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晓得与你哥哥一同胡来。”
童珂想辩解,还是闭口了。
“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是我,你们以后也是见不着的。”他连这胡话都说了,也是不怕什么了,要抗争到底。
“好了,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童谣奶奶对童谣爷爷说,然后视线移到童谣身上,“去吧,我们答应你们在一起,你父母那关休想我们帮忙。”
听见答应的话语,内心是激动和着喜悦,父母那关早已无所谓,也没把那关当做难事,因为不在乎。
耗了如此久,终是同意了。
他要和沈流景回家。
打开那扇久违的门。久违的房间,客几上还摆着东野圭吾的书,果盘里有三个苹果,冰箱里还有发霉的剩菜,地板上铺着细细的灰尘。
“你没有回来过吗?”童谣问沈流景。
“没有你,我回来做什么?”
每一次听沈流景说话都得去细细理解,如同做阅读题,说话遮三分掩三分露四分。他懂得沈流景的意思,他在说没有他,这里就不是家,睡觉也会夜不能寐。谢谢他的沈先生,不会讲甜言蜜语不会讲肉麻的话,但是又想说出来,虽然话语笨拙表达僵硬,却显得可爱。
行李箱的衣服挂进衣橱,还没有动手,就被沈流景抱上床。
“还没有洗澡……”
“我只是想抱抱你。”
被抱在怀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彼此的呼吸声,那么安心,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连汗毛都在跳动,因为这份喜悦。
上帝你好,不知道你是否存在,让我虔诚的道一次谢,谢谢你让沈流景爱上我。
黑夜里?好像是的,看不见一点亮光,一片漆黑。手拽着衣摆,蓄力要喊沈先生之际,沈流景先喊出了童谣,亲昵无限温柔。看不见抓不着,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这才是最让他恐慌的。害怕得从梦里惊醒,睁开眼后梦魇似乎还没有散去,直直盯着沈流景,眼神涣散。
“做噩梦了?”沈流景睁开眼,还放在童谣背上的手,轻轻拍着童谣。
“嗯……梦见周遭一片漆黑,你在喊我,我看不见,能听见。”
“只是一场梦。”他亲亲童谣额头“未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会在你身边。相信我。”
不信佛,不信神,不信命运,唯有信你。他说。
傍晚,屋子收拾干净,煮了小米粥,躺在沙发上给宋是凡打着电话。沈流景从卧房出来,没有看见童谣在讲电话,讲了一句“唐择柚下周天婚礼你要去吗?”
电话另一边的宋是凡,手里拿着的苹果滚了老远,犯了恶疾样,捂住心口,心一抽一抽地疼。
七月来临,第一天下起了暴雨,那是周三,离唐择柚婚礼还有三天。虽然下起了雨,被约的人还是如约而至。
冒雨而来的人,干爽的衣服,淡然的神色,儒雅的气质,他与外面行色匆匆躲雨的人截然相反。
被突然约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当宋是凡一说起事情,那淡然的神色变成了欣喜若狂。宋是凡答应去见韩靖望,即使他说会不会有效果他也不好说。
苏易说:“不打紧,试一试才会知道。”他道着谢真诚且虔诚,宋是凡若没阻止,连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做报答这话也会讲出口吧。
他瞧着苏易,苏易身上的乐观他半点也没有,也学不会。若有半点也不会走进死胡同,不一定非是唐择柚。离开他,或许会遇上更好的人,人没到死亡那刻永远不要枉自下结论。除了韩靖望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这话是自己说的,唐择柚的到来推翻了这句话。
可是,他真的很爱唐择柚,还会遇上的人,他也没太多真心相待,全给了唐择柚。认了死理,走进死胡同,唯有心痛陪伴了。
4号那天,去剪了头发,付钱时老板娘说整个人看着清爽许多,既然要去七年前就得要整备,七年前的他从没有留过盖住耳朵,只因韩靖望说那样看着不精神。
还想再见一次唐择柚,当做七年前第一次遇见,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何时遇见都无缘无份。
收到宋是凡信息,正要上桌吃晚饭,突然说出要出门的话,一家老小都看着他。越接近婚礼的日子,家里人越看他得紧。搞什么,他又不是囚犯。
地方约在“昨夜”,一家白天也会营业的酒吧,装饰简单干净,一进去光看装修,不会觉得自己身处一家酒吧。
唐择柚环视酒吧一周,在吧台看见宋是凡,迈进的步伐。
“好久不见。”
这话本来是应该他说的,宋是凡说了,他仿佛就没话同宋是凡讲了般,直直地坐在宋是凡身边。
宋是凡要了一瓶酒。两个杯子,灌满。他端起其中一杯,停在半空中,示意唐择柚端起令一杯。
唐择柚刚端起时,宋是凡端着酒杯的手环过他手,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交杯酒?
唇角有沾酒,宋是凡伸舌头舔了下,娇艳欲滴,在暧昧的灯光下,在唐择柚眼里。他凑近唐择柚,凑到唐择柚耳边,在他耳边低语“祝你新婚快乐,祝我肝肠寸断。”喝过酒的嗓子,得到滋润般,宋是凡的声音万般好听。只是那内容让唐择柚一怔,酒杯里的酒晃动着。
宋是凡站起身离开,人生聚散离多,连告别也匆匆。不知在哪里看见这句话,现在用到他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知足了,见唐择柚一面,哪怕那人一声不吭。那杯酒当做祝福,祝福他不要幸福。不爱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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