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有些浆糊化了,只张着嘴巴沉思片刻,说:“那是说胡话吧?……我真的这么说了?”
李朝东面目深沉,十分正经,郑重点头:“是这样没错。”
“真的?”
“真的。”
他似乎还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脸腾地,红得要滴出血来。
气氛刹那微妙起来,一时竟有了花前月下桃红柳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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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越发烦躁,越发没质量,泪奔……
34
他不再狡辩,也不再否认。
事实胜于雄辩,语言苍白如雪。
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认真思索过如此沉重的问题,在感情方面,他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对小朋友,很少给予人什么,一切闲情逸致皆散淡在朝九晚五里。
“爱”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是灰色的,曾几何时渐渐的有了色彩,渐渐地变作粉红,忽然摇身一变化作赤色,益发鲜艳夺目起来。
当他如此想着,越发觉得赫赫炎炎起来,或许是药力发作,或许是肝火旺盛,又或许是春暖升温?他辩不明了,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发现眼前的整个世界正在缓缓倾倒,忽明忽灭,随之满眼天花板。
李朝东趁他失神之际,抽开他魂牵梦萦的睡袍腰带,吻细雪一般落下,锁骨,肋骨,胸大肌,腹肌,自上而下,秩序井然,极系统,极文艺地舌灿莲花,开遍每一个角落。
伍向阳将视线下移,看见一颗毛绒绒黑乎乎的物什缓缓移动,那是李朝东的脑袋。
李朝东小心抬眼,察言观色,看是否能得寸进尺,瞥见他的脸,隔着眼镜,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依稀是遍布迷离的,十二分无辜,这简直是一种变相勾引。
继而,舌尖与rǔ_jiān碰触,以一种微妙的节奏,好像在品尝什么,湿润了,挺立了。
与他的心脏相距甚微,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又加速了。
没有反抗,这意味着什么?李朝东的嘴角不禁浮起浅笑。
他深深皱眉,只觉胸前的麻痒触感,奇妙地迅速扩散,直达四体,电光石火之间,他见到李朝东居高临下,盯住他舔着嘴角微笑,眼神类似原始时代的大好青年,在草长莺飞中潜伏着,抑下手中长矛,畜势待发,同时极其挥霍地胡乱散放荷尔蒙,企图将此美好气息作为最终武器。
伍向阳终于开口道:“喂,好像不太对劲,我来这边的主要目的……”
李朝东再次俯身,唇落在他颈边,拥住沐浴露的玫瑰香气和湿纸巾的混合味道。
“不行!明天要开会……”明明是要去推他,手竟搭上他肩膀,“我还要准备……领导要来……”
事情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不发一语,因为说一句话,等于放弃数个亲吻的机会。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正欲发作,把柄却忽然被男人握在手中,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有目的地搓揉,顿时喉咙再也发不出声响,言语能力灰飞烟灭。
为什么会事情变成这样?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三下两下将那条罪恶的内裤扒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竟然丢在地上。
他阻拦不及,小声叹气,不能穿了。
火热的中心被同样滚烫的手指包裹着,自上而下移动着,随着频率愈发有节奏感,他不自觉地打开双腿,角度一点点扩张,手也不自觉地从他肩头滑下,撑住沙发边缘。
他不自觉地眯起双眼,呢喃一般小声道:“快……快点……我还要回去工作……”
李朝东闻言蓦地住了手。
快感忽然停止积累,一刀两断,伍向阳微微低下头去看他,脸上有些诧异,有些不满,正要抬手正一正眼镜,徒地被摘走了。
李朝东的脸一下子离的很近,却看不清楚,手上拿着他的眼镜,似乎在笑不露齿,又似乎没有表情,热气与荷尔蒙迎面扑来。
伍向阳茫然地目送他起身离去,很快又回来,将几样东西放在茶几上。
他自是认得的,草莓味润滑剂,草莓味套套。
李朝东站在沙发边上,开始脱裤子,先是睡裤,然后……
“等一下!”忽如一阵凉风过,他一下清醒许多,脸上的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红,变幻无常。
李朝东听得一声令止,手僵在半腰上,忙问:“怎么了?”眼神居然是那么的无辜和惊讶。
他拉过睡袍,包住赤裸的下半身:“你来真的?”
他耸肩:“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什么东风?”
“只欠你一点头。”
“……”
不安感铺天盖地。
李朝东爬上沙发,重新肢体交缠,耳鬓撕磨,热气喷吐在他颈间:“你怕什么?怕痛?”
没有了眼镜,仿佛少了一层防护,伍向阳显得有些不习惯,仰起脖子眼望天花板,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自己也道不明究竟怕些什么,他沉思片刻,恨恨地低声道:“……如果让我觉着痛了,不舒服了,别想我脚下留情!!!”
李朝东哑然失笑,同时忽然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变得益发柔软起来,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他微微弯下身,两手不动声色地下滑至对方的膝盖,那柔纫而高温的关节,将他的腿抬起。
这种姿势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伍向阳再次觉得自己像只实验室里待解剖的青蛙,两腿大张着,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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