喜欢你!随便你怎么样,来吧!来吧!”
见别蜂起激动得不能自己,江笠知道差不多了,也收起了坏心思。
他低声而缓慢地笑道:“好,来吧。”
两手扶住别蜂起的腰(kua)肢(bu),江笠收敛了嘴角坏坏的笑容,目光变得又危险又幽深。
像一个蛰伏在草丛中的猎人,对于逗引猎物,掌控节奏,他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直到此刻隐隐情动,他也依旧从容不迫,牢牢把握着进退的分寸。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蓦地闯了进来!
“别蜂起,你想对少爷做什么!”
木门被来人啪嗒一下踹开,斩钰愣头愣脑的就冲了进来。
守在外边,难以入眠的他,一听见别蜂起的吼声,立刻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护主。
然后,他就被屋里的情状惊呆了。
他看见自家少爷跟别蜂起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好像正在……斩钰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委屈和恼怒。他高贵无暇的少爷,别蜂起怎么敢!
别蜂起卧槽一声,立刻扯过被子盖住江笠。
一盘冷水兜头淋,完全能够概括别蜂起现在这操蛋的心情。这一刻,他宰了斩钰的心都有了。
马丹,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江笠也愣了愣,他看出斩钰的小心思,有些无奈,想了想,还是合衣坐起身,走到斩钰身边,温和地注视斩钰。
“阿钰,怎么不去睡觉?”
他给斩钰安排了休息的房间了,但显然,斩钰一整晚都守在他屋子外边,压根没有去休息。
斩钰忤逆少爷安排,自觉有愧,低下头咕咕哝哝道:“我,我不放心……”少爷跟一个如狼似虎的人睡在一个房间,让他怎么能安心睡觉?
若只是亲一下脸,拉一下手也就算了,可是像现在这样……斩钰想到少爷也许是心甘情愿的,心里就非常难过。少爷太容易对人推心置腹了,不知道江湖险恶啊!
经过桂臣雪那一茬,斩钰现在看谁都是危险分子,都是别有用心。别蜂起还没怎么证明他的忠诚,少爷怎么能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对方呢?万一这人比桂臣雪更加阴险狡诈,对少爷始乱终弃呢?
况且这种事情,总要见过对方家里的长辈,知道长辈们是个什么态度,确定对方的诚意后才能同意啊。
作为一个侍卫,斩钰也是为自家少爷操碎了心。
江笠不知道斩钰现在已经自觉担负起他爹娘的责任,只以为这孩子被桂臣雪吓了一遭,对感情失去信心。他摸摸斩钰的脑袋,温和地说道:“没事,你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才能好好保护少爷,对不对?”
斩钰犹豫着看了后边的别蜂起一眼。意思是我走了,他呢?
江笠看向别蜂起:“二公子,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别蜂起知道今晚已经没戏,简直想胖揍一顿斩钰。想到江笠说斩钰也是他的弟弟,暗道这要真是他弟弟,打扰他大爷的好事,早给他一脚踹回老家放羊了。
不过在江笠面前,他还是阴沉着脸点了点头,抱着被子睡到另一头炕上去。看模样,却是跟江笠床头床尾分开休息。
斩钰见顺利中止别蜂起的狼子野心,这才放心离开。
重新关上房门,江笠宽衣躺回床上。这会他再次沉静身心,又变回了别无所求的江笠,该干嘛就干嘛。
另一头,别蜂起不甘心地哼哼唧唧道:“气死我了!老子总有一天要让小兔崽子知道,他别大爷还是他别大爷!”
江笠噗嗤笑起来。
“你还笑!”别蜂起撑起身,在被子底下轻轻勾了一下江笠的小腿:“嘿,打发他出去行不行,要不找点事情给他做?看把他闲的,到处管闲事!”
“阿钰不能离开我。”江笠慢条斯理道。
别蜂起气呼呼地摔回被窝。
一会儿后他又弹簧似的弹坐起来,一脸阴恻恻的笑靥。
“我知道怎么做了。”
江笠看了他一眼:“哦?”
别蜂起嘿嘿笑。他哗啦一下从被子底下潜回江笠身边,继续美滋滋地搂了江笠睡觉。床头床尾分开睡?开玩笑,这事也只有小兔崽子会相信。
江笠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像安抚孩子似的拍了拍:“不要淘气。”
别蜂起斗志昂扬道:“放心,老子一定降服这只小崽子!”
翌日清晨。
今天天气晴朗,夏风凉爽。
江笠用过早膳,便与斩钰一起待在院子里。
他坐在树荫藤椅下看书,间或与农舍主人家攀谈几句,了解附近集市的米价布价,农作物收成。
这趟出门,从茶陵城到银雁城,再到现在的秦陵城,他沿路都会收集一些集市物价的信息,了解各处行情。
竞陵城收成不好,在物资买卖上常常受制于人,被收购方恶性压价。他既然选择回到竞陵城芜地堡,此后便算得芜地堡的人,自然不能由着北方大米行继续“把持朝政”,至少要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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