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论语》微子第十八——”
“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
颜执圭一连问了好多道《论语》题目,见端木赐皆是对答如流,不禁大异,刚想要开口再问时,端木赐忽然打断道,“《论语》我早已熟记于心,说是倒背如流也不为过,老先生还是请考校别的吧。”
这番话可谓是极其自负,可是端木赐有自负的资本,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论语》就是他编的……
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面面相觑,他们……是被小瞧了吗?
真是不能和蔼啊——颜执圭拉下脸,“《易经》第四十一卦——损,山河损,艮上兑下,何解?何意?”
老家伙真是来脾气了,居然问起了《易经》!这东西别说懂了,就连读都很难读!因为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拗口无比,根本顺不下来。然而——
“损:有孚,元吉,无咎,可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象曰:损,损上益下,其道上行。损而有孚,元吉,无咎,可贞,利有攸往。曷之用……”端木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晦涩无比,一些没有精研过易经的老教授甚至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颜执圭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端木赐连易经都能这么熟悉,这是他所万万想不到的!遥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连读《易经》的资格都没有,还在看《论语》入门呢!遑论熟知如此?
至于说端木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他更是想都没想,能碰上《易经》这只“死耗子”的“瞎猫”,恐怕得是天上的异种才行……
他从一边的布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册书,“我再考你最后一个问题,无论你答不答得上来,我都算你过关!”
实际上他们已经是问得超纲了,其实按照校领导的意思就是——无论端木赐的面试成绩如何,看在一栋楼的份上,都必须要把他招进来,大不了安排个闲职混吃等死而已。
而如今端木赐表现的如此出人意料、令人惊艳,那就更是没理由去拒绝了。甚至还有几个老教师心里居然动了收徒的心思……
请注意!不是收学生,而是收徒——
颜执圭问,“《资治通鉴》可否?”
端木赐道,“大约能背诵。”
颜执圭脸色一变,他其实问的是能不能原文翻译之类的,结果端木赐直接给他说了句能全文背诵,这实在是……刺激了……
颜执圭手抚着书面,不确定地问道,“此书载字294卷,纵横1362年,浩浩荡荡,你真能背诵?”
端木赐点点头,“能。”
颜执圭,“……”太不不谦虚了!该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教训,否则的话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颜执圭随意翻开一页,“魏人凡破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伤不可胜计,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盘舞以为戏。所过郡县,赤地无馀,春燕归,巢于林木——此段话,出自哪一卷、哪一年?”
端木赐想了一下,“出自《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六、宋纪八、宋文帝元嘉二十八年,也就是辛卯年,公元451年。”
颜执圭看了一下书,发现端木赐说的比书上还要详细……
夏宗周挤过来,拿起《资治通鉴》,满脸不信,“鉴于此事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我再重新考你一段,如果你还能答出来,我就服气!”其余教授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如果这是真的,那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记忆力还真的是逆了天了。
夏宗周为表公正,闭着眼睛翻了一页,然后念,“辛卯,上曰:“朕于戎、狄所以能取古人所不能取,臣古人所不能臣者,皆顺众人之所欲故也。昔禹帅九州之民,凿山槎木,疏百川注之海,其劳甚矣,而民不怨者,因人之心,顺地之势,与民共利之故也。”
读罢,掷书问道,“此一段出处何解?”
端木瑾应声而答,“此段文字出自《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八,唐纪十四,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端木赐又继续道,“另外,刚刚夏教授读的是‘与民共利之故也’,其实正确文字应该是‘与民同利故也。’想必这是夏教授为了考验我,才故意念错的吧。”
“故意念错”的夏宗周老脸一红,“咳咳——你这年轻人不错!博闻强记之能,实在是平生罕见啊。有这么好的记性,可以说是研究学问最好的帮手!希望你日后能刻苦研学,不辜负老天的美意。”
端木赐点头,“一定。”
颜执圭看着端木赐,忽然叹道,“后生可畏啊。我昔日读书,常见古人游戏,指着书架,便知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我从来不信,以为是古人大言夸张。然今见此事,方知古人不欺我也。”
老教授们纷纷称是,用一种惊叹赞赏的目光看向端木赐。
天纵之才啊!
搞的谁不想有这么一副逆天的好记性?这就等于是装个图书馆在脑袋里面啊!而且看这年轻人的表现,似乎也不像是那种只会记、不会用的书呆子——很有前途啊!
“啪啪啪啪——”一旁的夏宗周鼓起掌来,刚刚是他率先发难,现在是他率先鼓掌,君子胸襟,坦坦荡荡。
端木赐用他的真才实学赢得了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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