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披上红纱,并由着喜娘牵着走过一道道的门,喜娘每在一个门前停下,便会询问一个问题,他只需要轻轻嗯一声便算完,这也是当初汪硕能说服他的原因,除了身形消瘦更似女子之外,娃娃音的白魄根本就是难辨雌雄。换做汪硕,身形不似外,那温润的声音,必定会露馅。
直到坐进了喜轿,白魄还是恍恍惚惚的,他,被人当女子给嫁了?扯扯身上的新娘喜服,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自己,居然被人打扮成了新娘的摸样。用手揭开头上的纱布,轻戳自己的脸蛋,这绝对是一场梦,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这般摸样,这桩事情,若是传到了教内,若是传到了其他长老耳里,那他这个执教长老还做不做了?
本琢磨着逃离宿州后便联系教内屠尽杨家解气的白魄现在却迟疑了,这个模样找到教内的人,先不说,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单是他们必然去调查杨家的事情,就肯定能调查出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宿州,想到这脸色便青了,再想起总部得知消息,两位宗主明令禁止总坛主及以上位分的人没有命令进入中原,到时候指不定拿自己杀鸡给猴看。他是绝不能做那只鸡的。
何况,那老太婆也没有找到,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摸摸胸口,封魂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昔日的屈辱。又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叫出个名字。“汪硕!”“什么事?”轿子外马上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轻掀轿帘,白魄的声音冷冷的。“你怎么会在外面?”
“保护你啊。”嘻嘻哈哈的笑着,汪硕很自然的无视白魄脸上的青黑。“你一定不想活了。”听见轿子内的人声音更冷了几分,汪硕才算收敛了笑意,附身下去,“我去看过了,前面有个镇子,今晚送亲的队伍十有八九是要在镇子里停留的,到时候,我们再走。”微热的气息呼在耳边,白魄不自觉的微红了脸,往轿内平移了些,语气总算好了些。“晚上到我房里来。”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误会的,唔。”白魄听着那不正经的话语,很习以为常的放下帘子,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汪硕不时的不着调了。被调戏着调戏着也就习惯了。囧囧然,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被放下的帘子,汪硕拉起缰绳,注视着前方,刚才的笑意还没消散在脸上,眼里便已经布上了深沉。
夜已经深了,庞大的送亲队伍让这个小镇很是热闹了一阵,挑选了镇子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便都安歇了,白天赶了不少路,留下几个人守夜照看嫁妆,其他人便都进了各自的房间睡觉了。新娘房外也安排了家丁守夜,可这个家丁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便被人一手刀切在脖子上,汪硕扶着家丁,慢慢的让他靠在了墙上,看着跟睡着一般,便推开了门。
不出所料,白魄早就脱了头上那些沉重的装饰,一头长发便只用一根绳子松松的绑缚于身后,就着一盏昏黄的灯,倚在桌子旁,灯影婆娑,于大红的喜服交错,尽生出些许朦胧,于是汪硕便这么楞了神。看着汪硕愣神,白魄冷哼一声,“你学过武功?”凭他的功力,早就听到汪硕的靠近,虽然隔一道门,也能听出是汪硕打晕了门口守夜的人。
突然听到问话声,汪硕总算收回了神,低头苦笑,自己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不就是一个好看的小子吗,难道他见过的倾城倾国的少女和少年少了吗。怎么就三番四次的着了白魄的道。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只能抬头,“学过一些招式,毕竟行走江湖嘛。”
“哼,也就是一些空招式。”不屑的嘲讽,自己就算因为封魂针,内力被封大半,也能轻松捏死这样的人,其实他也不过是问问罢了,他早就探过汪硕的脉,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的。看着娃娃脸上的不屑,汪硕也不恼,甩手把东西扔向白魄,“衣服带来了,换上吧。”逃亡嘛,自然不可能穿着新娘的喜服,只是,白魄看着手中质地上佳的衣服皱眉,“为什么是白色的?”
看对方明明是一袭黑色锦衣,怎么他的就是宽松的白袍,“第一次见你便是白衣。”像是没听出对方话中的不满。“你觉得,穿这种衣服,适合晚上偷逃吗?”稚嫩的声音转达着声音主人的不满。汪硕把背负身后的双手放置两侧,薄唇轻启,“我喜欢你穿白色。”“什么?”肉肉的唇吐出诧异的问句,“我喜欢!”再把至于双侧的手叠加在一起,转挑嘴角,笑。
诧异,微楞,然后便是怒。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右手不停的抚摸桌角,这是白魄的习惯,只是现在手中没了玉瓶,所以,只好让桌角代劳。杀了他吗?可是,现在的确不适合内讧。一瞬间理智和感情在翻涌。
白魄突然发现,他现在的样子很像天宗抓到他和其他长老犯教规时的样子,难道,天宗其实一直在情感和理智中挣扎要不要杀了他们吗。冷汗突然冒下。
在片刻之间,看着白魄肉呼呼的脸上演表情秀,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当对方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表情变的尤为诡异。汪硕自然不明白,为什么白魄会摆出一脸便秘的表情,只是,他突然发现,看着这张娃娃脸,他的心情似乎都能变好。
怒极反笑,汪硕见白魄对着自己微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看白魄甩手隔空封了自己的穴。不理会被点穴动弹不得的汪硕,白魄拿起衣服走到了他的身后。身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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