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又不是沒了你寸步難行,地球也不是沒了你不轉了,少操心。」
「我哪裏是操心你,還不是操心公司?」
弟弟在場,兩人也不適合說太過私密的事,順著工作打著擦邊球關心著對方的近況,隔靴搔癢,連句更親密的話都不敢說,實在是不過癮極了。
羅川往床上望了一眼,對馮劍堯說:「先這樣吧,你該去吃晚飯了,我去哄哄小辰,那孩子真生氣了。」
「嘿,他還不許我不讓他回來了?哄什麼,他這脾氣,還不都是你慣的?有本事他自己賺錢買機票。」
「別這樣,劍堯,你們兄弟倆哪個不要順毛摸?哄哄就好了。」
他男人去哄他弟弟,聽上去不怎麼叫人高興。不過小辰也是羅川的弟弟,他沒什麼好吃醋的,點點頭掛了視頻,馮劍堯覺得,羅川不在後,自己的夜生活真是從聲色犬馬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清教徒的,連娛樂都沒有了,無聊得很。
***
又這麼無聊了一周多,離羅川回來還有幾天,馮劍堯耐得住,他那群狐朋狗友都耐不住了,正巧有個富二代做生日,大家抬出交情,要他怎麼也得出來共襄盛舉。
「馮大少最近那個節目辦得風生水起,連我老婆都守著電視看,還讓我問你要內幕呢。」
「呵呵,還不是靠大家幫襯。」
「都忙完了,該出來和大夥兒放鬆一下吧,好久沒見你了。這回許大少也來。」
「許旌陽?」馮劍堯聽到這個名字,收起了輕慢的態度。
說實話,那群富二代,他應酬,就有個交情,不應酬,卻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可這許旌陽不一樣,他老子是省裏管文化宣傳部的高官,自己是做娛樂產業的,得罪了他,很多事情就不好開展。
馮劍堯心裏有了輕重,調笑道:「既然許大少都要出席,我再龜縮在家裏就太不給面子了,說個時間地點,捨命陪君子。」
週六下午,一群非富即貴的紈褲子弟,先去萬子龍新開的高爾夫球場打幾杆活動一下筋骨。
馮劍堯的高爾夫技術非常一般,但這幾個也多是附庸風雅的,打高爾夫球算是貴族的娛樂,誰也沒比誰要多打幾杆,爭個高下的意思,倒是球場的陪練和球童不乏美人,看著陽光下穿著運動背心健健康康的男孩兒女孩,飽飽眼福也是樂趣一樁。
馮劍堯的陪練是個叫安迪的小夥子。長得很好,陽光健康,幹幹淨淨的,倒是一點都沒有媚態和女氣,陪他打了幾個洞後,笑說:「馮少爺真厲害,這兒打得比你好的可不多見。」
奉承人的話馮劍堯當然聽得出來,還沒說什麼,和馮劍堯站一起的萬子龍就調笑他們了:「我明明還比馮大少多一個洞,怎麼在安迪眼裏,就只有馮大少厲害了?」
「萬少也厲害,再稍加練習,老虎伍茲都不是你們的對手。」
「哈哈,那張嘴甜的,我們不打球,聽你賣乖都開心。」
馮劍堯和萬少一起走向下一個目標地點,萬少對馮劍堯使了個眼色:「喂,這個怎麼樣?為了跟你賠不是,我特地帶來的。」
馮劍堯這才想起來,上次萬子龍給他引薦了個厲決勝的人,差點沒把他往坑裏帶。原來這是故意找了個模樣好的跟他賠罪呢。他心裏暗笑了下,面子上當然不會讓別人為難,大方地笑笑:「萬少哪裏話,那孩子削尖了腦袋往我這兒鑽,你我都防不住。不用太過介懷。」
「就知道馮少是爽氣人,走,咱們多打幾杆出出汗去。神清氣爽了,晚上不醉不歸。」
安迪是個很會來事的男孩子,察言觀色,什麼時候該說話調節氣氛,什麼時候該減低存在感,把握得分分明明的,很是討人喜歡。
一路伺候完他們打完球,四五個紈褲子弟各自帶著小情人,用完了餐,直接在高爾夫球場的娛樂城裏開了包間喝起酒來。
按照這群人瘋的一般套路,不過喝喝酒,說點葷話,有生意的談生意,沒生意的談風月,談完了各自摟著各自的人,房間都已經准備好了。可是今天他們的聚會多了一個人──一個連馮劍堯都自愧不如的玩家。
比起這些有錢無權的富二代,許旌陽顯然更有資本玩一些,他的身價看著沒馮劍堯他們多,可這些人再有錢有怎麼樣,不都得求著他?正確來說,是求著他老爹,可是這不重要。
被一群眼高於頂的社會精英捧著的許旌陽玩起來自然是更無顧忌,反正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在馮劍堯還顧著喝酒和萬子龍聊萬氏新拿下的一塊地皮時候,許旌陽已經開始和他帶來的小男孩身體貼著身體,把人摟在腿上,動手動腳了。
這本來也沒什麼,許旌陽自己也不在乎,這些玩家更不會覺得尷尬了。但問題就出在,一個人玩起來,剩下的人不玩,就不怎麼給那個人面子,更何況帶頭的那個是他們都得罪不起的。
萬少跟他的小情人也接起吻來,偌大的包廂,三三兩兩,接吻的,真槍實彈的,跟個充滿著荷爾蒙的交配場一樣,淫靡又墮落,簡直不堪入目。
馮劍堯有些尷尬。如果放在以前,他當仁不讓,想都不用想就能加入大部隊,可現在的情況有點不一樣──羅川肯定不樂意他和別人這麼玩,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男孩子看出他的猶豫,試探性地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湊在他耳邊問了句:「馮少?」
馮劍堯腦袋一熱,不怎麼把握得住了。
人是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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