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遗书怎麽解释?”
“自然发生在吃安眠药的那段时间。”
不管提出任何疑问,飞鸟都有答案,但毕竟……“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可抓人是需要证据的。”
“剩下的就是你们警察的事了。”像完成了一项任务,飞鸟整理好摊在地上的纸站起身,又做出了那个熟悉的挑衅动作。“如果脑子不行,腿也不动,真不知道要你们还有什麽用。”
已经不是第一次鄙视警察了,下场可想而知,话落飞鸟直接被徐骁按进床里揍了一顿。被按在下面的人越是喊“你只会用蛮力”之类的话,被教训的就越惨。
当晚,徐骁先後给吴楚恒和在医院值班的小张发了两条短信。翌日一早,徐骁和吴楚恒相约在医院集合,两人决定一同再次看望那名幸存者。
在病房里修养了几日,沈杰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有了很大好转,当两人推开病房门时,男人正在通电话,对方听起来不像是他女友,那温柔的语气,平和友善的样子好像邻家大男孩。
虽然目前警方已经认定张统统就是十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尚未对外公布,即便是幸存的受害者及他的家属。
见两名警员忽然出现在门口,沈杰忙匆匆挂断了电话。
“身体感觉怎麽样?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吴楚恒温柔的口吻让人听了心中一暖。
“我觉得这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还要谢谢你们。”
目光在男人青紫勒痕的颈部一扫而过,徐骁竟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的话,如果我们早些破案,也不会让你受到这些伤害。”
“唔……”似乎又勾起了案发当晚的恐惧,沈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凶手抓到了吗?”
能觉察出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两名警员的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尽量表现出不泄气的模样,可答案却令人极度失望。“暂时还未找到。”
“这样啊……那如果我出院会不会……”大概还惊惧於被凶手追杀,沈杰立刻缩起肩膀,神情恍惚。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见男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徐骁正色道:“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为了理清整个案件,有些问题我们还要再问你一遍,可以吗?”
得到了男人的允许,第一个问题先由吴楚恒提出来。
“去年12月16日,也就是周五晚,你受到朋友乔迁之喜的邀请到他家做客,你知道你们公司老板许豪也住在那个社区吗?”
“开始不知道,毕竟老板的隐私不是谁都知道的,後来在你们来公司调查时才意识到。”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几乎一字不差的回复,吴楚恒点了点头追加出第二个问题。
“据我们了解,张统统在你们公司成立初期曾是公司的司机,那时你们就认识了吗?还是说在认识他之前,曾经看过他的人事资料?”
“不,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走了几个前辈,公司里离职满一年的人事档案都不再留存,那个时候我并不认识他。”不等警员进一步发问,沈杰老实交代,“我是在和李玫交往後的一次网聚聚会里认识他的,聊到他也在f公司工作过觉得很有缘。”
徐骁点了点头,忽然拿出郜岩峰的照片直逼至男人面前,“可能你觉得多此一举,但我们还是要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大概被警员鲁莽的动作吓到,男人眼皮一抖。“不认识。”
目不转睛盯著沈杰的脸,徐骁忽又凑上前。“那有从张统统那听说有关他的事吗?”
瞥了眼动作古怪的警员,男人的视线再没回到面前的照片上。“完全没。”
“好吧。”徐骁收回照片,换了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张统统,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现在他会藏在哪呢?”
“这个……”男人低下头,在认真思考了一番後答道:“他是个很宅的人,除了家里,其他地方就真不知道了。去他家看看吧。”
当晚,在女友李玫离开後,温暖的病房又冷清下来。随著沈杰身体情况的日益恢复,看护值班的警员也不像起初时日夜在病房中监护,看有人来探访时便识相地回避。
今天有些累了。合上书沈杰躺下来,闭上眼却怎麽都睡不著,脑袋里都是白天两名警员的脸。
也不知到了几点,病房门被拉开,有人走进来,而後那人打开一盏小灯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有报纸翻动的声音。是值夜班的警员。
虽然是小心翼翼翻报纸的声响,男人却仍觉得像噪音一般听起来烦躁不堪,但与其坐起来和警员聊天,他更愿意闭目养神,说不定一会儿就睡著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男人忽然低声说了句“收到”便极其轻微地走出病房。可他虽然站在门外,对话的声音仍能在寂静的走廊里传得很远……
午夜,特护病房的门拉开一道缝隙,虚弱的男人躺在上面,氧气罩遮住了大半个脸,昏暗中只有拷在病床上的手铐发出光亮。谁能想到救命的仪器此时却成了要命的凶器,溜进来的人影张开手,果断结束了床上的生命。然而在他悄悄拉开门时,走廊却突然变得刺目睁不开眼,原来是一束束光线射在了他脸上。
43、穿女仆装的男人们(22)
从警局附近的小酒馆出来,冷气骤然袭上身,除了晚上要回警局值班的吴楚恒,专案组其他成员都喝了一点小酒,各个满面红光,遮掩不住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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