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并不是特别地娇惯,甚至说还有点严格,也许是早年的军旅生涯,他总希望把女儿培养成一个巾帼女英雄那般的铮铮女汉子,但是阮妈妈就不一样了,她觉得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样,娇娇滴滴的以后才会有人宠有人爱护,所以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夫妻俩本来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不过好在阮诺似乎也不怎么待在自己父母的身边,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外公外婆家,不光因为外公外婆对她好,还有她那几个跟她几乎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阮诺吃完早饭的时候,一般外公外婆就已经拿着扁担粪桶或是锄头去田地里干活去了。其实阮诺的母亲和舅舅每隔一个月都会过来送米或是香油,也多次劝说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别再下田干活了,毕竟上了年纪的人骨头也脆了,况且阮诺的外公还有高血压和糖尿病,万一干活时有个好歹也挺不让人省心的,但是老人家就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固执,一日不下田干点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有外公外婆做田做了这么多年,早就对田地里的那些自己亲曾手播种下去的庄稼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播下去的是希望和汗水,收获的是感动和泪水,阮诺总记得每到农忙的时候,她看到外公外婆虽然总是会忙得满头大汗,但眼睛里更多的是欣慰和妥帖,一辈子面朝黄土种庄稼的人,骨子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淳朴和日复一日的踏实。
此时虽然才五月初,也才刚刚跨入初夏的门槛,并没有到真正农忙的时候,但外公外婆总是闲不住,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外公早上总要去查看一番,而阮诺的外婆呢,则是到菜园子里去浇菜薅草顺带采摘点蔬菜回来好做午饭。
阮诺虽然被娇宠着长大,但她却很懂事,知道外公外婆忙,所以她喝完粥就会把碗端到后院的水池子里洗掉,然而一到水池子边,她总能想起昨晚给她警告的那个家伙。
‘乌鸦嘴’看似跟她差不多大,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一个年级的,要不然阮诺也不会是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他。
虽然阮诺对江寄北已然产生了一些嫌隙,但毕竟当时他的提醒未免也不是一番好意,阮诺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以后,才发现方柔姐姐已然在堂屋里等着她一起去上学了。
方柔总是温柔地像一缕清风,她没有看到阮诺的时候并不会大喊大叫,反而会耐心地等候,反而是阮诺有点不好意思,她比阮诺高一个年级,因为当初从幼儿园升小学的时候,阮诺的生日是十一月份的,而方柔的刚好卡在了九月一号之前,所以阮诺在幼儿园大班多待了一年,而方柔顺利升到一年级。
虽然那时的阮诺心里会有点不开心,毕竟离开了她最喜欢的方柔姐姐和二狗子哥哥,但阮妈妈却是欣慰的,因为她觉得当时的女儿还小,太早升到一年级学习会很辛苦,还不如在幼儿园多玩一年,对此,阮爸爸深表无语,他觉得妻子这样并不是爱孩子,反而助长了孩子的依赖性,但母亲就是母亲,当年阮诺是她千辛万苦才怀上的,生产的时候又遭了一劫,她比谁都心疼这个女儿,不过好在阮诺这么多年在外公外婆的教导有方下,似乎也没有长偏,除了偶尔脾气有点倔强外,其实还算蛮懂事聪明的一个小姑娘。
阮诺今天扎的是个马尾辫,平时她都是扎的两个麻花辫,但前几天她看同桌徐盼盼扎一个马尾还蛮好看的,所以她今天对着镜子也捣鼓了一个出来,谁知平时一向梳公主头的方柔今儿也扎了一个马尾,而且是乌黑又柔顺的头发,也绑了一根粉红色的橡皮筋,所以阮诺就差跳起来兴奋地说道,“柔柔姐姐,你看,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方柔笑起来特别地柔美,像有羽毛轻拂脸颊,况且她唇角边一边一个小梨涡,更显得是亲切迷人。
她理了理荷叶边的袖子,笑着打趣道,“我们何时没有默契过呀!”
说得还真是,虽然不是真的亲姐妹,但胜似一卵同胞的亲姐妹,譬如说两人一起被家里的大人带到街上买衣服的时候,基本上阮诺看上的也是方柔心里所想要买的,就连上厕所都像是约好了的似的,惹得每次二狗子眼眶子都嫉妒地红了,忍不住抱怨道,“丫的,你俩恩爱成这样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每当这个时候阮诺和方柔都会同时飞过去一个大白眼,然后二狗子捂着自己严重手上的小心灵,继续跟在她俩的身后当着屁颠屁颠的护花小使者。
不过今天这个尽职尽责的‘护花小使者’似乎有点怪异,因为他们三个念的是同一所小学,然后方柔和二狗子到学校的路途必须经过阮诺的外婆家,所以一般都是方柔和二狗子到阮诺的外婆家集合后才会一起去学校。
按照平时二狗子那火急火燎的性格,他比方柔会更早地来阮诺家等候着,但是今天就很奇怪,阮诺和方柔等了差不多有十分多钟都瞅不到二狗子的身影,阮诺很是焦急,但更多的是担心,难道是二狗子哥哥生病了?不会呀,虽然二狗子这人吧平时咋咋呼呼的看起来像个莽夫,但心思细腻的时候比谁的都细,一般他生病了或是有急事都会提前告知阮诺和方柔的……所以阮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赶紧就用家里的座机给二狗子家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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