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可以,只要身体受得住。
思绪飘得有些远。许是疲倦,李默然无法完全集中精力去看电视节目。在他多次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到一起最终失败后,终于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任由它脱缰野马般越跑越远。等叶晨端着面又走回卧室时,李默然已经从熬夜想到了监狱,并且充分发挥想象力脑补自己和叶晨深陷狱中而后展开的一系列故事。
叶晨小心维持着身体平衡,将面碗递给李默然:“吃吧,特意少放了汤的。”
李默然哼了声算是回应,伸手接过面碗,忍着烫开口调侃:“我觉得自己手心都要烫熟了……说好的鸡蛋呢?我咋没瞅见。”
“在面底下,压着呢。”叶晨一边吸溜着一边说,被窝下的腿撞撞李默然的:“换个台,看购物频道干什么玩意儿?”
“没手,要换自己换。”李默然还在忙着用筷子翻找他的溏心鸡蛋;又怕筷尖把蛋黄给捅漏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将面一整坨从下往上翻个个儿——汤汁少的像是没有一样,是李默然喜欢的做法。
他终于找到了溏心鸡蛋,还散着热气,水蒸气带着有些稀释淡了的方便面味儿直扑他鼻子,触感有些潮湿闷热。味蕾最先记起方便面的滋味,于是口水不受意愿控制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再被咽下,舌根的唾液腺因此有些发酸。李默然将那俩溏心鸡蛋小心堆放到碗边,然后注意到叶晨正在吸溜方便面,并未去换电视频道,于是将筷子插到面里腾出手去摸遥控器:“懒死你个大懒汉。”
“反正我知道你会换台。”
叶晨的声音带着得意,李默然又哼哼几声,每切换一个频道停顿几秒就等着叶晨的示意,待对方学着他从嗓子眼儿里哼哼出声。他能分得清哪种声调是继续换、哪种声调是“就它了。”
直到某个综艺节目,叶晨才终于换了声调。李默然有点纠结——吃饭的时候看搞笑的节目似乎不大合适,而且他还是想倒回去继续看那个购物频道。但又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收不住注意力看电视,还不如让叶晨开心点。这么想着,他放下遥控器开始吃方便面。
叶晨笑点很低,或者说他本身就是爱笑的。看电视的时候他一直笑个不停,浑身都在抖,偏偏他因为喜欢喝面汤所以煮面时放了很多水——李默然看着对方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洒了面汤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有点儿想笑。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用脚踹踹叶晨的:“我的面都吃完了,分我点儿汤。”
“哈哈——啊?这么快?”叶晨转过头来看他:“别倒了,你直接用我这碗喝吧——省着洒了。”
李默然皱着眉头试图想出折中的办法,最终还是放弃了,于是将自己好不容易凉下一半的碗放到旁边,又捧着叶晨那烫手的碗喝起了汤——汤和碗到底哪个更烫些,李默然分不清,只是两个都烫得他不想去碰。
“你这是牛饮啊!给我留点,面汤可是要细品的!”
叶晨一脸心疼的看着他,一边伸出手来一边又怕碰洒了面汤,只能干干上下挥着手又不能动作。李默然忍不住想笑,咽下一口面汤点了点头:“你学给我看?”
对方接过面碗,努着嘴凑近碗沿啜着。叶晨喜欢喝面汤就像是李默然喜欢吃鸡蛋一样,宝贵得不得了。
李默然这么想着,忽的记起些东西:“我那碗面都没什么汤。你用什么煮的鸡蛋?”
“吸溜——呼,用我那锅煮的,”叶晨说着将碗慢慢端平离开嘴边,脸上因为热度一片通红,嘴唇在灯光下有些发亮:“和你吃方便面麻烦的和满汉全席一样,还得分两锅煮。”
李默然了然点点头,然后看着叶晨吸溜面汤;叶晨将注意力都放在面汤上。房内竟没人再关注电视节目。
李默然的思绪又如同脱缰羊驼般策马奔腾了。他从先前那个二人深陷狱中的联想又跳跃到了自己下午时在叶晨车里做的那个梦。梦里面叶晨仍旧和平时没什么差别,高兴的时候笑得看不见眼睛,无语的时候翻人白眼,煮方便面的时候小心衡量着面汤的多少。
只不过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
那个梦中插足的小三是谁李默然全都忘了,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将其想象成矮胖大肚又斑秃的中老年大叔,却又觉得有些糟蹋了叶晨。他看着对方解决完方便面后心满意足的表情,突然开口:
“我觉得我们应该讨论下彼此的关系问题。”
“啥关系问题?”叶晨将面碗摞到他那碗上,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眼睛看着电视:“不就是炮友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也如同脱缰野马一般脱离了我的设想和文纲。没关系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意识流潜力股与写手的爱恨情仇
“不就是炮/友呗。”
这句话跟个锤子似的直直撞到李默然心底,接连发出du的回响,折腾个没完。叶晨正瞅着电视放声大笑,样子像个小孩儿。李默然没看电视,只是反复细品着叶晨刚说的话,眉眼间隐约透出几分晦涩的难过。那个锤子还在du的砸,李默然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打算和叶晨正面讨论下二人的关系问题,却又觉着房间太静了气氛有点不太对劲,难受得慌,于是又开了电视调到静音,转头看向咋咋呼呼的叶晨:“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丫挺再不给老子调大音量就和你翻脸信不信?”
李默然脑袋里的小人有些无力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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