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伏。
李默本想走开,却看见了玻璃花房里还有一个人。
是秦贻。
秦贻专注的给一株猫眼浇水,偶尔水珠滴到叶片上,他还要伸手拂去。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那株植物。
将喷壶换作喷洒模式的同时,秦贻注意到了谢晓辉正走近他。他僵硬了一下儿,又发现避无可避,于是放下了喷壶,潮湿的手心下意识的蹭着裤子。
谢晓辉停住了脚步,并不开口。秦贻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攻击性,便一转身想要离开。
“他们说,你陪他睡觉。”
那声音冷冷的,令秦贻打了个冷颤。他跨出去的脚步停住了,仿佛,被那声音所震慑。在秦贻看来,谢晓辉与他父亲很相像。这个相像,不是指外貌上,而是,气质。相同的霸气。令人无法逃脱的那一种。他想,这才是其他人视他为眼中钉的原因。他们都不愿承认他是谢志意唯一的那个独子,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又这么坚信着,所以惧怕,所以渴望去铲除他。他听闻了付新明的死。也听闻了谢晓辉在那种情景下冷酷的镇静。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秦贻并没有回头,却清晰的听见了谢晓辉的这句追问,以及,打火机的脆响。
他回过头,先看到的是谢晓辉手里的那只打火机。纯金的质地令它在这微弱的光线中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是的。”他垂下眼睑,声音微小的回答。
“呵。”
谢晓辉的这声笑在秦贻听来格外的刺耳。
“你怎么想的呢?陪在那种老头子身边。”
“如果……没事找我,我先走了。”
秦贻那种躲瘟疫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谢晓辉。他没走出三步就被谢晓辉抓住了肩膀。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谢晓辉在秦贻的眼中看到了恐惧,这就更令他憎恶他几分。他看到了一个他不该看到的人。他们何其相像。他,与年少的那个谢晓辉。
“如意算盘打错了吧?那死老头子挂了,你今后可怎么办?”谢晓辉扳住了秦贻的下巴。他出奇的瘦,也出奇的没劲儿。他一点儿都拗不过谢晓辉。
“是,你可以在这个宅子里待一辈子。”谢晓辉戏谑的笑了,“可是你甘心么?就这么毫无生趣的活着。还是说你这样每天发发呆看看你心爱的植物就够了?”谢晓辉说着,用手扫翻了那盆被精心呵护的猫眼。
“你……”秦贻去推谢晓辉,却完全挣不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盆植物摔得一个七零八碎。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儿道理你该懂吧?”
“你什么意思……”秦贻的肩膀生疼。
“一女不侍二夫。还好你不是个黄花闺女。”
“你放手!”秦贻怕了。
“别跟我假清高,你要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晓辉!”李默进来,呵斥住了谢晓辉。这个时候,他正死死的抵着秦贻的喉咙。
“出去!”谢晓辉头也不回,“这儿发生什么也跟你没关系!”
“晓辉,你放开他……”李默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谢晓辉。他知道他改变了,变得与往昔毫不相同,他也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然而,他还是不能想到,谢晓辉正要掐死一个男孩儿。
“你的责任,你告诉我了,是让我活着。现在这里没人危及我的生命,所以,你最好离开。”
谢晓辉松开了手,秦贻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李默转身走了,谢晓辉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似是对他说,又似是自言自语:“他不是就想这么来恶心我么?让我看着他就想起一些不该想到的画面与场景。”
李默的脚步一度停住了,然而,不出几十秒,又迈开了。
“你。”谢晓辉踢了踢被他扔在地上的秦贻,“起来。”
秦贻的身体贴着阴冷潮湿的地面,砸碎的花盆划破了他的衬衫,割伤了他白皙的皮肤。
“你是怎么伺候他的,就怎么来伺候我。最好别惹我生气,否则我保证你死的比我早。”
那是一种冷酷并不近人情的威胁,让人听了心能瞬时间冻结。
秦贻不动,谢晓辉也不动。他就那么看着他,最后将烟蒂扔在了秦贻的脚边。
“我从来不喜欢一句话说两次。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问问这个家里别的人,谢晓辉需不需要一句话重复两次。也可以问问他们,需要我说两次话的人,都哪儿去了。”
秦贻跪了起来,他试探着环住了谢晓辉的腰,而后用牙齿叼住了金属质地的拉链。
“对,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恍惚间,谢晓辉想到了谢志意的那张脸。那让他格外的愤怒。这辈子,他从没这么的去恨过哪一个人,唯独他。是他,毁了他一切的生活。
凭什么?
这种愤怒令谢晓辉接近残暴的对待秦贻,这个谢志意悉心呵护的男孩子。他猜想的到他一定很疼爱他。你看他精致的打扮,你看他姣好的皮肤,你看他温顺的眼神。就是这样,更加令谢晓辉想要撕碎他。似乎他每侮辱他一分,他就侮辱到了那个男人。
谢晓辉粗鲁的拉起了秦贻,他的yīn_jīng顶在秦贻的私处上,然而蛮力并不能让他得逞,他钻不进那紧绷着的通道。一下,两下,三下。他烦躁了,便顺手掰断了手旁长支芦荟肥厚的茎。湿滑粘腻的液体布满他的手指,他用那种粘滑撬开秦贻的身体。他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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