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一旁的酒杯,想到自己一会要开车回去,又把它放下,掩饰般地“唔”了一声。
“你喜欢这两个蜡烛吗?”扬鹤轩问。他皮肤本就白皙,那两簇摇曳烛光暖暖地映在他脸上,令他染上温柔的颜色,看着可口非常,隽祺然只觉得自己心都跟着软了,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晃悠的蜡烛,还是点了头。
谁知扬鹤轩看到他的反应后,脸上表情却变得略微纠结,过了会才道:“……嗯,可是我不是很喜欢,能叫侍者把它们撤了吗?”
隽祺然当然求之不得,几乎是立刻点头,当即打了个响指,叫侍者来把那两蜡烛撤了,然后扬鹤轩不知道做了什么,他俩顶上的小灯亮了,那灯光也是暖橙色,照在扬鹤轩身上,不知怎的,隽祺然觉得对方似乎因这而有了点毛绒绒的感觉,令他喉咙有些干渴。见隽祺然将目光投向自己,扬鹤轩笑了下:“太暗的光线对眼睛不好。”
之后两人的兴致都略略高了些,扬鹤轩心情不错,喝了点酒,罕见地健谈起来,脸上因酒的缘故而泛红,眼睛笑得弯起来,令隽祺然很想吻一吻。
晚餐结束已过九点,踏出餐厅门往停车的地方走时,扬鹤轩一手轻拉着隽祺然,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怎么高兴地说:“……唔,没饱。”
隽祺然自己也只吃了个半饱说:“没关系,回去我再煮点面。”
扬鹤轩听了,又笑起来:“我喜欢你……”
隽祺然心漏跳一拍。虽说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但二人鲜少互相吐露爱语,扬鹤轩陡然这么直白,他一时想不出能做出何种对策。
“……煮的面。”扬鹤轩打了个小小的嗝,把后半句接上,过了半晌道,“咦?明明没有吃饱,怎么打嗝了。”
“因为你喝酒了。”隽祺然不知是无奈多一点,还是其他心情更多,这样的扬鹤轩很少能够看到,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待着,而因工作的特殊性,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今晚的扬鹤轩尤其可爱,他不禁想多逗逗他。
“哦,因为我喝掉了你的那一份。”扬鹤轩说完还点点头,睨向隽祺然,有点小狡猾的样子,“谁让你不喝?”
“宝贝,我要开车。”隽祺然耐心道,不知是不是那句极少出现在二人交流间的“宝贝”,总之,原本在车座上扭来扭曲不肯安分下来的扬鹤轩,终于静下来,乖乖地盖着放在车上的毛毯,不再说话。
到家后隽祺然煮了面喂了扬鹤轩吃,之后还抱着对方洗了个澡才终于睡觉不提。
第二天隽祺然做好早餐回卧室叫扬鹤轩时,发现对方已经起床,他一眼看到摊在床头柜上的“一百招”,摊开的那一页上,“烛光晚餐”几个字被扬鹤轩划掉,在旁边打了个x,还写了一小行字:祺然不喜欢烛光晚餐,我也不喜欢。
隔了一行写道:切牛排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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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时候,扬鹤轩问起吴宽泽和乔轲的事情。
“乔轲撤诉了。”隽祺然懒洋洋道。
“撤诉?是不打算离了吗?”扬鹤轩正在剥鸡蛋壳的动作微微一顿。
“唔,好像是吧。”隽祺然用筷子拌一拌碗里的面条,夹了一大筷子吸溜一下吃掉,“乔轲说自己出轨了,但是其实好像只是误会?”
扬鹤轩轻轻咬一口手中被剥得光溜溜的鸡蛋,看着隽祺然,期待下文。
“他撤诉那天是吴宽泽陪他一起来的,吴宽泽说他找到了另一个人——怎么说?应该是算没有到那一个程度吧,虽然乔轲和那个人一度交往甚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隽祺然吃完自己的面条,见扬鹤轩还怔怔地捏着那个鸡蛋,握住对方的手,拉过来的同时探头在鸡蛋上狠狠咬了一口,扬鹤轩一看,刚刚只被自己咬掉一小块的鸡蛋,现在还剩下小半个。他瞪了隽祺然一眼,把那剩下半个吃掉了。
“快吃,我看了下,你今天要不要去博物馆?”隽祺然收了碗筷道,他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他顿了顿道,“今天有活动,好像是国外的博物馆来这,有个什么珍惜古物展览?”
其实隽祺然对博物馆啊动物园啊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喜欢这些的是扬鹤轩,很早之前,知道扬鹤轩喜欢这些的时候,他也下了番功夫,把扬鹤轩感兴趣的,会去的相关地点都摸得一清二楚,还关注了一大堆相关微信公众号。
不过光看隽祺然平时举动,根本猜不到他会跑去关注这些。
扬鹤轩不疑有他,只以为是隽祺然偶然间看到的,快速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昨晚的雪在凌晨时停了,清晨却又开始飘起雪花,到了现在,原本化了点的雪又被新来的雪覆上一层,踩在上面发出松软的咯吱声,扬鹤轩走了几步,回过身拉住了隽祺然的手,后者朝他微笑,将扬鹤轩的手握住,一起伸进自己的口袋里。
今天没有开车,二人计划好先去博物馆,但是隽祺然知道扬鹤轩的“看”博物馆,恐怕得要大半天时间,他自己走马观花,但是扬鹤轩很认真地把每个二维码都扫了,听解说。
两人去得算早,但是有不少人已经在参观了,还有很多初高中模样的孩子,有些像是美术生的正拿着画板,在认真地临摹那些异国的珍奇古物。
博物馆内灯光柔和,展品隔着玻璃被妥帖放置,月白的光投在上面,打下时光的暗影。
扬鹤轩此时已经全然进入忘我状态,隽祺然很有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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