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了吗?
「食物不用一次放很多,员外会想要都塞到颊囊里。」医生指了指卫生纸上的谷片瓜子,湿湿的沾满了口水,「你给太多,囤在颊囊的食物吃不完会容易坏掉,老鼠口腔也容易发炎。」
「我知道了。」三於认真的应下。
不对啊你知道什麽了?知道要减少我的食物吗?还是连我嘴巴里的也要抢?我疯狂的在心底呐喊,却因为在医生手底下不敢造次,委屈的不行,连毛皮一瞬间也恹恹的失了光泽,只希望有人可以尊重一下小动物的意见。
三於看着无精打采的我,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的戳了我一下,却没注意戳到了医生的手掌,「别这样啊员外,不会饿着你的。」
少来。我转身,用圆润的屁股对着人。
我,陈员外,保守估计三个月大的银狐鼠,一生中最开心的除了有了新名字和新主人外,还有吃东西这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鱼缸的执念太深,有食物吃俨然成了鼠生里最重要的事情,哪怕吃的撑了,也不想留着食物在盆里,能塞多少到颊囊里是多少,就算下一餐迟了没了抢不到了,也能够有多余的食物让我撑段时间。
而自从有了新家之後,我再也不用因为有一餐没一餐而烦恼,三於把我喂的饱饱的,还不时给我加餐,最幸福的不过吃饱睡好。
但也许是习惯使然,三於喂多少,我就吃多少,而看到我碗里空了,又会再放点饭,反覆几次,我颊囊没有一天是空的。
现在却告诉我要减餐?我知道人类会减肥,但原来仓鼠也要的吗?!
我有点惆怅,就算听不懂什麽是口腔炎,但食物不用放太多还是明白的,我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
人类有厚片女孩,有厚片银狐也不为过吧?
说好的能吃就是福呢?因为物种不同就不能套用了吗?你们这是种族歧视啊!
还想着说服三於的一百个理由,连什麽时候被带回家都不知道。但能够明白的是,从那天起我的食物仅够吃个八分饱,连偶尔的零食也减少了,三於还会不时问着医生说这样会不会太多。
等到下一次检查,变成三十七克的我觉得磅秤一定坏了。
第5章第5章
08.
时间久了,我在三於这也待了有三个月了吧?
我已经习惯了在我奢华宅邸的生活,毕竟三於陆陆续续的在里头增添新家俱,一觉起来总能发现房子不一样了。虽然有些我根本不爱用,但秉持着让主人开心就能加餐,我还是勉为其难玩了一下,还得忽略旁边不断的拍照声和噪音污染。
是的,噪音污染。
不要觉得把主人的声音比喻成噪音很过份,那是因为你肯定没有听过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类,会捧着一只仓鼠不断啾啾,还自带亲吻音效,仗着我不会说人话就这样百般骚扰,我也是很困扰的好吗?
重点是亲完就算了,三於还会自顾自的和我对话,诸如:员外你好可爱啊、员外我最喜欢你了,这种话我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心里麻痹的掀不起任何波澜。谁知道三於还没完!
「员外你这麽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鼠!」
三於心血来潮时,总会一人分饰两角对话,然而被强迫入戏的我完全不想理会,除了第一次还震惊的呆滞住,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习惯也是早晚问题。
就像现在,被握着爪子举高,我心中平淡如死水,觉得这和当初在我面前许愿吃蛋糕的青年绝对是不同的人。
人类真是可怕啊。
我这样想着,电铃却响起。也不知道外头那人是来讨债还是躲仇家,在三於带着我开门的几步路,硬生生把电铃按成了命运交响曲,大有那种不开门就继续按的意图。
「来了。」三於打开门,外头是一个面容凌厉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的高,也习惯高高在上的看人,眼中的蔑视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你就是纠缠勋霖的那个人?」男子开门见山,连声音都带着不屑,一瞬间就想让我暴起咬人。
制止我的却是勋霖这两个字,油头男有个好听的名字,却和本人一点也不搭。而我眯起眼,认真看着这来者不善的人,面容却是和油头男家中合照的另一人对上。
这都什麽事啊……
被迫见证这出狗血八点档的我很无力。三於虽然在我面前活像个神经病,总是不顾当事鼠的意见,对我亲亲抱抱的,但我知道这个人是真的把我当作家的一份子。
而同样的,我也知道三於对油头男的感情有多深,他会克制着不去做油头男不喜的事,压抑着他熟悉後跳脱的性情,只因为油头男喜欢他这模样。
但现在看来哪是喜欢他,分明就是替身嘛!
我忿忿不平,别欺负我年纪小,在我的鼠生中可是听了看了不少真实案例,人类防谁也不会防我们这些小动物,把我们一个个拉出去,那可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心理谘询师。
「纠缠?」三於好一会才艰涩的开口。
「不是吗?」男子挑眉,「如果不是你,勋霖哪会不肯和我复合?」
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又纠结的想让三於关门放鼠。
三於没应话,只摸了摸手里的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他是这样跟你说的?说我纠缠他?」
虽然面色不显,但我却感觉的到三於手心微微颤抖着。
「不然?你还要说是我男朋友追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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