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小剑,立马扬眉:“你怎么在这?!”
钱小剑拿出礼品盒,“我来……祝你生日快乐?”
范宗裕跳脚,“谁要你的祝福,你给我滚!”
范涉拉住抬腿要踢钱小剑的范宗裕,正要教训范宗裕,对面一个鬓角斑白,额上有几许皱纹但看上去精神干练的男人走过来,呵斥道:“宗裕,来者是客,不得无理!”
范宗裕规规矩矩站正,低头,“爷爷。”
范父看了眼范涉,对着钱小剑,“这位是?”
范涉拉过钱小剑,与他十指相扣,“爸,这是我交往的对象。”
“……”
一时无人说话,钱小剑微抬头见范父眼睛深邃不见底,眉头越皱越紧,心噗通噗通提到嗓子眼。
“范太太,你给我过来!”范父突然厉声一吼。
没过多久,一个上了年纪但仍肤白如雪,身着抹胸黑裙,气质典雅的女人匆匆走过来,牵起范父的大手,“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范父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你养的好儿子,你自己问!”
范母转身看向范涉,然后目光落在范钱两人交握的手上。范母微笑的脸滞了滞,“这位是?”
钱小剑感受着范涉握着自己手的力度,抢在范涉之前回答:“伯父、伯母好,我叫钱小剑,是范涉未过门的、”啊呸,钱小剑一紧张,受上次范宗裕的影响差点把自己给嫁出去,“是范涉的朋友……男朋友那种。”
“……”
又是一阵沉默。面对着被自己拐了儿子的范父范母,钱小剑忐忑难安。
范母敛下笑容,“钱先生,请您先去宴会厅休息。”然后对范涉道:“小涉,我们聊聊。”
“……好。”范涉转头对钱小剑,“你先进去,我等会就来。”
钱小剑点头,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宴会大厅,结果,与一周前不愉快见面的李砾阳母亲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李母剑拔弩张。
钱小剑还没有开口,李母马上怒问:“是砾阳叫你来的?”
钱小剑要否认,李母却没给钱小剑机会,直接转身朝正翘腿坐在皮沙发上的李砾阳走去。
指着身后的钱小剑,李母恼羞道:“砾阳,你把他叫来做什么,是嫌不够丢人吗?!”
“……”原来自己是丢人的存在,钱小剑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名媛绅士,而自己,的确格格不入。范小三……范小三和自己……钱小剑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口,范涉和范父范母已经不在那里,自己对范小三而言,也是个丢脸的存在吧。
钱小剑以为自己的脸早就在和李砾阳在一起时磨成了铜墙铁壁,可是,跟范涉在一起久了,脸皮似乎又薄成了一片纸,不经意就会被人戳破,东想西想,什么事都能扯到范涉身上,然后忍不住害怕……
李砾阳顺着李母的视线见到神思不属的钱小剑,一怔,站起绕过李母,大跨步走到钱小剑面前。
“钱小剑。”
钱小剑思绪归笼,看了眼李砾阳和后面气冲冲跟上来的李母,不想搭理这两人,迈脚打算直接走开,却被李砾阳拉着手臂。
“李砾阳,放——”
钱小剑叫李砾阳放手的话还没开口,脸上就被李母掴了一个耳刮子。
“妈!”李砾阳把钱小剑拉到自己身后,拉下脸对李母低喝。
“砾阳,这贱男人有什么好,你非要跟他厮混?!”李母气得脖子涨红,眼瞅着桌边的红酒杯就伸手拿起要往钱小剑身上泼。
“哗——”
“啊!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我不是故意的……”女傻站正身体,对着被泼了一身红酒的李母低头连连道歉,“我、我脚崴了,真的对不起,老婆婆……”
李母不妨这突生的变故,整个人呆了又呆,等回过神来,女傻还在一口一句老婆婆的道歉,李母脸是绿了又绿,盛怒的脸笼上了一层阴影。
“老婆婆?”李母咬牙切齿。
“老婆婆,对不起……我帮你擦擦……”女傻像是一副被李母怒颜吓到的样子,惊红了一双眼,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笨手笨脚往李母裙摆上擦,结果李母的裙子反倒又被糊上了一层纸泥。
李母站直身体,拳头紧攥在身体两侧,额上青筋直跳。
“住手!”李母尖叫,一把推倒女傻,又拿起一杯红酒作势要泼向钱小剑。
李砾阳见势立马伸手挥掉李母手中的红酒杯,看着狼狈又气急的李母一字一顿道:“妈,钱小剑是我的人,谁都别想动他,包括你!”
“你、你们!”李母指着被李砾阳挡在身后的钱小剑,再看地上一脸努着嘴泫然欲泣的女傻,如果在她头顶磕个鸡蛋,估计鸡蛋都能煎熟了。
“李砾阳,你信口胡诌什么,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范涉从侧门进来,眼神摄人盯着李砾阳走近。
“范——”见到范涉,钱小剑踏出步想往范涉靠近,却被李砾阳捏住手腕。
“放开!”范涉站定,疏朗中带着秀气的眉一横,眼里迸出火光。
李砾阳抿紧唇,捏住钱小剑的手指甲嵌进钱小剑手腕肉里。
范涉伸手捏住李砾阳手腕,逐渐施力,“再说一次,给我放手!”
李砾阳眉头深皱,终于松手,钱小剑立马跑到范涉身后。
“李砾阳,你神经病啊?!老子跟你早就完了,你听不懂人话啊?!”钱小剑左手托着被李砾阳掐出紫痕的右手转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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