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高度紧张的神经。
他对自己说:这个人是魏家承,他是魏家承,你最喜欢的那个魏家承……不要害怕,不要失控,我求你了何沁远,坚强一点,不要永远活在过往的阴影中,你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怎么就翻不过这个坎儿呢?
他尽量放松身体,放空思绪可是当魏家承解开他的扣子,含住胸口乳//粒的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的惨叫出声。
“不!!不!!!不要碰我!!”他的喉咙剧烈的震动,涌上了一口腥味,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其实强撑了好久,从两人见面到现在,他一直装作无所谓,可是大喜大悲悄悄侵蚀经络。
他无法坦然接受魏家承善意的伺候,洗澡入厕时他多半都是闭着眼睛。为了穿不穿假肢,两人经常争执,魏家承藏起了他的假肢,他也就很少再出门了。
魏家承对他的与众不同,对他的依赖眷恋他不是没有感觉。一个二十六的大男人要握着他的手才能入睡,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更何况不再是年少时紧紧的抓着救命稻草的感觉,那人是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正是如此,何沁远才更不愿走进魏家承的生活。他已经如此残破,何必去毁了另一个人更好的未来。
不单是残疾……他还被人□□过……多么可笑,明明没有太多的知觉,那感觉却像烙在心里,随着血液的流动反复提醒他。
只要他活着,就无法忘记那种恐惧。
他仰望着黑夜,无边无尽的绝望铺天盖地袭来,他已经听不见任任何的声音,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喉咙再次涌上血腥,边喊边顺着嘴角流下。
“不要碰我……求求你放过我……”他挥舞着左手,指甲在魏家承脸上抓出血印,他一直在青年怀里哭喊,直到声嘶力竭才疲惫的失去意识。
☆、31
31
“你没有什么瞒我的?”魏家承忍着怒气,尽可能压低了声音。
何思源不敢看魏家承愤怒的眼,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
望向病床上昏睡的何沁远,何思源小声道:“折腾了一晚上刚睡,咱们都别说话了好吗?”
“那就出去说。”魏家承压低声音。
何思源揉了揉乱发,深更半夜被叫到医院,魂魄差点吓没了。
他赶过来的时候,何沁远还在狂躁期,全身痉挛,颓废的三肢极其亢奋的抽搐。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包括医生。
护士的帽子被抓掉了,医生的领子破了,魏家承脸上又添新伤,横竖好几道爪子印。
最后,还是强行把何沁远压在身下,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安慰:“哥,你在怕什么?是我呀?家承,小瞎子家承。”
何沁远的眼睛浸出眼泪,湿润他的掌心,他看着那人张开嘴困难的喘气,喉头上下滚动,呜咽出模糊的话。
“求求你……放过我………饶了我吧……”
镇定剂缓缓推入血液,他才泪流满面昏昏睡去。
两人来到走廊,深更半夜空无一人的走廊阴森森的。
何思源垂头丧气坐在凳子上,落魄流浪汉似的。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能说?有些事,你去问哥,他愿意说就听着,不愿意说就翻页吧。谁还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不说是因为不想说不能说,说出来注定就是伤害……既然是伤害,那就别问了。”
魏家承几乎可以肯定他们隐瞒了他重要的事,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会比让何沁远失去右腿废了右手更糟糕的。
何思源看他皱着眉若有所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关心哥,若真的想让他开心就顺着他,听他话……他……哎……”
曾经有个医生悲观的说,他这个样子,很难相信他能撑得过来年。
“医生说他……好好将养,三五年还是有可能的……可是,若每年都发病,也不知道哪天就撑不下去了……”何思源抹了一把脸,道:“他能有多少日子?何必要把大哥不愿提及的陈年旧事挖出来……”
“因为我喜欢哥?我不愿看他强装坚强的笑,宁可他大哭大闹都比现在好。”魏家承道。
“我也喜欢大哥……我……”
何思源还没说完,魏家承接着道:“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我爱何沁远,携手一生那种爱。”
“啊!”何思源被他的直白吓了一大跳,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你说什么?”
护士从护士站快步过来,“家属,能不能安静,都睡觉了。”
何思源赶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护士走了,他转过头瞪着牛眼,压低声音,揪住了魏家承的领子,急道:“你……你……不会做了什么吧?”
魏家承看着他慌张的神情,隐隐觉得不妙。护士听见动静从墙角伸出头看过来,他朝护士抱歉的点了点头,拖着人到了楼梯拐角,往墙角紧逼,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何思源也觉得自己表现过激,避开魏家承的目光,道:“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我告诉你,你今天的话我就当你糊涂犯傻,以后别再说了,尤其是当着我哥的面。”
魏家承步步紧逼道:“为什么?你歧视同性恋?”
何思源抬头:“我哥不会喜欢男人的!”
魏家承看着何思源,沉默了一小会,才缓缓道:“你确定?”他比何沁远高了大半个头,俯视对方压力十足。
何思源暗暗咽了口水,道:“我怎么不确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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