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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开始1
凶案还在继续,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九人。
警察朋友对白俞说,这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倒是查出那几个死者许多肮脏过去。猥、亵未成年,甚至还玩死过几个男孩和女孩。贪、污受、贿,勾结黑、道,什么事儿都有。真查下去,那些人不被谋杀,也得被枪毙。
白俞听过后开玩笑,“原来这个变态杀人狂是在为民除害呢。不知会不会劫富济贫,搞不好我还能收到一麻袋钱……”
白俞大概没想到,他还真收到一个东西。
这日深夜,白俞睡得正香,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竟是那个拾荒者。或者不该说是拾荒者,此刻他穿着正式,头发梳得整齐,怎么也不像拾荒者。只是依旧漂亮的脸,此刻却异常苍白。那张漂亮的脸对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后,就晕了过去。
那笑自然如他的脸一样漂亮。却似乎带着解脱的味道。像是诀别。
白俞把男人带进家里,将他外衣脱了。里面的衬衣被血液打湿了一大片,看着很是吓人。将衬衣解开,看到血液的来源——一个子弹打出的血窟窿。
白俞觉得麻烦来了。他该将这个男人扔出去,然后打电话叫警察。
可他没这样做。
人们总是违背理智,做一些错误的选择。就像现在的白俞。他偏执地想,就算这个漂亮男人死在他家里,也不能交给警察。
这么漂亮的人,不该被推上解剖台,也不该被人肆意揣测。当然,白俞还是不喜欢太漂亮的人。所以前一句话可以算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也许是白俞不多的同情心起了作用。
男人皮肤细腻白皙,很漂亮。狰狞的枪伤在他皮肤上绽开一朵花,其实也很漂亮。但有些东西却很碍眼。
胸口上交叉错乱的刀痕不说,胸前两处看起来更加狰狞。右边似乎被扯坏了,只剩下一点息肉,左边倒是完好,仔细看有戴过乳、环的痕迹。小腹上也有许多烫伤,大约经过很好的调理,眼色不深,却有明显的褶皱凸起。
白俞皱着他不常皱的眉,尽量专注地帮男人清理枪伤,不看别处。
不过面店老板就是面店老板,他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特殊职业者,他对枪伤可一点没辙。
好吧他会玩枪还玩得挺好,可那是他那个早死的爹教得好。杀人很容易,救人难啊。这个漂亮男人也许真难逃一死了。
白俞在客厅走来走去,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来。
如此一夜便过去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来。白俞身体一抖,想起屋里还有个生死不知的男人,立马清醒了。
男人躺在他床上,脸色死白死白的。白俞小心地试探他的呼吸,没感觉;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摸到;把手弹入被子里摸心跳……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你还没死啊?”
白俞看着男人,笑嘻嘻地问。
男人半睁着眼,看了他许久。待认出他来,才收起了那让人胆寒的杀意。手也松开了,大约是放松警惕后后力不足。
白俞见男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喂给男人喝。
“先喝水。”
男人润了润喉咙,休息了一会儿,便要撑着身子起来。可他身受重伤,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哪里动得了?白俞见他吃力,帮他垫了枕头,抱他坐起,靠坐在床头。
男人大口喘息着,满脸冷汗,几乎再度晕厥。不过他也是毅力惊人,生命力更是顽强,这么一番折腾,愣是眉头也没皱过。
白俞看他稳定下来,指了指他肩上的伤,“这个我处理不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你……去准备……刀,镊子,热水,还有酒精。”
男人吃力地说,声音很小。
白俞听清楚了,也猜到男人要做什么。有些惊讶,“你不会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自己取子弹吧?”
男人没说话,也没动。沉寂得像一座雕像。
白俞不再问,将东西准备好了拿到房间。然后将刀烤了,递给男人。
男人吃力地抬手,却根本握不住刀。试过几次,便放弃了。沙哑着声音吐出一句话:“你来。”
白俞闻言也不啰嗦,靠近他坐着,拿刀比划着他的伤口。心里想着,是横着切呢,还是竖着切,还是直接放弃用刀,拿手抠子弹。
“切开。”
男人再次开口。
白俞觉得挺不好意思,不再比划。手起刀落,切开伤口。拿镊子准确地找到子弹夹了出来。就算没真正做过,看过那么多电影总不是白看的。
白俞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男人都没再吭声。直到白俞帮他把伤包好,一切算是告一段落。这时,男人才彻底晕过去。
白俞再次赞叹男人的生命力,想当初他那做杀手的爹也是中了一枪,取出子弹后没几分钟就死了。男人看起来也是要咽气的节奏,可几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没把最后那口气咽下去呢。
白俞喂了男人一些盐水和糖水,不管最终男人能不能活下去,他总该尽力而为。
如此,男人竟撑过了最危险的二十四小时。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只是精神一直不好,只上厕所方便醒来几次,其他时间便昏睡着不见清醒。
睡了两天后,男人醒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白俞煮了稀饭,给他端来。见他发呆,觉得好笑,“怎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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